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斗法28（1 / 1）

皇帝躬身，挥袖扫了扫地，随后慢慢坐下

“刚峰先生也坐啊，”

“遵旨，”

“先生以为，朕，”皇帝轻笑，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能说些什么

“陛下除去前首辅，是担心将来的君主，力所不及，而成傀儡，可既然如此，又为何，偏爱贵妃，”贵妃当年动摇了国本（贞申九年，太子萧佑案)，证据确凿，更有身边亲近的侍女写下了指证，陛下却调兵，强势镇压了相关影响，让刑部改口，这两件事之间的差别，影响可畏相差无几，陛下的公道，和解释呢

“朕，可有，奢靡荒淫之无道、法避大夫之差，”

“陛下以身作则，从简节流，不法者诛、不避权贵，为国征战，文治武功，堪称明君，”

“先生，景帝（萧岳城)尚余恶名，朕又如何，清明得了？”我萧深，不去，也不想要，那个身后的虚名，妻子长病的日子里，有些事啊，我已经看透了

“请问陛下，为何偏袒贵妃，”

“若是命运许我第二条路，我倒不想今日这般，”当年先帝复位，没几年就因为和母亲的不和睦，我和妻子被流放八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时，我知自己必死，连个承诺都不能给她，也一直藏起心意

“贵妃娘娘年过半百，而陛下正是壮年，却因厮混，惹了憔悴，”

“朕贵为皇帝，若将过错牵一女子身上，诸公，还好意思，自称君子大丈夫？”我就等着你，一条一条的说来

“那，故族呢，”纠缠贵妃这个问题，不会在皇帝这里，有答案了，贵妃没有被封后，故族这个东西，还会流毒后世，不知道下一个能有能力清理故族的皇帝，在多少年后了

“朕也，无能为力，”萧深不知道，就是因为群臣抗拒他立贵妃为后，他随后的自甘堕落、放任故族做大；他儿子（萧樘)和他的能力差距，导致他儿子被故族宫变夺权，当了十多年傀儡郁郁而终

“陛下，”除了宠爱贵妃，实在也没有别的刺可以挑了，但偏偏，皇帝，最在意这个，甚至为了贵妃，不立太子，说出“哪怕权利归落故族”这样的话

“刚峰大人乃国之利器，朕今日，见识了，”皇帝言落，缓缓起身，他萧深，把江南案那笔见不得光的税，用来安置百万流民（先帝留下的烂摊子之一，两湖的百万流民，)，阻止了天下又一场漩涡，光这一点，你清流，也不见得，敢背负这迟早要写入史书的锅

“陛下，故族，”我还是要为天下，问一个答案

“朕不瞎，但朕，已经对得起天下人了，”皇帝拂袖转身，仰首失落而去……

“娘娘，娘娘，陛下迷心，已经持剑，砍伤好几个护卫了，”侍女来得匆忙，她手中的念珠却在此刻，落到地上，散做无数白玉珠还……

“滚开，我看谁敢上来，”皇帝一身凌乱白衣，白发纷乱漂逸，挥舞着“白首”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