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0(1 / 2)

“是你告诉他苏桃瑜在那儿的?”</p>

“嗯。”</p>

“想不到嘛。”她调侃道,“原来晏老板你还有兴趣当月老?”</p>

他未正面作出回应,而是突兀道:“他是坐我车来的。”</p>

沈岁知卡壳两秒,不明白这两句话有什么联系,但紧接着,她脑中灵光乍现,瞬间明白过来。</p>

这男人说话还真别扭,难不成他们做生意的都这样?让你往东绝不说往东,而是说你往西干嘛。</p>

她笑,“难怪,原来是你不想让他蹭车。”</p>

“倒也不止。”晏楚和将车启动,驶上车道,目不斜视,“他太碍事。”</p>

“噢。”沈岁知故意开玩笑,“晏老板想跟我独处?”</p>

晏楚和闻言淡淡扫了她一眼,面上并无窘色,反而轻笑出声,将问题丢回去:“你不是有话跟我说?”</p>

没劲儿。</p>

沈岁知泄气,靠回座位,心想他这都把她猜得透透的,非要开门见山,连点神秘感都藏不住。</p>

她沉吟半晌,决定从他人问题开始,于是便问他:“你跟叶彦之不是关系不错么,上次视频聊天被你撞见,他跟你说什么没?”</p>

预料之外的,晏楚和长眉轻蹙,眼神复杂地侧目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立刻回答。</p>

又来了,那熟悉的看智障的眼神。</p>

沈岁知是真的困惑,真情实感地发出疑问:“我这问题有问题?”</p>

“……都是成年人,他自己会看着办。”他疲惫叹息,“而且距离你家还有不到四公里,开车很快就到,你确定要用这些时间来跟我聊这个?”</p>

沈岁知想义正辞严地强调朋友的感情问题也很重要,但她觉得实在没这个必要,而且挺浪费时间,所以便闭嘴了。</p>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但我没问过你。”她说,撑着下巴望着他侧脸,“虽然说你第一次见我是在我高中,但我那时候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吧,你怎么就这么信我?”</p>

“我吃喝赌抽都爱干,那些黑历史随手扒出来一大堆,我名声这么差不是没原因。”她满不在乎地贬低自我,还笑吟吟地:“你也不提防我,真不怕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p>

晏楚和几不可察地皱起眉头,握着方向盘的手略微收紧。</p>

他不喜欢沈岁知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p>

她总在自我否定,行为疯狂且孤注一掷,也并不在意健康,像是根本不怕病痛和死亡。</p>

——她根本不爱她自己。</p>

甚至于厌恶。晏楚和十分确定这点。</p>

“目的?”他重复一遍这个词汇,倏然笑了,有些耐人寻味,“馋我身子?”</p>

沈岁知:“……”</p>

靠,太尴尬了。</p>

她清清嗓子,不大自在地挪开眼,解释:“原来你听见了啊,那就是我跟苏桃瑜开玩笑呢,你放心,我对那些情啊爱啊的事没兴趣。”</p>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晏楚和听完她的解释,脸色又沉了几分。</p>

“还有就是。”晏楚和沉默片刻,又开口说道,“谁告诉你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高中?”</p>

沈岁知睁大眼,“不是你之前说什么,你作为毕业生代表回母校吗?”</p>

“我有说那是我第一次见你?”</p>

沈岁知认真回想,发现好像还真没有,是她自个儿默认的。</p>

“不是吧。”她嘶了声,“比这还早,你难道是当年被我翘过课的补习老师?”</p>

晏楚和把她的废话自动屏蔽,想了想,觉得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便开口了。</p>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十来岁。”他说,“我父母带我去沈家做客,我不喜欢饭局的气氛,所以用过午餐就溜了出去。”</p>

“后来迷路了,阴差阳错来到后院,才发现这偏僻地方竟然有间住房,我就是在那里看到你。”晏楚和顿了顿,“你在安抚一只受伤的麻雀,我过去找你问了路,你大概是忘了。”</p>

沈岁知没想到会是这么久远的事,她不由拨开回忆,想起当年那只被自己救下的小麻雀,精心呵护到最后,还是死掉了。</p>

她翘起嘴角,看向他,“所以你信我,是因为对我第一印象很好?”</p>

“差不多。”</p>

“那第二印象呢,就高中那会儿?”</p>

他毫不犹豫:“漂亮。”</p>

沈岁知愣住,没想到会收到这种评价,正要问,就听见男人不急不慢地补充道——</p>

“而且不像好人。”</p>

沈岁知:“……那你还挺会看。”</p>

晏楚和笑笑,不置可否。</p>

差不多该进入正题了。</p>

沈岁知盯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树木,终于抛出最重要的问题:“所以你觉得,我们现在这属于什么关系?”</p>

晏楚和没答,只是将主动权交给她,“你觉得是什么关系?”</p> 沈岁知睁眼说瞎话:“朋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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