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94(1 / 2)

那段日子,最受折磨的,是艾老大。

小哇除了酗酒,还被在酒吧里认识的人灌了药品,上了瘾。

艾老大发现这件事的时候,直接捆了他的手脚把他困在卧房里,派人查出了他在酒吧里那些个狐朋狗友,一个一个抽筋剥皮。可是当他回家的时候,小哇已经坚持不住了。

他抓着自己汗湿的衣服,往艾老大身上贴。

“大哥,你不是喜欢我的吗……给我药……我就是你的。”

“你说什么?”那一刻,仿佛全世界的光亮都灭掉了。

艾老大捏着阮小哇的下巴,他早已把对眼前这个人的爱埋在了太深的地方,所以此刻小哇的话不仅抽了他耳光一样令人难受,还让他像被揭了丑事一样不堪。

而且,小哇居然能把这种事当交易。

“求求你了,哥,我真得好苦。”

艾老大的血液逆流,那一刻差一点就忘记了自己是谁,小哇是谁。

小哇依旧破坏着自己的衣服,祈求地看着他,“我不懂怎么做,哥你教我。”

那副可怜的模样和强迫自己做出来的放荡让艾老大血液逆流。但是小哇是个失去理智的人,不代表他也是。他用全身的力气抽了小哇一耳光。

“你给我清醒一下!你听听秀宁在哭呢!”

小哇只愣了三秒钟,便再次做出自轻自贱的媚态来。那是艾老大这一生见过的丑陋中,最令人厌恶的一种。

“你简直不可救药!”

最后,艾老大只能选择把他送去强制戒毒中心。过了两个月不人不鬼的日子。他出院的那天,甚至都没有亲自去接。

小哇回来之后,人也一直阴沉沉的,照顾他的下人说看见他换衣服的时候身上有很重的伤痕,艾老大知道,在那个地方肯定是要受苦的。他很想问问他有没有好一点,还疼不疼,可他一想到那一晚小哇对自己的轻视和失控,就气愤难当,索性不闻不问。

秀宁快一岁的时候得了一场重病,当时家里没人,小哇站在窗边发呆没有发现秀宁高烧,等晚上大家回来的时候秀宁已经连呼吸都很困难了。

艾老大抱着孩子冲到车库提车,开到门口的时候被小哇拦下。

“带上我!”小哇敲着车窗示意他打开车门,艾老大只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车子连停都没停一下,就那么从他身前开过。

秀宁抢救了一个晚上,小哇终于意识到,过分沉浸在悲伤里,是一种自私。

从那以后小哇一直很好地照顾秀宁,只是艾老大从不把孩子交给他看管。他不是一个父亲,他对休宁来说,更像一名探望的客人。这种状态持续了半年之久。

小哇不怪艾老大剥夺了他作为父亲的权利,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但这个想法只维持到秀宁学说话,她叫的第一个人是舅舅,不是爸爸。那天他抱着秀宁听她叫出这个称呼的时候,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叫做嫉恨的情绪。虽然一闪而逝,这份负面情绪却让他回忆起自己在他那人面前的种种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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