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画卷里的聚会13(1 / 2)

那位先生明显愣了一下,微粒也是一样。

微粒默默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自己现在是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里。这间屋子构造和自己暂住的那间是一样的,只有布置略有不同。暂住的房间是软包装修,这里的家具则都是木质的。

误稻子先生反应过来后开始庆幸,幸好刚才自己在发呆什么都没做。

环顾一圈后,微粒无事可做,只能回来面对现实。“误稻子先生吗?未经你的允许,也没有提前打招呼就进来实在是有些失礼。”但失礼的人不是我,这个锅得算澄茸的。

“您如果在意的话,可以重来一次。”

“哈哈,这就不必了。我下次会注意。”反正已经引起警惕了,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微粒随意地答着,随意地想着。

“希望你会遵守你的承诺。我可不想做一个失礼的东道主,请坐吧。”误稻子招呼微粒坐下,自己却还站在原地。

“让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误稻子是一个地道的甜甜圈人,出生、成长在白露区的草芦馆,是第十一期。一个有点小本事却不怎么出色的人,除去有着庞大的信息外,是个时常可以见到的常人。也是一个不做实事的。”

误稻子可能是不太会招待客人,也可能是对微粒之前的突然到来有些不满。干坐在椅子上,听着误稻子站在那里自我介绍的体验是相当不好。简直是审讯。

也不知道是谁审谁。

微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他刚才的话里有不少实在的信息。

“感谢你的介绍。”不过你说这么详细的信息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哪啊,这是把我当成本地人了?

“因为一直见不到你所以想找找,既然都见到了那就没什么事了。”主要是想确认一下这个人是不是我会杀死的人。也看看这个人有什么用。

微粒双手插进口袋,微笑着说:“那我的名字就是爱比斯昙。当然这也可能是个假名。”

“无妨。真假不是那么重要。”误稻子回以微笑。

“我还有一个疑问。”微粒指了指耳朵上的耳机。“这个介绍这里时着重说了你的存在,却对商场那边一带而过,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个区是由我直接构成的。”

“…就是说你其实是什么庞然大物?而现在和我对话的你,只是类似????鱼的拟饵一样的存在?”微粒在脑内想象了一下这个场面,嘴角都有些打颤。他咧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做掩饰。

看到他那诡异的笑容,误稻子内心有些发毛。同时也觉得微粒的猜测挺好玩,他随即开口否定道:“不是。是以我存储的信息为基础构造出来的意思。会根据我的记忆变化实时变动。同时我拥有的存储区足够庞大,可以存储一切我听到,我看到,我知道的事物,不受外部条件的影响。”

“哦哦。”听完误稻子的解释后,微粒鼓起了掌。这个能力是相当有用啊。

微粒没有久留,听完这些就离开了。

看到他离开了,误稻子松了口气。他转身面向墙壁,那是一面纸墙。误稻子小心地将纸墙折叠起来,露出了里面别样的景致。

那是一张画,它揉合了各种各样的画风,使用了一切可以使用的工具,色彩杂乱,看久了会感觉它是黑白的。

时弋在这幅画里面。他有些在意外面发生的事,一直守在边缘等着。见误稻子打开了垫纸,他敲了两下画纸,从里面走了出来。

“刚才那人是什么情况?”

“又是什么特殊情况吧。和这里的各位也差不多。”误稻子塞了包零食给时弋,把他推会画里。“你们继续玩你们的,我得享受一下私人时间。”

“通知大家回头走别的出口出去,我会锁上这边。”说着他合上了纸墙。

忙完后,误稻子点上了熏香,拿了几张草纸坐到桌上。他用手指在纸上划了几下,长叹了口气。

………

画里的世界是杂乱无章的。从外面看起来揉合起来的部分在里面是分散开的,各个部分时常呈现不同的状态,组成什么是纯概率问题。

一位头发灰白相间,组成类似老虎纹路的眼镜少女坐在一块棱角分明的色块上把玩着手上的东西。那是一个用某种果实的核雕成的精巧饰件。

“这又是从哪里带回来的东西?”少女有些爱不释手,她向旁边坐在山石上的白发老人问道。

“呵呵。”阿婆露出慈祥的笑容,没有回答少女的问题,反而说起了别的事。“要再来颗糖果吗?”

“这里有从河底捞上来的,它包在破碎的生灵的心脏中,要水滴三次在其上弹跳才会流淌出来。从火岩山里取出的,它裹在燃不尽的羽毛中,群鸟一次次穿过岩浆啄去羽毛才让它显现。还有啊……”

在阿婆慢慢地讲诉时,一个鲨鱼头见时弋回来随口问了一声。“外面发生了什么?”

“又有一个人进来了,不过很快就走了。问题是那人是凭空出现的。”时弋简单总结了一下自己了解的情况。

“这会和我们接的委托有关系吗?”鲨鱼头说出自己的猜测。

“有可能,要和大家商量一下上报记录吗?还是直接提交报告?”

与鲨鱼头相比,时弋没那么在乎官方给出的报酬。不是怀疑这边给出的报酬,而是一种本能的敌意。

“你看到那人长什么样子了吗?知道是本地人还是外来者吗?”鲨鱼头想单报,但情报太少,也不够清晰,报上去也没什么价值。

“都不知道。听声音也分辨不出男女,但应该是个年轻人。”时弋耸了耸肩,不打算过多参和这事。

“这倒是可以作为一个特征。”

听她这么一说,时弋陷入了一阵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

“问一下吧。”时弋决定采用最直白的方法。“有人对男女不明的年轻人这个特征有印象吗?” “我有见过。”一位灰白头发的眼镜少女给出了回应。“你可以称呼我‘白与灰’,下次问问题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说完她推了下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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