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攻打灌阳县(中)9(1 / 2)

钱军离开了冯云的营地,顾不得吃饭,连夜便往码头赶去。在船上匆匆吃了饭,便进入了船舱,只是翻来覆去如何能够睡着。索性便来到甲板上,跟着他一起去灌阳城的探子一共四人,此刻除了一人在撑着船,其余三人皆是靠着船舷和衣而睡。

“小兄弟,什么时辰了?”钱军来到船尾问道。

“禀先生,此刻应该已经过了辰时,时辰还早,估摸着还得两个时辰才能到灌阳城,先生还可以再去睡会”。

此刻天上一轮明月挂着,虽然有淡淡的云层遮挡,但透过云层的缝隙,依旧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两岸的青山。江水悠悠地流淌着,发出潺潺的声音。

船行的速度并不快,缓缓地行驶在江面上。夜间的江面上此刻起了微风,轻轻拂过脸庞,带来丝丝凉意,让人感到清爽宜人。钱军站在船头,静静地望着两岸连绵不绝的青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茫然之感。

太平军看似声势渐大,搅的广西天翻地覆,甚至整个天下都为之侧目。可终究是无根之萍,无源之水罢了。眼下清廷虽然腐朽,贪官污吏横行,各地土匪泛滥,民不聊生。可太平军打的可是推翻清廷,均分田亩!“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的旗号,这造反打着推翻朝廷的旗号倒也说的过去,可历朝历代敢打着均分田亩旗号的,到头来都被剿灭了,这天下终究是士族地主们的天下。。。

只是如今自已也是再无他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去灌阳县看看,若是能真的夺下这灌阳县,北边的太平军又能攻下长沙或者武昌这样的重镇,说不定真的能打开一片天地!

钱军一行人到达灌阳城外渡口时,天色还未放亮,灌阳城门还未打开,城门口却已经排起了二十来人的队伍,都是些挑着扁担推着独轮车,进城卖菜或是讨生计的乡下农夫打扮。

随着一声锣响,城门缓缓打开,一队穿着号衣,手里拿着长棍的衙役们走了出来。

“都排好了!一人十个大子!挑扁担的二十,独轮车五十!可别想着偷溜过去,不然爷手里的棍棒可不认人!”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刘爷,昨儿进城税才一人五个大子,挑扁担的十个,独轮车二十,怎么今儿涨了这么多,我等这本就是个辛苦钱,进城税一下子涨了这么多,实在负担不起,还望刘爷跟老爷们多美言几句,给我等一条生路”。最前面带着个斗笠的老汉一边赔笑着说道,一边拿了两个甜瓜递了过去,看样子是个经常进城的。

刘衙役拿了甜瓜在手上掂了掂,瞥了一眼便说到:“都是乡里乡亲的,刘爷我也不想如此。可这涨价的事儿,是县里面各位老爷昨儿才定下的,我也是无能为力,我若是放你们进去了,回头这饭碗可就砸了,要怪呀!你们就怪长毛贼去,谁让长毛贼劫了粱船呢”!说罢拿起甜瓜用手擦了擦便啃了起来。

“长毛贼!这长毛贼不是还在全州那里吗,怎么来了灌阳?”人群中顿时大乱。

“慌什么?瞧瞧你们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长毛贼要是真的来了,今儿这城门还能开?行了,别啰嗦了,这城还要不要进?要进就交钱!刘爷我耐着性子跟你们说这些已经是开恩了,再有人磨磨唧唧的就给我滚!否则爷手里的棍棒可不讲情面!”说罢便拿起了长棍往人群走来。

大家伙一看这架势,只好按规矩交钱进城。不一会就轮到了钱军等人。

“先生眼生的很呀,不知先生打哪儿来?”刘衙役躬身问着。

钱军点了点头,随后便拿出了自已在全州时候的身份腰牌:“张巡检与我乃是同乡,如今全州城被长毛贼占了,我是来投奔他的,这几人是我的亲随。”

刘衙役检查了腰牌后,便赔笑着说道:“先生勿怪,如今这长毛贼闹得厉害,我等也是例行公事”。说着便让开路,请钱军等人进城”。

钱军拿出一块碎银子丢给刘衙役:“嗯,应当如此,这点碎银子拿去给大家伙买点茶水解暑。”说罢便进了城。

这灌阳城不大,东西长300米,南北长250余米,城墙是垒土而成,高两丈,宽四尺,只开了一个城门,正对着灌江。兴许是城门刚开,城中还没有多少行人,沿街的店铺还未开门,只有几个卖早点的小摊支在街边。

钱军进了城却没有直接去找张俭阳,而是找了个卖早点的小摊坐下,随即说到:“店家,有什么吃食都拿上来。”说着便丢了一块碎银子给小贩。

那小贩一见是银子立马笑道:“几位爷稍等,小的这就给上”。

不一会桌子上就放满了包子、油条、馄饨等吃食。钱军一边吃着一边吩咐众人:“等下你们两跟着我去找张巡检,另外两位兄弟先去城中打探消息。我们午时在城门口汇合,若是午时还不见我出来,两位兄弟立刻回营,就说我已被俘,请千岁早做打算!”

钱军带着两个探子一路朝着张俭阳的私宅而来。

张俭阳此刻刚刚醒来,就见丽儿背对着自已睡着,那薄薄的被子盖在身上,露出了半个浑圆的翘臀,当下便觉着口干舌燥。这骚蹄子是越来越会伺候人了,昨晚上竟然让自已走了后庭,当真是紧实无比,尤其是摸了香油,一想起那顺滑,便忍不住手伸了过去。

二人一直到了辰时才下了床,刚刚洗漱完就听到院外有人叫门。

张俭阳与钱军二人一番寒暄后就在堂屋中坐下,此刻丽儿端着茶水走了过来,当下便笑道:“张兄艳福不浅啊!”

那丽儿本就不是良家女子,当下也不害羞,直接开口道:“先生您是长久不曾来了,今日碰巧遇到了这负心郎,要不然可是白跑了这一趟呢!”

“这处院子不是张兄三年前置办下的吗?莫不成张兄在城中又置办了其他产业?当真可喜可贺!”

“哎!你可别听她瞎说,我在这城中哪还有什么其他产业,这几年我都是住衙门的公房里,只是偶尔过来。”

“这是为何?张兄三年前不就是因为衙门公房,年久失修无法住人,才置办的这处院子,怎么又住了回去?”

“此事一言难尽啊!”随即便把他姨父被调走后,自已这三年被刘家欺压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待听到这些,钱军顿时来了精神,虽然自已知道这张俭阳在灌阳县混的不如意,可没想到竟然到了有家不能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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