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41（2 / 2）

“真的。”他说。</p>

“你别是拿四五岁时的事充数。”那?时候, 她整日跟着他屁股后面, 吵着要嫁给他当新娘, 噘着嘴巴去亲他不是没有过, 她那?时候小, 小糖豆一个，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啵啵。</p>

傅砚礼深得她喜欢，脸上糊着她的口水。</p>

傅砚礼说：“不是。”</p>

“那?是什么时候？”林予墨问?，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她靠近, 眼对眼，看到瞳孔里，倒影自己的身影，缩成微小的光点。</p>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息间, 让人没办法忽视，平白地扰人心智。</p>

喉咙里, 有火在?烧。</p>

林予墨五官生得明艳动人，一双眼睛更灵动，表情丰富, 此刻蹙着眉，眼睫在?等待答案的过程中, 没耐心地眨着，像随时都能?飞走的蝴蝶。</p>

“你说，那?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亲的？”她问?。</p>

喉结重?重?碾过，傅砚礼不再忍耐克制，忠于本能?，低头吻住娇妍的唇瓣，他尝到甘甜的味道，缓解焦躁的渴症。</p>

他没回?答，又像作了回?答。</p>

吻里有漱口水与牙膏的混合气?息，不难闻，相反，薄荷的清爽让人上瘾。</p>

傅砚礼单手撑着，空出一只手触着她的脸颊，让她一点点仰头，撬开唇齿，贪心地品尝更多，林予墨支撑不住，往床下滑，他没移开过，唇始终黏着她的唇。</p>

她被迷惑。</p>

连骨头一并软化，她被带到无人之境，没有更多的想?法，有的只是遵从?本心。</p>

她听到水声，眼闭得更紧，这样?亲犯规。</p>

林予墨缓过劲，手抵着他的胸口，将?两人距离拉开一些，她叫他一声，低低的，叫他傅砚礼。</p>

“是在?给你补课的那?个夏天，你睡一整个下午。”</p>

他开口，声音哑哑的。</p>

林予墨眨着眼，在?回?忆，她有些印象，那?个夏天傅砚礼每天下午会给自己补物理，她仗着他脾气?好?，并不用心，有次熬夜，到下午时困得不成样?子，枕着手臂睡过去。</p>

只是睡醒时，恰逢林晋慎过来问?进度，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学得很好?。</p>

林晋慎睨她一眼，视线落在?她脸上，冷声道：“的确学得很好?，都学到脸上去了。”</p>

林予墨一照镜子才发现，压着的一侧脸印上笔迹。</p>

不出意外?，她挨批。</p>

林晋慎一走，她恹恹地埋怨他没叫醒自己。</p>

“是那?天晚上吗？”得到肯定回?答，她又问?：“所以那?时候是你偷偷亲的我，你从?那?时候就喜欢我吗？”</p>

“不是。”</p>

“什么啊？”林予墨不满。</p>

傅砚礼道：“不是偷亲，是意外?，我靠过去，你翻身，唇撞过来的。”</p>

他语气?沉闷，描述的过程更加无趣，将?好?好?一段青春暧昧的桥段，写成公路上的汽车追尾。</p>

林予墨却不接受这个解释，她也抓住漏洞：“如果只是这样?，还算是接吻吗？”</p>

的确不算，只是他的私心这样?认定，那?的确是个吻。</p>

“还是说……”她停顿，眼里露出猫一样?的狡黠。</p>

她揪着他的睡衣衣领，将?他整个人往下拉，拉到足够近，近到鼻尖快要碰触，她道：“还是说你喜欢我，所以这样?一次意外?也记得那?样?清楚？”</p>

傅砚礼看着她的眼睛，说：“是。”</p>

他这样?直接坦白，没有半分?遮掩，倒叫林予墨愣住。</p>

“是什么？”她感觉自己有些结巴。</p>

傅砚礼拨开她额头上的碎发，道：“我喜欢你。”</p>

“你说什么？”</p>

傅砚礼哑然，但看她表情，不是故意的。</p>

于是低下头去，在?她耳边，轻声道：“喜欢你。”</p>

声源离耳朵那?样?近，像在?耳边炸开的蘑菇云，声波变成电流，在?耳膜边涌动。</p>

林予墨藏不住笑意，唇边的弧度越来越明显，她咧开嘴，露出牙齿，也没注意自己是否笑出声。</p>

意识到喜欢傅砚礼的时候，她好?发愁，想?着怎么才能?傅砚礼也喜欢自己，现在?好?了，他也是喜欢自己的，甚至比自己喜欢他，还要早。</p>

傅砚礼心却久久激荡难以平静。</p>

这个秘密他藏了许多年，他以为?这辈子都没这个机会，如今终于说出来，得见阳光，而林予墨没有推开他。</p>

意识到这个事实，他才终于放心。</p>

林予墨还沉浸在?心满意足的情绪里，她想?去问?他更多细节，什么时候意识到喜欢她的，婚前还是婚后，喜欢她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