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洛子安(1 / 2)

  “贤王,错了。是因本宫喜着橘黄一色,阡宵他才喜欢。”徐意清神色不变,仅轻飘飘呵出一口气暖那双被彻骨寒意贴附的手。

  魏尚泽将眉皱得不能再皱,道:“本王适才听闻你同酒馆中人议论,江临言为魏家血脉……”

  “是。”

  “你莫非听信他人谗言?”

  徐意清莞尔:“不论贤王信与不信,此事有的是法子佐证……今儿本宫亦为江临言足下兵马。”

  魏尚泽耳中嗡嗡,仓皇之际,视线无不落在她那双差些冻坏的手上,便耐不住上手握了一握。

  好冰。

  他近来本就委顿不堪,这会儿神识混乱,再顾不得什么,只褪下手衣给徐意清罩上,牵起她便往王府行去,他苦笑着说:“姐姐说是便是罢!本王再不管了,世人都把本王当傻子耍弄,多你一人罢了,算不得什么!”

  徐意清被那人牵着,薄披风随魏尚泽动作轻晃,腰间悬着的兰纹方胜形香囊也跟着一块儿晃动——那是顾步染相赠的定情信物。

  光阴生足,可他们谁都放不下。

  没人放得下。

  第174章 洛子安

  徐意清被魏尚泽又愁又喜地迎进了贤王府,然明媒正娶要走的冗礼太多,眼看那付溪策马就要赶回,魏尚泽一不做二不休,先将徐意清纳作了妾。

  那之后,巽州的北风愈发寒凉。徐意清立在王府曲廊中望苍穹,想着这北风行过京都之时,恐怕更是凛冽彻骨。

  ***

  魏·缱都

  寅时未尽,烛火却因天光渐亮而逐渐黯淡。政事堂那扇檀色木门被外头一人推开,遽然涌进朔风阵阵。

  里头折子和笔墨纸砚皆散乱,地上还睡了位连张毯子都不得的大人。他被那冷风打得蜷了腿脚,嘴里只还嚼着梦呓,弗如“荒唐”“万万不可”云云。

  沈复念小臂上搭着个厚狐裘,见那人打颤却并不给他盖,仅略翘脚尖,抵住那中书侍郎的薄背,轻笑一声:“洛大人,昨夜又歇在此地了?当心着凉!”

  那人还未醒,自然听不进他的体贴话儿。

  然沈复念把他端量了半晌,在脚尖上力,猛然一踹,叫那中书侍郎洛仲哼唧一声便翻身睁了眼。沈复念气定神闲地把蹭上他衣裳的雪给拍了,也不待他清醒,只拱手躬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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