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7(1 / 2)

说起打仗,孙孝业的严重冒出灿然精光,心向往之。

但想到也是因为这场大战,广平伯时震牺牲,孙孝业的情绪低落了下去。

他转过话头,问时彧:“你家中沈氏呢?”

孙叔竟知晓沈氏?

时彧顿时心虚惶惑,眼神闪避了过去,心头暗忖:莫非当初父亲有意纳沈氏为妾,也告诉了孙叔?可是孙叔为何在此时突然问起沈氏,莫非他还知道了,父亲临终前将沈氏托付于我一事?

时彧的胸口如同揣了一只兔子,跳得飞快,背了良心的羞愧感,让他无所适从,只能侧过身,踌躇着道:“孙叔怎会问起沈氏?”

沈氏昨夜里要走了一根登山杖,照时辰推算,此刻,只怕都快要上尼姑庵了。

孙孝业“哦”了一声,并未察觉到时彧的异常,只是道:“故人之女,代问其安。之前时兄曾来信说,已经接回了沈氏,正打算纳妾,我还没道一声恭喜,可惜了……”

时彧捕捉到关键字,一抬首,眼神露出错愕:“故人之女?”

孙孝业颔首:“是啊。”

他见时彧不解,便反问道:“你可曾听说过,沈馥之?”

时彧身为朝廷武官,从戎已有数年,军旅生涯与沈馥之有过重合,对曾名噪一时的游骑将军,自是也有过耳闻。

他实诚地点了下头。继而又想到,莫非,沈栖鸢是游骑将军沈馥之之女?

少年胸口怦然:“沈馥之勾结北戎,被射杀于城门之外,部从充军流放,女眷送入教坊,沦为乐籍。沈氏,与沈馥之有何关系?”

孙孝业皱起了眉,显然很不乐意听到时彧这样说。

“沈馥之与我曾是同袍,我们一起在你父亲麾下为将,随你父亲四处征战。沈馥之是朝廷中一员不可多得的骁将,也曾多次救你父亲性命,时彧,怎可如此落井下石。勾结北戎一事,从来都没有实证,他是清白还是奸邪,尚无定论。”

时彧听出,孙孝业对朝廷的判决并不认同,这番话若是传出去是极其危险的,孙孝业肯对自己讲,必是将自己也视作了极亲之人。

时彧很感激。

孙孝业道:“平谷关之战,你父亲腹背受敌,损兵折将,若非沈馥之背着你的父亲冒死突围,时兄早已殒命,嘉兰峪之战,沈馥之率五百精兵驰援,冲入阵中,你父亲这才得以与援军里应外合,打退贼寇。你父亲曾经能把身家性命都交给沈馥之,反过来也一样。”

时彧早已不是当年初出茅庐时孤军奋战、好大喜功,只顾自己突围,而无手足袍泽之义的鲁莽少年。

六年戎马生涯,时彧懂得了何为家国大义,不再只会单枪匹马地厮杀。

沈馥之,于父亲,竟有诸般救命之恩、襄助之情。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