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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
降谷零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向着她伸出手,“给我也拿一个苹果。”
“听上去好不客气哦,我不要。”
她回道。
——你都在这儿吃我的苹果了,还说我不客气?
他要是真的不客气的话,早就让她放下苹果,然后给他滚出去了好不好!
降谷零很有修养的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开了一抹微笑,一字一顿的说道:
“请亲爱的玛莲娜小姐,给我拿一个苹果。”
如月枫好戏看够了,也不逗着他玩,直接从果篮里面拿了个,然后抛给他。
他稳稳的接住了她抛来的苹果,事实证明,虽然累晕了被塞进医院休养,但他该有的力气还是有的。
“咔嚓!”
他面无表情的,对着苹果一口咬下,咀嚼起来。
其用力之大,其咀嚼幅度之强,总给人一种,好像他吃的不是什么普通苹果,而是某个可恨家伙的血肉似的。
哈哈,肯定不是某个姓斯科迪亚,名玛莲娜的人的肉,或许是某个该死的FBI的肉吧。
“所以你是爬墙爬上来的?”
降谷零问道。
“明明是个很正常的行为,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听上去怎么就感觉怪怪的……”
如月枫小声吐槽了一下。
她半倚在门框边上,下拉了一下对方的状态栏,看着那一大堆负面buff叹为观止。
“了不得,了不得,你这一个月加起来能睡的时间,怕是都不到30个小时。”
“你竟然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活着,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个奇迹。”
降谷零,降谷零已经懒得去问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事情了。
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一些并没有办法通过唯心主义来解释的现象。
比如说那群着火的彭格列,比如说他眼前的玛莲娜。
有句话说,有些东西知道得越少越好,好奇心害死猫。
但对于他,对于他这种——若是不把所有信息都掌握在手中,就根本睡不着觉的人来说,他不可能不去了解。
这一了解吧,还真给他查出来个大的。
比如说,眼前这个家伙,其实在卧底黑衣组织之前,就已经卧底过了另一个黑手党组织。
并且,该逼得该黑手党组织,不得不远离意大利,来到远东的日本洗白上岸。
该庆幸,那帮子黑手党在来到日本之后,再没有去从事那些非法的生意吗。
不然他多多少少的,也一定要和AISE的长官见个一面。
聊聊怎么把这些意大利特产,全部都给她丢回去。
黑手党滚出我的霓虹!.jpg
“你们AISE当时收拾完黑手党的残局,难不成就没和我这样加班?”
他又咬了一口苹果,很用力的。
“忙确实是忙了有一段时间的……”
如月枫回忆了一下游戏中的进程。
在她完成在彭格列的卧底任务,然后叛逃后,世界之眼系统被她正式移植到了AISE基地里。
有了这个作弊利器的协助,不管是藏得有多深的黑手党,基本上都会被直接抓出来现原形。
再加上,她当时嫌被追杀太烦,所以直接在美国地下世界洗白了一年。
最忙的那个时间段,她很恰好的就没待在AISE那里。
所以,其实工作都让桔梗他们给做了来着……
她说为啥那个时候他们黑眼圈都那么重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如月·无意识间当了甩手掌柜·枫:
“不过,你会忙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因为你们公安能用的人才太少了吧。”
与其反思自己,不如甩锅别人.jpg
降谷零把吃完的果核,用力一丢,也不否认,“你说得确实没错,公安能用的人太少了。”
他看向她,微微眯了眯眼睛,“说起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某个人在大学的时候,似乎还说过未来要去当警察之类的话吧?”
如月枫惊了。
她觉得这人是不是加班加魔怔了,竟然别国组织的人也想薅过来。
她走到他的床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嘟囔道:
“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呢。”
降谷零皮笑肉不笑的,将她的手扯下来,“谢谢,我是过劳晕进的医院,不是脑子烧坏了进的医院。”
这人怎么做到每个动作,都那么让人火大的?某种程序上,也算是很了不起了。
她也不着急挣脱他的手,而是顺势往他腿上一倒——
“哎,这床还挺软,你待遇这不是不错吗?”
降谷零的脑门上暴起了一个十字,“谢谢,但你躺的地方不是床,是我大腿。”
虽然大腿上基本上都是肌肉,但在放松的时候,还是软的。
如月枫眨巴眨巴眼睛,“是吗?那你大腿还挺软的?”
她非常从善如流的改了。
降谷零:。
她这话还不如不改,总感觉改了之后,听上去好像更怪了。
但是他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笑着将她原谅?
他叹了一口气,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向后仰,躺回了病床上,“你什么时候走?”
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把挡住眼睛的手放下,去看她,发现此人丝毫闲不住似的,正在扯着病房中用来遮挡视线的床帘。
“零酱,你说这床帘应该能够挡住外面人的视线吧?”
她露出了个不怀好意的笑。
“……你想干嘛。”
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像是从外面回到家的主人,看到自己因为回家太晚,所以猫主子将自己的肉球亮出来,然后靠近了桌子上的玻璃杯一样。
“不干嘛呀~”
她哼起了歌,“就是,检验一下这床帘的遮挡性到底如何呗~”
“以及,你没吃饭,体力应该也还够用的吧?”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床帘便被她瞬间拉满,将这个病床的四周给围了起来,发出了呲啦的一声响声。
终于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的降谷零,表情一时间有些惊恐,“等等,这是医院!”
“没事,你这是vip病房。”
她回道。
“来嘛,放轻松,我有分寸的!”
她笑着扒开他身上的被子,“多谢款待,我开动啦~”
此时,距离给自己上司送饭的风见裕也,来到病房外,还有3分钟。
6月,美国,洛杉矶。
已经吃下解药,恢复为成人模样的工藤新一,正一脸深沉的坐在影院座位的第七排正中间。
这是整场首映礼上最好的观影位置,他的左手边坐的是他爸,他右手边坐的是他妈。
那么问题也就来了。
这两个每天都难舍难分的黏在一起,看上去就好像连体婴儿的家伙,今天为何要分开坐?
如果是他还小的时候,也就算了。
但问题是,他现在都这么大了,还要被自己老爸老妈夹在中间坐……
可恶,他不要面子的吗!
工藤新一微微偏过头去,看了一眼自己老爹。
很好,这个赶稿狂人在电影开始前还在赶稿,想来是死线在即。
——所以为什么不早些写啊!知道死线快到了,还在继续摸鱼,这不是头铁吗!
他有些无语的收回自己视线,又看向旁边的老妈。
工藤有希子正在发呆。
不对,说她一直在发呆也不准确。
她是对着影院中来来往往的人发一会儿呆,然后低下头看一眼手机,像是在确认什么信息。
她看上去好像很期待,那条还未接到的信息似的,眉眼中带着肉眼可见的紧张。
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个见惯了种种大场面的女人,还能露出这么个期待又紧张的表情来?
工藤新一作为侦探的细胞,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暗戳戳的凑过去,用手挡住自己的半边脸,小声说道:
“老妈,你这是在等什么人吗?”
“啪。”
工藤有希子在他凑过来的瞬间,摁灭了手机的屏幕。
天才女演员的表情,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没有哦,只是有些紧张电影放映而已。”
她笑着,抬起手来捏了捏变回来的儿子的脸,“哎,好怀念新酱小时候的脸呀,多软啊,好可惜~”
——喂喂,你这是在可惜些什么啊!可惜他变回长大后的样子吗!
工藤新一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的担心完完全全是多余的,转回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