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往事6(1 / 2)

皇宫

慕容冲面色冷峻,步履匆匆地迈进宫闱。他身姿挺拔,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一入宫,便毫不犹豫地朝着母亲宁妃的住处走去,沿途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行礼,他却仿若未闻。

到达宁妃住处时,只见宁妃正优雅地手持剪刀,专注地修剪着花枝。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宫装,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曳。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光晕。宁妃的脸上带着恬静的神情,眼神专注而又温柔,仿佛手中的花枝便是这世间最珍贵之物。

慕容冲加快脚步走过去,来到宁妃身前,微微躬身,恭敬而又饱含深情地说道:“母妃安好,儿臣来看您了。”

宁妃本名楚悦,性子清冷,不愿说话。

楚悦听闻,只微微点头,“来了。”楚悦冷声说道。

“母妃可听说了,南宫潇云回来了,还被父皇封了宁安王。”慕容冲眉头微蹙,神色略显忧虑地说道。

楚悦修剪花枝的手微微一顿,脸上依旧清冷,声音平淡却透着一丝威严:“此事本宫有所耳闻,怎么?他封王关你什么事?”楚悦轻瞥慕容冲一眼,语气冷淡中带着一丝质问。

“母妃,家宴上,父皇当众偏袒他,还训斥我,他凭什么能让父皇如此偏爱他?”慕容冲的脸上满是愤懑与不甘,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楚悦放下手中的剪刀,平淡地说:“七岁丧母,在外待了十年才回来,母亲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军,又是身为陛下唯一的嫡子,你这个蠢货还能和南宫大将军的儿子比吗?”

慕容冲身子一颤,脸上满是难以置信:“母妃,你帮谁呢?我才是你亲生的。”

“他在外面待了十年,谁知道他这十年是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慕容冲咬着牙,愤愤不平地说道。

楚悦眉头紧皱,瞪了慕容冲一眼,呵斥道:“莫要这般信口胡言!绝对不可能,南宫大将军的儿子岂会如此,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天天精神内耗别人,也不见你想想自己的问题,都是一个父亲生的,南宫大将军为什么生出南宫潇云?我怎么就生出了你。”

“母妃,你还记得我是亲生的吗?那南宫潇云不就是在外十年吗?父皇偏袒的太明显了吧,现在你又在帮着他说话。”慕容冲怒目圆睁,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

“在他七岁之前,陛下不也是偏心到极致了,你脑子坏掉了,你十年前的记忆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楚悦怒声喝道,清冷的面容此刻满是寒霜。

“母妃,您难道不嫉妒吗?一个皇后却日日在战场之上,还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姓南宫,父皇却还是如此偏爱,您不嫉妒吗?”慕容冲瞪大了眼睛,近乎嘶吼地喊道,他的面容因激动而显得有些扭曲。

“说你蠢,你是真的蠢,他姓南宫又不姓慕容,争夺皇位,你不就是少了一个最强劲的对手吗?而且我嫉妒什么?南宫大将军保卫国家,做事堂堂正正,哪一个女子不想成为她那样的人?我们是崇拜而不是嫉妒。”楚悦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清冷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慕容冲被母亲这一番训斥说得愣住了,脸上的愤怒渐渐转为了迷茫和思索。

楚悦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冲着对方警告道:“反正你给我小心点,你有时候挺有脑子,但有的时候脑子像驴踢了一样不好使。”

“是,母妃。”

大将军府

陆陵羽端起那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轻抿一口,本想借此舒缓一下疲惫的身心。然而,下一秒,他的脸色骤变,喉咙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

只见他眉头紧皱,嘴巴猛地张开,刚刚喝进去的茶水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

“你说什么?你要离开明珠城?”陆陵羽瞪大了眼睛,声音因为惊愕而变得尖锐,那表情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就出去历练,历练。”南宫潇云微微仰头,语气轻松,满不在乎的样子。

