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 2)

  但萨菲罗斯不喜欢混乱和无序,他要求严谨和逻辑,于是他开始思考。

  最终,他得出结论:克劳德是我的同类,他和母亲不同,完美符合我的所有标准,我的目标达成,因此感到喜悦。

  ——事情就是这样。

  虽然其中还有瑕疵,比如克劳德的“假”,本应被萨菲罗斯不喜,可现在却成了他喜悦的源头。

  这不合理。

  所以萨菲罗斯做了重复实验,在前段时间的降临中,他重新模拟了过去的情境,给克劳德送上了绝望。

  而克劳德的反应依旧如前。

  没有按照他原本应有的状态陷入失败,而是重新站起,拖着满身的伤痕战胜了萨菲罗斯。

  “假”的,不合常理的。

  但喜悦却在萨菲罗斯心中蔓生,将他缠绕。

  这太古怪了,萨菲罗斯没办法找到一个完美解释所有原因的理由,只好暂且挑了一个比较合理的。

  在这之后,面对完美符合标准的同类,萨菲罗斯没有再用功能性去看待克劳德。

  这并不是说他不在乎功能性了,克劳德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功能就是补全萨菲罗斯,萨菲罗斯不会忘记这一点。

  只是,除了功能以外,克劳德还意味着别的什么……

  萨菲罗斯没找到合适的词汇来描述,没办法做出准确的定义。

  克劳德让他感到困惑。

  他想靠近克劳德,想和克劳德永远维持链接。

  “……我恨你。”

  克劳德低低的声音在狭窄的木屋里回荡,隔着一层门板,有些闷闷的。

  在萨菲罗斯眼中,情感是功能性的,就像锤子和扳手。

  在人类情感这一工具箱中放着很多不同种类的情感,憎恨是永不消逝的那一个,意味着铭记和永恒。

  萨菲罗斯真的很高兴看到克劳德在练习对他的憎恨。

  这表明克劳德不愿意忘记萨菲罗斯,愿意永远维持和萨菲罗斯之间的链接。

  克劳德最后说了一声:“我恨你,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喜悦的不能自已,低声回应:“谢谢,克劳德。”

  ——

  日久天长,很长一段时间无事发生,克劳德逐渐懈怠,他不再硬生生从心底挤出对萨菲罗斯的憎恨,但对着萨菲罗斯的海报说上几句“我恨你”已经成为日常。

  他每天都说。

  萨菲罗斯听了总是很高兴。

  克劳德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平静下去。

  但是,在一个平凡无奇的午后,他结束工作,停好芬里尔,推开房门,一切都天翻地覆了。

  他像石像一样呆立在原地,而出租屋内,萨菲罗斯正优雅地端坐着。

  克劳德说不出话,他的血液发冷,头脑发木,但右手本能的握住了六式的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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