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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只要有闲暇的时间,我就可以与夫人一同策马,这便是最快意的事情。”
兰辞归转身抱住他:“谢谢夫君。”
“我很喜欢它。”
即墨长明轻抚兰辞归的发顶:“去试试吧,然后给它取个名字。”
“嗯!”兰辞归撒开即墨长明就去看他的马了。
马儿的毛是枣红色的,兰辞归抚摸着它,马毛滑顺光亮,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显得很是温顺。
即墨长明走过来,帮他稳住马儿,让他上马试试。
兰辞归按照即墨长明教的马术骑着试了一圈之后,更喜欢了。
虽说‘寻风’也很好,可是那毕竟是即墨长明一直在骑的马。
但是这匹不一样,兰辞归摸摸马头,这是他的。
即墨长明骑着寻风跟在他身边:“夫人想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兰辞归想了一下:“归云。”
寻风、归云,也是很相配的。即墨长明在心底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他觉得很好。
“以后你就叫归云了。”兰辞归摸摸它的耳朵,‘归云’转头过来蹭蹭他。
兰辞归温柔地笑着,而即墨长明看着他,唇角也无意识地扬起。
两人骑着马在城外绕了几圈,直到即墨长明担心兰辞归的腿再被磨伤,两人这才缓缓进城归家。
本来兰辞归觉得今天齐锐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可谁知。
晚上才是即墨长明算账的时候,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凶。
甚至兰辞归困的一个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即墨长明还在继续。
兰辞归困倦不已的时候,还在想,齐锐真的坑死了。
而即墨长明叫水帮兰辞归擦洗了一遍之后,看着兰辞归布着红痕的肚皮在想。
若是有了孩子,是不是就谁都没办法抢走难难了。
于是第二天,即墨长明在和业王一起上朝的时候,偷偷问他。
“父王,你当时与母妃是怎么怀上我的?”
“需要药物吗?最好是我能用的。”
“或者是什么技巧?”
主打一个语出惊人。
业王看着前方不远的皇宫:......
难道是他今天起的太早,还在做梦?
这是他儿子?难不成被人冒充了?
业王被惊的嘴巴微张,眼神十分怪异的看着即墨长明。
“尽儿,你今日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怎会问出这般话?
即墨长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只是在请教父王罢了。
“并无,只不过我想着与夫人也成婚了,想要个孩子。”
业王还是觉得很惊讶,他儿子居然都会考虑这种事情,难不成是王妃催太多了吗。
“其实,这个事情,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而且,尽儿,你可能并不知,若是哥儿生育比女子生育更是凶险。”
“稍不注意,有可能就...”
剩下的话,业王就没继续说了。
即墨长明脸色白了一瞬,一股巨大的后怕涌上来。
他不能想象夫人若是出事.....
不,不会的。
他回去就找医师配让自己喝就能不育的药方。
孩子可以不要,但是他要难难。
业王看着儿子难得不一样的脸色,也是新奇,拍拍他的肩膀。
“你们还年轻,不用急着要孩子。”
即墨长明拱手对业王一拜:“多谢父王告知。”
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将夫人置于了什么样危险的境地。
业王:“好好好,快要上朝了。”
不要抓着他问那么奇怪的问题了,还什么技巧!
真不害臊!
即墨长明想通后便也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问业王了,开始准备待会儿上朝要谈论的朝事。
等下朝之后,他就先去了一趟太医院。
太医倒是有这个药方:“此药男子可服用。”
即墨长明当即就让他制成药丸,到时候他带回去。
“那可有副作用?”
他只是不想夫人遭受那样的痛苦,并非是不想和夫人亲近。
说实话,他从医多年以来,昭宸世子是第一个来找他要这种药的男子。
难不成是不喜欢他的世子妃?这才不想要孩子。
“对于男子而言并无。”
只是不能让人怀孩子罢了。
即墨长明皱眉:“那意思是对哥儿有副作用?”