“开玩笑吧你,你都在外面待了十年了,你突然间又要出去,你不是说想成为像你娘一样的大将军吗?”陆陵羽满脸的不可置信,紧皱着眉头,语气急促又带着深深的疑惑。

“我娘,让我一辈子不许上战场,希望我平安喜乐不被琐事困住的过一生。”南宫潇云的语气平淡,眼神却有些黯淡,仿佛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也对,那你准备去哪?”陆陵羽的语调平缓,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方,只是眼神中隐约透着一丝关切。

“我准备去毒蜂谷,技多不压身,我娘还说了,人生短暂,我还想闯荡江湖,你呢?”南宫潇云目光炯炯,话语急切中带着期待,直直地看向对方。

“我跟你去,我也还年轻,江湖之上我们定能闯出一片天地。”陆陵羽目光坚定,话语掷地有声,紧握的拳头显示出内心的决然。

南宫潇云微微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他,那眼神中饱含着复杂的情绪。半晌之后,才缓缓地开口道:“你脑子让驴踢了吗?你跟着我去做什么?我是无牵无挂,但是陆叔叔从小就对你寄予厚望,花费了无数的心血精心培养你,你有着大好的前程,实在不适合跟我一起浪迹江湖。”

南宫潇云一脸严肃,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兄弟,郑重地说道:“兄弟,你不要看我走,就轻易下决心,我是去学医,回来之后还能救你,你别跟着瞎闹。”

陆陵羽沉默了,他没想明白,就轻易下定论,“对,我确实是一时冲动,我想成为和我父亲一样的人。”

“哈哈,这才对嘛!我呀,就是为了能自保才去的。等着瞧,等我学成归来之时,那可不得了!你呀,就有我啦!”说话时,南宫潇云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憧憬与自信。

太和殿

“你决定好了?”慕容易的脸上写满了关切,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忧虑问道。

“是,我想去历练,我没有什么宏图大志,只想闯荡江湖。”南宫潇云的话语掷地有声。

“你刚回来就要走,父皇舍不得。”慕容易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浓浓的不舍与眷恋,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

“父皇,我娘给我起的名字,您忘了吗?”他向前一步,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慕容易,话语中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忘不了,你娘说,不求你有什么大成就,只望你这一生无拘无束,如云一般自由自在,不受世俗约束。”慕容易目光变得柔和,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回忆起了往昔的美好,声音低沉而饱含深情地缓缓说道。

“二十三年前的花朝节,我们第一次见面,我那时候还是王爷……”他缓缓低下头,神色有些黯然,声音低沉而略带颤抖地说道。

二十三年前的花朝节,南宫逍遥征战在外,那一次是她征战以来,第一次过花朝节。

夜晚走在大街上,她穿着一身红色窄袖衣裙。那鲜艳的红色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燃烧的火焰,衬得她英姿飒爽又不失妩媚。

好友宫自在约她去玉香居听曲,只见那传话的小厮匆匆赶来,恭敬地递上了宫自在的邀约。

南宫逍遥上楼赴约,宫自在特意选在了一个好位置。那位置临窗,微风轻轻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能将楼下舞台的景象尽收眼底。

“听见没有,这曲子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宫自在一脸陶醉,双目微闭,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有病,看你那一脸陶醉的样子,到时我就建它个二十几层楼,每一层都坐镇一个美女,不比这个玉香居厉害。”南宫逍遥双手抱胸,挑着眉,语气带着几分霸气地说道,脸上满是自信的神采。

“行,我等着。”宫自在微微仰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语气轻松却又透着坚定。

“南自得呢?他没跟着来吗?”南宫逍遥漫不经心地问道,眼神随意地在四周扫了扫。

“他呀,这会儿应该在练剑,他和陆景和三天后比试,肯定不能输。”宫自在一边喝着茶,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那语气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两个旗鼓相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不过我觉得,算了,看最后的结果吧。”南宫逍遥双手抱胸,微微皱眉说道,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决断的神情,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行了,不讨论这些了,听曲吧。”宫自在双手一拍,语气果断,而后端正坐姿,一脸期待地等待着曲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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