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最近的餐厅5（1 / 2）
商量好之后，两人回到一颗带来星球上。让球立马带他们去最近的餐馆吃饭。
星星点点的光芒从那纯白的大箱子处逸散出来，它们变成暗红色的光点，和散布在周围的光点汇合，随后聚拢，形成了一个更为小巧的球。在球的中心有一团看起来挺柔软的，灰白的“毛线球”在转动着。
两人就在这两个球的空隙中，类似原子核与围绕其旋转的核外电子之间的位置驻足。
“它怎么还不走？”过了好一阵，暖色头发的少年忍不住问到。
“它又不知道路。”扎着单马尾的少女回答到。她有着红色的眼睛，头发是灰黑色的，夹着一些白。质感有些像衣物上起的球。
“它不是会计算吗？”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算的，但之前确实是这么莫名其妙地过来了。
“那也的有足够的信息啊。要多给它点时间。”没有信息就得搜集信息，实在没有还可以创造信息。
“之前来这里的时候，它可没有算这么久。”疑惑还没有被解决。
“它刚刚才蒙了一层灰，需要花点时间把灰抖下来。”不要忘了还有这事。
因为想说的话太多，所以没法一下决定要先说什么，结果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少年顿了一两秒，随即露出熟悉的笑容道：
“要不我们帮它掸掸。你应该是有办法的。”
“有是有。但是有一个，嗯…一件可能发生的事让我挺担心的。”少女拿出了装着小鱼的方块。“我担心把这个给它的话，它会直接私吞了。”说着她抛起这个小方块
抢在少女接住它之前，少年一把将它夺过。他在脸上摆出了微笑的表情，带着一丝释然，看着格外爽朗。他说道：
“还是把鱼给那小核心吧。反正只要你忍住不私吞，你的球就不会私吞。”
处在中心的毛绒球把自己散了开来，它软趴趴地瘫了下来，变成了一个扁扁的形状。灰白的线愈发毛躁，线与线纠缠着，差点给自己打个结。虽然它的反应很丰富，但是行动却是迅速的。一眨眼的功夫，那装着小鱼的方块就不见了。
少女在原地呆立着，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默默地坐了下来。她呆呆地看着已经吞下小鱼的“毛线球”，想着，一会儿得有个大工程了。
得到新“粮食”的球运转的飞快。转瞬间就来到了最近的餐馆。
其实对于要怎样进入餐馆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在我的设想里，我可能会和所有第一次进入高级餐厅的穷鬼一样，格外在意自身的一举一动，生怕做出什么让自己出窘的行为。我得尽量避免让自身长时间处于这种心理状态，越是那样越会暴露自身。
毕竟这个不靠谱的同伴是指望不上的，她甚至都不会考虑给我介绍一下她“家”里的情况，搞得我连正常的进门方法都不知道。实在称不上是一个好东道主。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记得要挑一块蛋糕，两块也可以。我不喜欢太甜的，所以我们得先打个商量。”少女边说边伸着手指比划着，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买两块。
……真的是靠不住啊。“买两块吧。”少年决定道。
“好的。两位客人。”少女不知对着什么在说话。两人处在一片漆黑中，这里漆黑的还真多。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漆黑的空间像翻书页那样被翻了过去。
有一层“水流”没过脚面，它应该不是水，既没有被浸入的湿润感，也没有感到对移动有额外的阻力。之所以用“水流”代指它，是因为它看起来像水，也能感受到流动性。
周围堆满了各种残破的东西，枯死的树，残破的船，呲啦响的电路板，破碎的玻璃球里飞出的萤火。有许多东西我根本没见过，但就能确定它们已经凋零。这里像是一片堆满垃圾的荒地，琳琅满目，无人打扰。这么说的，它也是一座坟墓。
少年跟着少女前进。他们路过瀑布，断块，背斜，向斜。他们跳下瀑布，跨过断块，滑下背斜，爬上向斜。偶尔会有一些小动物穿梭其间，给这里增加了几分生机。
走着走着，少年抬头凝望。天空中没有繁星，这是件好事吗？还是说是件坏事？少年我从得出答案，只能任由思绪和回忆游走。他现在知道的是，即使没有星辰，世界也是有色彩的，只是会寂静一些。
少女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她的呼吸节奏很急促，感觉像是老旧的风箱。这声音打破了寂静，少年笑着开口道：
“终于来了，我都等你好一阵子了。”
少女现在没有力气和他说话，只能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
前面的地形类似砂岩峰林，有些不太好过去。所以一路上少年收集了不少较高的枯木，搭了一个比较简易的梯子。
他用眼神示意少女，想让她试试她能否用这梯子上去。少女的呼吸已经不那么急促了，但她还是没有开口说话，选择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意志，也就是一直用像杀人的眼神瞪着他。
“虽然这个梯子搭的比较粗糙，但还是可以用的。我试过了。”这么说着，少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法想象出少女借助这些树枝灵活地爬到上面的画面，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根本不能算梯子。”少女踢了下那堆干巴巴的木柴。灰白色的头发在和它颜色有些相似的枯木前摇荡着。
“怎么不算呢。来，让一让。”少年伸展了几下胳膊，把少女从枯木前拽开。 他轻巧地抓住一段枝条，腰部发力，脚下一蹬，一下往上窜了一大段距离。没有选择寻找着力点，少年猫似的扒拉子树枝向上跃，直接开始下一轮发力。接着他又重复了几次这套动作，没几下就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