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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宋宜安拖着行李箱,轻声询问。

  李怀浅戴着顶宽大的渔夫帽,印着小熊花纹的浅色口罩拉到了下巴处,冲她撅了撅嘴,也不说话,就是拼了命的暗示。

  宋宜安说不用化妆,她就真的素面朝天,连口红都没涂一下。

  嘴唇是自然的浅粉色,看起来水润润的,没有半点干燥的起皮痕迹,可以直接拉去做唇模的水平,怪不得那么多彩妆品牌抢破了头来签她。

  宋经纪的脑回路不知不觉又拐到了工作方面。

  回过神来,看到李怀浅眼神幽怨,宋宜安动了动眉头,贴过去吻了吻她的唇角,一触即分,没有丝毫留恋,且多少带了些敷衍的意思。

  李怀浅有些郁闷,伸手戳在她的腰间,一点儿也不害臊地说:“我要舌吻。”

  “差不多得了,别让司机等太久。”宋宜安依旧面冷,只是在长发掩盖之处,李怀浅看不到的地方,从耳根到耳尖都染上了一层热气。

  然而如果李怀浅这么好说话,就不是那个气走六个经纪人才等来宋宜安的李怀浅了。面对宋宜安的拒绝,她也不说话,就抱臂靠在门上,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宋宜安看,就差把委屈两个字实质化了。

  宋宜安知道怎么拿捏李怀浅,同样,李怀浅也知道怎么对付宋宜安。

  这场无声的对峙最终还是以宋宜安认输而终止,不说别的,论任性她哪里比得过李怀浅,明明是该赶路的时间,她可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在家里耍赖。

  于是放下行李箱,改捏住了李怀浅的下巴,动作娴熟地深吻了上去。

  宋宜安成为李怀浅经纪人的第一天,两个人就阴差阳错地滚到了一起,从此心照不宣的保持着这种地下关系,整整四年,足够催熟一颗生涩的果实。

  李怀浅为人懒散又贪欢,虽然作为更年轻的一方,但是在床上更多的时候还是由宋宜安来伺候她,不过是唇舌之戏,对付起她来,宋宜安早已是易如反掌。

  大约也只是三五分钟,方才还神气十足要舌吻的人就气喘吁吁地躲开了宋宜安的亲近,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连声道:“够了够了,宋经纪真是老当益壮。”

  其实宋宜安也只是比她大四岁,但李怀浅这个人就是嘴欠,她自己二十八岁还是少女,宋宜安三十出头,在她嘴里就属于叔伯阿姨辈的老年人了。

  而且她还有自己的一套说辞,说宋宜安老气横秋,和她年逾六十的母亲大人闵迟女士还是忘年交,她就算喊宋宜安一句阿姨也不算过分。

  反正宋宜安也懒得和她争辩,任凭又纵容她的一家之言。

  正如此时,对于她的乱用成语,宋宜安也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伸手把她堆在下巴处的口罩往上扯了一下,然后抓住她的手放出了自己的嘴巴。

  “可以下楼了吗?”宋宜安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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