太医深吸一口气,怪他,不把话说完,让这位爷多想了。
“对男子或者是哥儿都无其他的副作用,只是这一类的药还是要少食。”
“若您只是想要避怀,这个东西倒是可以帮到世子。”太医从架子上拿下一个小木盒。
然后他递给了即墨长明。
即墨长明正要打开,太医制止了他:“世子,这个东西它的尺寸可能不一样,你需要回去后自己根据材质,重新制作。”
太医给自己抹了一把汗,哎,这年头,太医也难做。
即墨长明不明白但点点头,实在不会,他可以去问父亲。
或者,和世子妃一起探索也是可以的。
当然兰辞归还不知道这事,他扶着有些酸痛的腰起床的时候,甚至在想,再这样下去,他真是要虚了。
即墨长明是不知道克制这两个字怎么写的吗?
他决定今晚不让他进长归院了。
反正他自己也说过,大部分要睡书房的,要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车是不能一直开的,要学会爱惜车。
这么决定好了之后,兰辞归就准备出门去,毕竟今天和任礼约了一起去见那位清远师父。
喧闹的街上,兰辞归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忽然听到一阵喧闹声,他睁开有些惺忪的睡眼。
“雨嘉,发生何事了?”
雨嘉掀开马车帘子,应答道:“前面,吵架。”
兰辞归听着他这么简短的话,有些好笑,雨嘉是个不爱凑热闹和打听这些的人。
若是云合在,那这事情基本都已经被他打听清楚了。
雨嘉也反应过来了,自己说的太过于简洁,可是,在他看来这个事情就是这样的。
他在思考要怎么把这个事情说的完整,像云合平时描述那般有趣,板起小脸。
兰辞归安抚他:“无碍,我亲自瞧瞧便是。”
这一看可不得了了,他仔细打量下,发现前面与人发生争执的正是原文主角受,他那个弟弟兰辞缈。
偶有声音传来。
“江小姐,我并非是故意的,只是觉得这人已经这般可怜了,你不能再继续欺负于他。”
声音柔柔弱弱,甚至有些带着一丝惧意,兰辞缈的脸上更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江清莱拿着一把剑,瞪大眼睛,为自己辩解:“我欺负他?他偷姑奶奶我的荷包!”
“这是个贼,你瞎啊。”
江清莱是江大将军的女儿,相对于国都内的女子和哥儿说话要嗓门大些,又是个急躁的性子,这么一对比下来。
兰辞缈像是被她欺负了一样。
周围的人都纷纷对着江清莱指指点点。
“这是哪家小姐啊?”
“说话竟这般粗俗无礼。”
“是啊,你看看把兰三郎君吼的吓成什么样。”
“以后谁要是娶了这样的人,指不定要倒大霉。”
“你不会以为真有人会娶她吧?哈哈哈”
“就是,这要是娶回家了,指不定被打呢。”
江清莱自小在边关长大,哪里被人这样议论过,再说了,她和父亲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这些人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她脾气一上来,就把剑shua的一下子抽开,很凶的望着周围的人。
周围的人被她这样吓了一跳,纷纷退后几步,但是那种议论声却更大了。
江清莱想要反驳都不知道从谁反驳开始。
急的在原地涨红了脸。
偏偏兰辞缈还要再来加把火:“江小姐,若非无奈,他又怎会偷盗你的东西呢。”
“他必定已经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你为何不放他一条生路呢?”
兰辞归远远的听见这话时,心里只有一个字:6。
那被按在地上的小贼更是顺杆子爬,直接嚎啕大哭:“兰三郎君善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小孩生病了。”
“现在急需医治,我哪来的银子啊。”
“只能做出偷盗一事。”
“江小姐,求求您,放过我,救救我的孩子吧。”
“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的。”
周围人群一听更来劲了,有的人直接声音可大的说:“他已经这么可怜了,你不就是损失了一点钱财吗?”
“救的可是一条生命啊!”
“是啊,是啊,还是兰三郎君善。”
江清莱从没听过这样的话,她用剑柄指着被她按在地上的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