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激战7(1 / 2)

乌云如墨,层层汇聚,缓缓遮蔽了清冷月光。

香檐山又一次陷入朦胧的昏暗之中。

乌翔部落的三人如凶神恶煞般,气势汹汹,然而,他们的来到却并未对姜少覃和姜少勇二人造成丝毫影响。

两人神色沉稳。

配合默契,招式凌厉,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眼前的对手。

随后,他们身形一闪,如同闪电般迅速与姜天青、姜禹竹两人汇合。

“姜山部落的小崽子!”乌翔部落左侧的青年人率先开口,他的神色阴冷,眸光中充斥着势要杀人的寒意。

青年身姿挺拔如青松,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随风飘动。

他的面庞棱角分明,如刀削斧凿般硬朗,浓眉大眼,双眸深邃而锐利,此时,正闪烁着无尽的锋芒,恶狠狠地盯着众人。

古铜色的肌肤在黑夜里流转着神秘的光芒,散发着一种野性的力量。

他身着简陋却结实的兽皮衣物,手中紧握着一根黝黑的长棍,棍身散发着一种厚重的气息。

宝器!

“胆子不小,竟敢觊觎我乌翔部落看上的东西。”中间的壮年人冷漠地说道,声音中压抑不住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此人身形魁梧,肌肉虬结,面容粗犷,满脸的络腮胡,犹如一头凶猛的雄狮。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野狼般的凶狠。手中的刀宽厚沉重,刀身上刻有简单的纹路,闪烁着寒芒。

最后一名中年人较为精瘦,但眼神中同样充满了鹰隼般的狠厉。他的刀细长而锋利,如同一道闪电,随时准备划破长空,给敌人致命一击。

他阴笑一声,冷哼道:“呵!若非孩子们机灵,提前跟我们打好招呼,今天还就真被你们给得手了。”

三名持有宝器的藏气境强者,如三座大山般矗立在姜天青等人面前,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眼下血潮藤的药效已经开始消退,如果此刻是围殴蓝焰角蜥,他们有信心在药效消退干净前,解决战斗。

但面对三名战斗经验丰富的成年人,姜天青几人心里十分没底。

“哼,废话少说!”姜禹竹一声厉喝,径直冲杀上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后辈被人打晕,而不尽早出手的人,我看也算不上什么厉害。”

姜天青几人抱着和他一样的想法:不能拖延时间,趁着药效还在,尽量拼一把。

几人同时掠出,攻杀上前。

筑基期、藏气境二者之间的战力差距并不算大。

藏气境,又称聚气境,浑身内敛,低温少食少动,虚心实腹,使内疾不生,外患不入,主要提升的是寿数,而非战力。

一般筑基极境,能与藏气中期战成平手。

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到完美筑基,在这方地域,八万斤劲力突破藏气境,才是主流。

而姜天青四人,此时仍还跻身于十九万斤之上的战力层次。

纵使是面对藏气境巅峰的强者,也不需畏惧。

不过,对面若是藏气极境,乃至完美藏气的强者,他们还是有点发憷的……不管怎样,步入这等层次的存在,已经脱离了凡俗之躯。

但,这种可能性不大。

在香檐山附近,乃至岐水地域,也没听说有谁能完美藏气,就连完美筑基都少之又少,其中绝大部分还是在姜山部落。

这也是为何姜山部落的年轻人,在藏气境之前,不允许远离部落的重要原因之一。

“小畜生牙尖嘴利,我在这问你,你家长辈呢?你有本事叫他出来啊!”精瘦中年人冷笑道:“你家但凡出来一个长辈,那片龙宫赤焰果,我拱手相让。”

姜禹竹等人沉默不语,他们哪叫得出来长辈啊!

此刻,他们也暗暗有些后悔,倒逞什么能啊!

偷偷摸摸跑出来也不是一回两回,刚开始还有长辈暗中跟着护持,可随着年纪长大,溜出来的次数多了,长辈们早已熟视无睹,便随他们去了。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不听话的孩子,只能中午出门,因为早晚会出事!

“哼!”精瘦中年人周身气劲翻涌,注入长刀之中。

霎时间,刀身绽放清亮如水的光芒,锋锐的刀芒仅是看上一眼,就感觉眼珠生疼。

其余两人不知是托大还是什么原因,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作。

而就在姜禹竹带头冲杀的几人靠近精瘦中年不足十米远时……

魁梧中年人暗道一声不好,周身劲风鼓荡,膝盖弯曲,整个人犹如离弦的箭矢,迎向姜少勇的拳头。

毕竟姜少勇看起来最壮实,从感官上让人觉得他是几人里战力最高者。

在他有动作的同时,厉喝出声:“一起上!”

他阅历丰富,经验十足,在姜禹竹几人靠近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他们服用了血潮藤……就说这些小娃娃怎么如此厉害。

原先看他们外观状态有点不对,还以为是在山里玩耍弄脏了,没曾想……或许是在先前经历了一场战斗。

青年人听到声音,没有迟疑。

几乎同一时间,提棍上前,迎向姜天青。

砰!砰!砰!

一时间,三声碰撞接连响起。

噗!

还有个姜少覃,他的拳头和精瘦中年人的右脚狠狠轰击在一起。

面对两个人的进攻,精瘦中年人直接猛地一个趔趄,身体向后倒去。

姜天青、姜禹竹、姜少勇三人此时也很不好受。

即便他们身躯强大,可面对宝器,还是在与之硬碰硬的状态下。手背上直接浮现一道中间泛白,两边泛红的痕迹。

钻心的疼痛,让三人忍不住龇牙咧嘴。

好在有浑厚的血气作为缓冲,没有伤到筋骨,甚至都没破皮。

可是……真的很疼啊!

却是姜少覃,在见到精瘦中年姿势不稳的时候,直接飞扑上前,钻到他怀中,双手迅猛挥出几拳,将他打倒在地。

而后脚下横移,迅速脱离战圈,几个退跳间,再次回到姜禹竹身旁。

月亮从云层后,悄然露出。

“小崽子们,可以啊。”魁梧壮年神色阴寒:“血潮藤都敢用,付出这么大代价,至于么!”

在他说话时,精瘦中年人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从地上爬起来。

方才姜少覃那几拳,打得可不轻! “至不至于,打过再说。”姜禹竹低喝一声,再次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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