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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睛都变得有些红。

  他的酒量实在太烂。

  她看向被他握着的手腕,皱了眉,强自镇定地问:“怎么了?”

  方游谦盯着她,似乎不解:“为什么发脾气?”

  他很少问这样的问题,面对她时,他大多时候都是沉默或者道歉。他一直都能感知到她愤怒的情绪,却也从来不出声问她原因,只是沉默着思考,然后道歉。

  乔宝琳问:“谁发了脾气了?我腿不舒服不行吗?我想回去休息了。”

  这样的理由正当,方游谦的心脏往下沉了一下。

  乔宝琳撇开他的手,抓起自己的拐杖,想要很潇洒地离开,可是脚步匆忙,转身的那瞬间不小心将桌边的杯子带倒。

  杯子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乔宝琳停住脚步,听到身后的动静后,她转身看——

  他已经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了。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动作很慢,坐在椅子上,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捡着地上的碎片。

  莫名地,乔宝琳想起了那个被她摔碎的向日葵盘子,当时她回头看的时候,方游谦也是这样弯着腰在收拾着她留下的狼藉。

  此刻眼前的方游谦和她脑中那个已经年迈的那个老人慢慢重合,她突然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她看着他,看他因酒精泛红的皮肤,看他因弯腰而露出的后脖颈,看他具有力量的身体,突然控制不住情绪一样,她出声问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也不知自己在问谁,是在问眼前的人,还是那个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了她的丈夫。

  他到底怎么想的?

  她活了两辈子,一直都不知道这问题的答案。

  乔宝琳呼吸加重,等着他的回答。

  方游谦还来不及回答,身体便微微地抽了一下。

  乔宝琳低头看过去,他右手食指上已经出现血色,她呼吸一滞。

  方游谦这时才抬起头看她,他眼眶微红,眼睛泛湿,看起来狼狈可怜。

  乔宝琳的心脏像是被蛰了一下,她看向他的手指,想要弯腰去查看他的伤口,却发现自己此刻的状态似乎无法做成这样的动作。

  这么想着,她又觉得两人很是可笑——

  一个腿有病,一个手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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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虽然不是乔宝琳第一次吻他,但距离上一次吻他的确是有些久远了,应该是在两人分房睡之前?或许更早?

  ……久得她有些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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