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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立场跟信仰,有时候真的没那么重要吗?”

“只要足够迷人……”

宋祭酒得知情况的时候,表情很微妙。

“你说,她有没有可能真是我家老祖宗。”

“貌似,在当年……也是这样的盛况,社交名媛,风靡盛况,说她浪荡人间也不算错。”

“真的,有时候也许不需要那些严谨、苛刻、科学的论断跟调查。”

“我怎么觉得就是她呢?”

司空雪案:“……”

也许这个刁钻的角度也不算错。

第96章 “别碰瓷。”

谈瑟这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拿了东西就进了,都不稀得跟人打招呼,也没人知道她什么准确时间进去的,更没有准确对应的地址。

她也不跟人联系,所以官方这边在面对一些好心人……嗯……就是那些一毛不拔资本家话里话外询问的时候,怪心虚的,因为是真不知道嘛。

所以不知道哪个机灵鬼给了一个礼貌又拿钱不烫手的回答。

“夫人这人宿命感极强,一切都跟缘分有关。”

“缘,妙不可言。”

“诸位若是能遇见她,一定是命运使然。”

“这是我个人鄙薄的想法,不知道诸位怎么看。”

好好好,这小子还晓得把自己个人挂上去,一旦被追究愿意当临时工,但……估计要升职了。

上级表示很满意,因为这些外国佬很满意,他们没有“缘”这个概念,但一听到命运就觉得一切都在上帝手拿把掐默许之内,就是对上谈瑟也能来一句:“命运让你我相遇。”

谁敢说这话不浪漫?

司马倦知在天幕之外深深看了官方小话筒一眼,再看向这个天幕,回应了官方负责人跟着的询问。

进不进。

“不了。”

“按理说我跟夫人也算早早接触,但即便有马场这个契机,也未能相见,那就说明命运不在我这边。”

其实他知道——是谈瑟默认不去见自己。

这人避讳了这种私下会面可能产生的后果,也许从他这边或者十三那边的推动看到了某种类似“好感”这样的东西。

她选择规避。

所以,命运其实也是认为选择的人生轨迹。

如果没遇见,那就是被谈瑟筛选过,认定过最合适,她能接受的路线。

那,何必再进去呢?

何况……

司马倦知深深看了一眼这奇怪的天幕,“这东西的研究有结果了?”

“还没,国家灾厄天局的谢部长正在赶来。”

“谢斟酒先生?”

“是。”

想到京都谢家,司马倦知神色微妙了些,因为看到了傍晚时分,黄昏夕光从山谷背地降临,而战机送来的一批人里面,有谢斟酒,同样也有另一人。

宋祭酒。

边上的十三小声询问,“我如果没记错,这两家是祖上有姻亲关系过?这些年也一直有……互相护持的立场。”

“谢在军部,而宋在经济,不过自打当年谢将军去世,后来老太太去世,两家关系淡了许多,甚至隐隐有点交恶,外界都认为有些利益冲突,现在是?”

司马倦知看过官方内部针对T省情况的动员小组简报,捐了那么多东西,虽然明眼人都知道他为什么力度这么大,但官方介于他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态度是有的,所以给了他参与的权限。

“谢斟酒是调查小组的负责人,宋祭酒临危返聘,负责物资方面调度,但总行动负责人是惊云部长跟周河山部长。”

“现在是因为工作凑到一起吧。”

都是顶级高官配置,且品级都同级,当年都是封疆大吏,国家核心部门领袖,可见这件事的规模影响之大。

十三恍然,他对宋祭酒更熟悉,毕竟当年是管制他们商业这一块的天崩大佬。

但这么看,他隐隐有种……

“挺般配的感觉。”

“为何交恶?”

司马倦知其实对看到的一幕有点不太喜欢,说不上来,有种天然排斥。

联姻吗?

祖上的关系四通八达的,也素来热衷于向上或者平级联姻,谁敢说谁家没联姻过。

但这两家不一样。

司马倦知心里想了很多,但平静道:“是因为长辈丧祭定陵的事。”

“两边都想留人。”

“也在争遗骸。”

“自古也没有分祭的传统,认为不吉利。”

十三哑然,如果不是灾厄游戏降临,他们这一代的谁会讲究这个啊,宁可妥协一点也不愿意损伤怎么得利的姻亲关系吧,但两家后来闹到这份上,就是因为默认会有亡魂往生之事,那丧祭既是天大的事,慎重不肯吃亏是必然的。

所以闹得凶。

“还真是……但没得挑剔。”十三哭笑不得,再看面无表情如奔丧的谢宋两位部长就能理解了。

但他不多话,只是没想到在场的外国佬看到俩人后,估计对国内历史一知半解,出于社交礼貌,一开口就是让在场高官跟权贵们安静的话。

“看两家部长的基因,可以想象当年那两位祖上如何风华绝代如何般配啊,哈哈哈哈。”

宋祭酒:“如果我没记错,我家老祖宗牺牲前无子女。”

谢斟酒:“谢谢夸奖,但很遗憾,我们这些谢家人的血脉都源自上琅将军高祖收养。”

简而言之就是那两位成婚但无子,而且都早死。

外国人:“……”

好地狱级的社交开局,怎么办,谁来捞我?

十三都想离开这修罗场了,司马倦知倒是插了一句,“命运使然,都是天命,没什么可遗憾的,我们还是来处理眼前之事吧。”

谢斟酒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他去研究天幕,别人也各有所职。

“进去的人记录在案,全力配合夫人行事。”

“夫人说七天,那理当是有把握的。”

惊云灰厄说这话的时候,谢宋两人都不动声色看了这位全场武力第一的强者,没有反驳。

“医疗跟生物组的人可到了?”

“到了。”

运输机从天落降。

苏青绾在其中之一。

啊,这人不是美术文学系的吗?

苏青绾褪下了往日的素雅长裙,穿着武装衣,拿着官方给的设备,对上前询问的旧交等人,淡淡说:“当局担心里面死亡太重,有亡魂存在,涉及鬼类,特派遣我们这些擅长精神类的进去留个后手。”

奥,这个角度很犀利,也的确稳妥。

“不过重点还是医疗跟生物组的。”

司马倦知顺着苏青绾身后看见了白明隐这些人。

进去了。

这一局,七天,不知道结果如何,也不知已经进去的夫人如何了。

司马倦知想到这人在会场玻璃前消失的一幕,虽然后来通过伦敦那边的情报可知对方强大依旧,行动自如,仿佛不受影响的样子,但他始终记得当时恐怖攀升的温度跟灼烧痕迹,以及空气中奇怪的硝烟味,还有,夫人后颈上的焱红灼痕。

她说她不是人,可能可以解释这种异像。

但他足够谨慎,还记得另一件事——她被伊塞尔临时拉来救援的时候,人过来了,顺带着也把当时她所处的药池一部分药池水体带来。

这等于是人跟环境关联传送。

虽然不知道系统为何在传送她的时候有这种操作,但可以证明这是因为她个人问题。

附带着,她能影响环境,影响系统介质。

反推,她那会消失的时候出现的环境问题——是不是也是她的身体问题?

药池是。

那奇怪的热灼也是。

它还会再次想出现吗?

对她的身体是否有害。

三塘市,受灾最终的浣溪镇外围,谈瑟进来已经一个小时了。

但她没有去哀嚎遍野的小镇内部,只站在林中山岗处看着里面的情况。

404:“那就是鱼鳃病吗?好恐怖。”

“外面是条溪吧,都干了?”

“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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