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气仙_分节阅读_第5节(1 / 2)

  “精藏开启,就是筑基阶段。不仅精力大增,还能将平日的气血盈余藏入精藏,需要时再释放出来,与人交战,有精力源源不绝的假象;若锁住不放,逐渐积累,最终气血、精元循环转化,不复涣散,便能奠定长生根基,寿三百,身具一象之力,是为圆满!但不会招来天劫。”

  他这边想着,少眼男那边也说着——“气血九重,第九最难,这一步,进则锁精敛劲,精力无穷,退则精血尽散,一身修为尽付东流。”

  陈渊却问:“这气血九重,为何会为天地所妒?”

  “吾等听同僚提到过,精关一锁,自成一统,冒犯了天地,因此会降雷劫,只有熬过雷劫,才算九重圆满,有了冲击先天的资格。”

  “气血九重之后,是先天之境?”陈渊顺势问道:“说说这个先天之境。”心想,这先天之境是否对应着洞虚界的‘炼精化气’。

  两个活死人赶紧摇头。

  “您可是难为吾等了,吾等连九重都不曾达到,何况是先天之境?”

  “方才所言不过道听途说,说不定就有错漏,怎敢再随意言语?”

  陈渊看着两人好一会,看得二人瑟瑟发抖,话锋一转:“你等既为山神麾下从属,想来接触过不少奇人异士,可知神念道术之妙?”

  少眼男道:“上仙问的是道门之术?这个吾等着实不知,只是掌握了个天赋术法,不知其理。但听说道术玄法与气血武道并不统属,可以兼修。”

  陈渊眉头微皱,又问:“那可知鹿首山外的情形,今夕何年?天下形势……算了,周围是什么地界?有什么仙家山门?”

  “这……”两个活死人对视一眼,还是那少眼男说道:“吾等以尸身醒来,便在山中当差,不曾离开过山脉,对山外的情形着实不知。”

  另一人补充道:“好叫上仙得知,我等并不存有生前记忆。”

  “啧,”陈渊摇头道:“这也问不出,那也不知道,要尔等有何用?”身上死气涌动,就要再笼二人!

  “我等还有用处!”两人顿时慌了,少眼男急道:“三里外的歪脖子树下,埋着不少财货金银,是吾等擒杀过往富贵人物的藏埋之地……”

  陈渊打断道:“我求寻大道,铜臭之物够用就行,再说,正要离开此山,哪有折返去寻树下东西的道理?”

  “走不了!”少眼男突然来了精神,“主君既要挽留上仙,山川地貌便要随主君之意,上仙走不出这鹿首山地界!”

  “嗯?”陈渊神色微变。

  两个活死人心中警兆狂跳!

  “上仙息怒!此乃主君之故,与我二人无关啊!”

  “我还有事禀报!离此不远,有溪流弯曲之地,泥沙下是吾等埋藏至宝之地,有灵兽骨骼,珍惜矿藏,愿尽数献出,请恕吾等之冒犯。”

  陈渊手指弹动,驱死气而术算。

  他虽修为不存,但魂魄曾化元神,即便退转,还有玄蕴残留,对涉及自身之事能勉强感应,得个模糊的吉凶趋势。片刻后,他点头道:“你二人也算老实,但杀孽太盛,在这睡个一年半载,化去冤魂再说吧。”

  两个活死人顿时如蒙大赦,低着头千恩万谢,但漆黑如墨的眼里闪着寒芒,暗道:吾等乃山神从属,受山脉庇佑,只要被府君注意,无论如何沉睡都会醒来,到时将这人的样貌、情况禀报上去,定会触怒府君,降下刑罚!

  “等你落到吾等手中,须得好生炮制,剥皮抽筋都是轻的,还要五马分尸、阳火灸烤……”

  二人转着恶毒念头,忽听陈渊幽幽叹息:“都给你们留了活路,为何还要作死?”

  九转尸解篇所炼之玄身,本就是修士的近身护卫,有感应恶意、敌意之能,这近在咫尺的残虐之意,如何能逃得过陈渊的感知?

  “不好!”

  两个活死人的灵觉疯狂示警,当机立断,一个转身就跑,一个跪地求饶。

  陈渊既不追击,也不言语,手上捏了个印诀!

  啪!

  浓烈的死气在两人体内爆发,由内而外,将他们刺了个千疮百孔!

  “我既以自身死气笼罩过尔等,岂能不留后手?”

  少眼男艰难抬头,颤颤巍巍道:“你若杀了我等……”

  “正要杀了尔等。”陈渊神色漠然,语气平静。

  死气自他掌中爆发出来,笼罩两人,与其内部迸射的死气细针相合,内外交缠,将两者锤炼几十年的死气尽数抽出,混转变化,如炼大丹!

  “呜呜呜——”

  “惨啊!我好惨!”

  “杀了这两个畜生!”

  刹那间,有近百哀嚎面孔在死气中若隐若现!

  这些皆是死在两人手上、备受凌虐之人的残魂,这时被陈渊一炼,如积雪露于烈日,残意解脱,只留下一缕纯粹愿念,被引着与死气相合,镇住两个活死人的真灵,然后烧锻凝萃,最终凝成两枚灰色图案,如纸上符咒,凌空悬浮,蒙蒙放光。

  “化尸符篆!”

  将两枚灵虚符文抓住,陈渊看也不看化作飞灰的两人,就朝林外冲去。

  “岂能轻信两个凶徒的一面之词!”

  但几息后,眼见山林易形,溪流改道,怎么都踏不出山脉地域,他的脸色凝重起来。

  “近似于乾坤之阵的先天大阵!果然是掌握了一地山川权柄的地祇手段!祂手下皆凶残之徒,绝非易与之辈,若真的无法脱身,需得多做准备!”

  一念至此,他不再执着于离开山林,转身朝另一方向奔去。

  “咦?”

  袅袅雾气中,有一黑袍男子手拿白子,正待落下,忽的心有所感。

  “怎么了?”对面,身着墨色短甲的虬须汉子抬眼询问,“可是山中有了变故?说出来,我替你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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