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5(1 / 2)

李叔伺候南流景换了家居服,赶紧前去厨房查看情况。

刚到门口便嗅到一股刺鼻糊味,门缝里飘出缕缕黑烟。

妈呀,这是咋了?!

赶紧推门进去,浓烟滚滚而来,呛的他连连后退,赶紧脱下外套扇走黑烟,定睛一瞧,燃气灶上的蒸锅已经被烧得乌黑,而沈伽黎趴在案板上,底下压了一坨面粉,睡得安详。

他眼疾手快关了火,捂上湿毛巾端着锅把放进水池里,一掀锅盖,里面毫无章法坐落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黑色物质。

“沈先生!”李叔一声吼,“你怎么睡得着的,花卷都黑了!”

沈伽黎迷迷糊糊整了眼,猝不及防的黑烟呛得他咳嗽连连,勉强平复了呼吸,他望着周围黑烟滚滚的景象,以及脸色和黑炭花卷有得一拼的李叔,疑惑着缓缓问道:

“李叔,你也来了阴曹地府?”

他刚才做了几只花卷,觉得不像,生怕李叔又叨叨他,从笼屉里拿出来重新照着教程书揉捏。

可即便是图片教程,他也看的双眼发昏,弄完花卷上了蒸锅,他打算闭眼小憩个半分钟,结果再次睁眼已是一小时后。

李叔欲哭无泪,望着黑炭花卷:“这可怎么办啊,饭点已到,少爷恐怕也已饥肠辘辘。”

沈伽黎被念怕了,赶紧道:“其他的菜都做好了,你先端过去,花卷我来处理。”

李叔半信半疑:“真的?”

但事已至此,唯有孤注一掷相信他。

李叔将其他菜品端上餐桌,见他家少爷已经自己坐着轮椅从无障碍楼梯上下来了。

南流景穿着简单的米色卫衣,头发放下,蓬松柔软的发梢垂在耳际,V领衣裳修饰的他脖颈修长优雅,显得十分年轻。

他正垂首翻看一本杂志,闻到糊味,冷冷抬眼:“怎么了。”

李叔不敢说实话:“沈先生厨艺不精,花卷火候开大了些,他正在处理了。”

半晌,又补充道:“少爷,不然晚餐以后还是让我来负责。”

“不,让他做。”南流景眼也不抬,低低道。

李叔叹了口气。好言相劝,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良久,沈伽黎端着花卷出来了。

乍一看,盘中花卷雪白雪白,虽然形状各异,但至少看起来能吃。

能吃个屁!

李叔麻了。

感情沈伽黎所谓的“他会处理”,就是在焦黑的花卷上淋一层酸奶,以假乱真!

信他是自己这老头子这辈子唯一老马失前蹄的事。而且,他还要做试吃的那个。

南流景合上杂志,看了眼花卷。

“这什么。”

沈伽黎头也不抬,仿佛灵魂被抽离,坐在椅子上只剩喘气的份儿:“花卷……”

南流景凌厉的眉宇微微蹙起。

对于沈伽黎来说,他理解不了酸奶拌水果为什么就是享受生活,酸奶应该用在合适的途经,比如,上色。

南流景指尖将刀叉推到李叔面前,冷声道:“试吃。”

李叔:T_T

李叔咬牙切齿.jpg

不仅是花卷,那份樱桃鹅肝,本来应该是将鹅肝揉成球,裹上樱桃酱还原樱桃本来的样貌,但他们都没见过谁家樱桃是多边形的。

更没见过谁家做鱼汤不剖肚子清理内脏的。

“沈伽黎。”南流景冷冷地凝视着他。

沈伽黎垂头翕眼,鼻间发出一声轻呼,算是回应。

“这就是你做的饭。”

沈伽黎点点头,明明只是回应,却让人看出一丝理直气壮。

“你觉得能吃么。”南流景捏紧刀柄,语气冷冽。

沈伽黎:“我给你做老婆,不是做保姆。”

南流景心道很好,说到了点上。

他摸出手机推到沈伽黎面前:“你说做妻子,你可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职责?”

沈伽黎有气无力:“原来老婆是一种职业,那你……工资发我微信就行。”

南流景:……

果然,这个人句句不离钱。

“自己看。”南流景点点手机。

沈伽黎觉得好麻烦,他就不能把手机推近一些?还要让他做直起腰身、伸长手臂这么累人的事。

摸过手机,搭眼一瞧,便是娱乐八卦杂志的微博,通篇写着“沈伽黎出轨聊骚”。

沈伽黎疑惑。像他这种又懒又咸鱼的丧批,和人聊骚?怎么聊。

【在么?我很大哦,要不要看看哥哥的辣椒。】

【不在。】

【宝贝儿今晚出来方便么?】

【不去,家里有厕所。】

属于是聊骚对象看了都要连夜扛着火车跑路。

但是按照原文剧情,反派差不多要以此为借口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惩罚,直至他一命呜呼。

沈伽黎忽然起身,抽出裤腰上的皮带,双手虔诚捧着皮带来到南流景身边,自觉不去看他叠了N层de buff的脸。

他呈上皮带:

“记住要从下往上勒,这样法医尸检时会判定为上吊自杀。”

南流景:……

李叔:………

南流景冷笑。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修长手指轻点着桌面:“沈伽黎,认错,或者去楼上面壁思过,选一个。”

沈伽黎:反派真好,还给他一次认错的机会。

“我选面壁思过。”

……

李叔一个劲儿冲他使眼色:“沈先生,道个歉说句对不起,表示下诚心很简单的,少爷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沈伽黎坚定:“我要面壁思过。”

南流景眯起眼,眼底森寒:“你确定?”

沈伽黎点头,又问:“我想问问,我犯了这种十恶不赦的大罪,惩罚力度加大到一年怎样。”

起码这一年里,耳根清净。

南流景冷笑。嘴硬是吧。

“李叔,带他上去。”南流景拿起桌上皮带,“还有这个,麻烦你物尽其用。”

沈伽黎跟着李叔来到三楼储物间,房间窄小阴暗,堆满亟待处理的杂物衣服。

李叔叹了口气,按照南流景那句“物尽其用”,用皮带松松绑住沈伽黎的手。

“少爷心善,饶你一次,不然婚内出轨,真要起诉,你们沈家可是要赔到倾家荡产。”

沈伽黎“嗯嗯”两声:“替我谢谢他。”

李叔摇摇头,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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