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0(1 / 2)

【对不起对不起】</p>

出乎少女意料的是,宋修白秒回:</p>

【倒算诚恳】</p>

覃识一愣,试探性地问:</p>

【你不生气了嘛?】</p>

宋修白回复:</p>

【还是好气】</p>

这句“还是好气”让覃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聊天的氛围霎时间变得轻松,两个人聊了一会,很快这件事就被轻轻揭过。</p>

解决完这个心头大患,覃识便安心复习了一天,到晚上饭点的时候,覃听和温遇而已经回来,覃问也已经下班,温父温母上门拜访,倒是一个难得的聚餐。</p>

覃母问覃识:“绥安什么时候回来?”</p>

覃识想了想,发现自己根本答不上来,今天一整天,覃绥安都没有和自己联系过。</p>

倒是覃问闻言回答道:“绥安已经跟我说过,今晚和同学在外面吃过了在回来。”</p>

覃母点了点头:“那不等绥安了。”</p>

覃识撇了撇嘴,她想和覃绥安保持距离是一回事,覃绥安却不主动跟她报备又是另一回事,总之就是不乐意他突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p>

她闷闷不乐地埋头吃饭,都忘记了自己原本还打算观察观察二姐和遇而哥有没有什么进展。</p>

饭毕,覃问,覃父和温父三人去了书房,看上去面色凝重。覃识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顿难得的聚餐,似乎大家吃得也没多开心。</p>

她是因为苦恼覃绥安的事,那其他人呢?</p>

这三个人一起商量事,除了生意上的事,很难想到别的。</p>

不知道为什么,覃识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p>

覃问三人在书房待到了将近半夜,中途覃识去送过一回茶,大概是这些大人有意避开她,她在的时候只字不提,只是温父简单关心了一下她的学业和生活。</p>

但是温父精于实业,在人情世故上老实简单,也可能是因为在覃家卸下防备,即使掩盖住了面上的愁色,像覃识这样未踏上社会的小孩都能看出几分端倪。</p>

她愈发笃定是生意上遇到什么困难了。她知道的不多,但也清楚温家和覃家同气连枝,两家生意交错到难分你我,无论是哪家出现问题,另一家都不能也不会置身事外。</p>

等温家三口离开,覃识还是没忍住问了长姐。</p>

覃问闻言只是轻松地笑了笑,看不出任何异样,她摸了摸幺妹的脑袋:“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绥安和阿识的高考。”</p>

提到“高考”两个字,覃识对自己的担心很快胜过了对家族的担心,想到现在依旧尴尬的数学成绩,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继续挑灯夜战。</p>

只不过这覃绥安怎么越来越离经叛道,都要十一点了还没有回家。</p>

高考在即,他不会突然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睛吧。</p>

想到这里,覃识瞬间顾不得准备和他疏远的打算,只想着摆出长辈的架子,等覃绥安来了好好的说教他一番。</p>

正这么想着,覃家院外亮了亮,应该是有汽车停到了门口。</p>

覃识趴在客厅的窗台上,看到覃绥安背着书包,从车上下来。</p>

她也是金窝银窝里长大的姑娘,一眼认出这骚包的布加迪威龙价格绝对不菲,在驾驶位上的年轻男人对覃绥安挥了挥手,似乎还说了什么话。</p>

少年却神情淡淡,像是不愿意过多理睬。</p>

覃识觉得眼熟极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这究竟是谁。</p>

等到覃绥安进了门,年轻男人才驱车离开,轰然响起的马达声张扬恣意,吵得她都要头痛了。</p>

接着而来的是密码锁的开门声,她连忙调整坐姿,摆出一份兴师问罪的姿态,待少年的身影一出现,便故意咳嗽一声吸引他的注意。</p>

少年脚步一顿,一眼注意到了翘着二郎腿抱胸的少女,不自觉眸光柔和,但还是先一一问候长辈。</p>

覃听已经回了自己的公寓,覃父覃母和覃问都不会过多干涉假期孩子的出行,确认平安回来后,也各自上楼休息。</p>

厨房里覃问亲自热了牛奶,让覃绥安喝完了再上楼。</p>

少年乖顺地照做,径直去了厨房。</p>

但在覃识看来就是,覃绥安全程忽视了自己。</p>

她不依不饶地跟在后面,冷哼到:“好大的架子啊覃绥安,都不把三小姐放在眼里了。”</p>

“还回来的这么晚,你自己老实交代去哪里鬼混了吧。”</p>

少年仰头将牛奶一饮而尽,喉结上下起伏的轮廓煞是好看。</p>

覃绥安这个人无疑是从头到尾都是极其出色的,覃识看得噤了声。</p>

明明小时候两个人也差不多高,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只到少年的肩头,而少年宽肩窄腰,清隽而不孱弱,已经难以和小时候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脸颊通红的小男孩联想在一起。</p>

覃识很快意识到自己离神,正准备继续质问,却发现随着少年的动作,短袖的袖摆飘动,露出了原本藏在下面的一段鲜红伤痕,虽然只有一瞬间很快又重新被掩去,但覃识还是看到了大概,不像是简单的划伤,反而是她在电视剧才见过的鞭伤。</p>

原本只是故意装作严肃的少女瞬间沉了神色,上前一把撸起覃绥安的袖子冷声问道:“怎么回事?”</p>

伤口有一根食指的长度,看上去刺眼恐怖。</p>

少年下意识的向后避开,拉下被覃识的掀起的袖子才说:“我没在意,应该是被树枝刮到了。”</p>

覃识是天真,但绝非愚蠢,根本不相信覃绥安的鬼话,重新掀起袖子欲细细查看,却发现除了刚才一看就看到的伤痕,还有一道更长更触目惊心的伤口,一直蔓延到了肩膀后面,被衣服遮挡而看不见的地方。</p> 覃识注意到,少年身上的短袖她从来没有见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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