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番外一 兄弟(1 / 2)

  要领就是一个稳准狠。动手时一定得一击必杀稳稳解决掉一个,然后就是擒贼先擒王。不过他下手虽狠也懂得分寸,不会真把人打坏,那撞树的小子就是血流得夸张。至于林涛,最疼的大概是屁股,毕竟那里先着地。

  陆大少也是看见了花坛土软才选在把人撞翻的,要是后脑勺磕到的是水泥地,搞不好要出人命。当代五讲四好少年是不会干这种不计后果的破事儿的。

  “唉,”陆有时温柔地抚摸着小狮子的后脑安抚它,“我真是每天为这些煞笔操碎了心。”深觉自己应该领个感动中国奖。

  然而让陆大少爷心累的还不止这么一件事儿,还有他哥。

  除了一三五下午的专业课,和他哥周末得出门以外,他们俩算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待在一个空间里,然而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太亲近。

  陆有时有时候坐在课堂上会看着他哥的背影出神,他自己不知道,那叫落寞。他其实挺长一段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这么空落落的还是四年前,也就是他爸刚刚带着他离开临县那会儿。

  走的时候,他哥说可以给他打电话,还可以写信。

  可是电话从来没打通过,所有寄出去的信也都石沉大海,那时候的陆有时还一度怀疑自己写信的格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有没有可能根本就没正确地寄出去?

  他到现在都没敢问他哥,当前为什么答应得好好的,却转身就音讯全无。

  讲台上维尼熊抑扬顿挫地讲着题外话地野史,陆有时在宋徽宗的风流韵事里陷入了深眠,梦里时光悄然流转。

  一个穿着空手道服的小少年叼着一根冰棍,在六月明媚到近乎刺眼地阳光里哼着歌往家的方向溜达。

  那是五年级时候的荆牧,剃着简约不时尚的板刷头还带着晃眼的婴儿肥,一双大眼睛亮得逼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积极向上的好孩子气场,活似个小太阳。

  陆有时第一次见到他哥是阴暗巷口一闪而过的白影,白色的训练服在阳光下融成了一团光,叫人什么也看不真切,没看清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而后他听见——

  “你们在干嘛?”

  那个人比他大不了多少地小孩儿如此说道,还十分文明地将吃剩的冰棍签子扔进了巷子口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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