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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孩子没有边界感,很难遵从老师父母的指令,那时候杨秋瑾没少为孩子为什么不听话,到处打架惹事,到处乱跑生气烦恼,也为育幼班老师天天投诉,嚷嚷着叫她把孩子领回家,要让天佑退学流眼泪。

  杨秋瑾各种办法都试过,也没找到解决孩子好动不听话的性子,只能天天给天佑洗脑各种不能做的事情,虽然很让孩子心烦,但效果却是日渐成效的。

  “妈妈,别说了,再说天就黑了。”天佑被她念叨怕了,小手拽上奶奶的手,头也不回地往院外走。

  走到院外才对李秀娥说:“奶,我不是不愿意老老实实地坐着读书,我是不知道怎么地,压根坐不住,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就想往教室外面走,想到外面玩。”

  “没事,你爸小时候也这样。”李秀娥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你只要不跟同学吵架打架,不干坏事,你就是好孩子。”

  “我爸也跟我一样调皮吗?”天佑仰头看着她,黑亮亮的眼睛满是疑惑,“妈妈不是说爸爸小时后可乖了。”

  “乖?”

  是挺乖的,那是在外人面前,在家里是个什么样的,她这个当妈的最清楚不过。

  不过这话她不好跟孙子说,李秀娥脸上带着笑容,“等你爸爸回来,你就知道他是不是跟你一样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天佑一脸好奇。

  “应该快了,奶昨晚做梦,梦到了你爸。”

  李秀娥很少做梦梦到儿子,但每次梦到儿子,没过几天就会收到儿子的信件。

  昨晚她梦见儿子回来了,醒来她又哭又笑的,也不知道这次儿子是寄信,还是会回来看看她们。

  李秀娥一走,杨秋瑾就带着一顶草帽走到了村大队部,大队长邓建设正吹着上工口哨,等大队的社员们到齐,给社员们分布工作。

  因为先锋大队主种稻谷,现在要做得主要活计是犁水田和插秧苗,犁田这种粗重一点的活儿都是给男人干,女人则插秧苗。

  杨秋瑾跟村里几个年轻的媳妇分到一组,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她们都把裤腿折叠到半腿高,赤脚踩进半腿深的水田里,一手拿着秧苗,一手快速插进田里,接着又插另一个地方。

  插秧是个看着简单,却很累的活儿,因为要一直弯着腰插,还得在泥泞的水泥里不停挪动,脚上全是泥,被水泡着很难受。水里还有蚂蟥,会咬人,吸人血,人要忍着被蚂蟥咬,还要把秧苗插得整齐好看,以后秧苗长大才不挤,才不会分彼此的养分。

  哪怕是个老庄稼把式,每插半个小时的秧苗,都要直起身子,让自己腰杆好受些,同时也要抬抬腿,看看腿上有没有蚂蟥,有的话要及时把它们处理掉。

  杨秋瑾倒好,一直弯着腰,手中的秧苗像是被机械打桩到田里一样,又快又整齐,甩开同一块田的四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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