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风雨欲来13（2 / 2）

“晋使进献的西陲宝马果真名不虚传！”其中一位高声附和道。

百里奚凑上前去打量这匹通体黝黑，毛色闪亮的骏马，不由得心里一沉。

“百里大夫，可见过这等宝马？你可曾周游列国，是有些见识的。”虞伯见百里奚踌躇不前，便得意地高声说道。

“君上，微臣虽走过些地方，却不曾见过如此稀罕的良驹。”百里奚躬身答道。

“百里大夫，今后不要有顾虑，你既接替了宫子奇那老货的职位，就要忠心耿耿替我办事拿主意。你们诸位都要听百里大夫的差遣。都听到了吗？”虞伯看着围观的臣子大声吩咐道。

“谨遵君上命！”众人声音高低不一地应付道。

“君上，出兵伐虢之事由奓大人亲自向您报告。”百里奚忧心忡忡道。

“知道了，你去忙吧。你们谁再上去试骑？快快快！”虞伯兴致勃勃地大声催促道。

百里奚犹豫片刻，悻悻地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杜若这些日子很郁闷。她常常整日躺在床上茶饭不思，长吁短叹。

百里奚又是连着几日没回家了。虽然他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自从接替了宫之奇大人的职位，自己没有可信赖的人，同僚之间相处得并不顺心。很多事务不熟悉，总是手忙脚乱，力不从心。

“宫大人在时那些公卿还顾些面子。他一走，这些人哪能把我放在眼里？虞伯看似重用我，事无巨细都交待给我，却好像是和那些人在打擂台。他们都是公卿氏族出身，有身份有地位。人人都在看我的笑话。”百里奚在杜若面前一肚子委屈。

更让杜若着恼的是，百里奚近来突然一反常态，一点都不像个兄长那样爱惜自己。

有天深夜，杜若突然从梦中惊醒。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差点叫出声来。

“子明兄，子明哥哥，你，你在做什么？快下去，快下去，我要痛死了！”杜若惊恐地使劲推搡喘着粗气的百里奚。

“别动，别嚷嚷。我要你。若儿，我要你！”百里奚喘息着低吼道。

“快放开我，你，你疯了吗？你想要我死吗？”杜若惊吓得哭起来。

百里奚一把捂住杜若的嘴，任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杜若从痛苦中慢慢缓过劲儿来，愤怒地一口咬在百里奚的肩膀上，然后呜呜地痛哭起来。

“若儿，别哭，别哭了！你我是夫妻，本来早就该行房事了。可我答应过你爹爹，保证婚后第一年不碰你一下。我也怕你受罪，一直守着对你爹爹的承诺。”百里奚忍着肩头的疼痛哄劝杜若。

“可，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爹爹说你若欺负我，他就宰了你。我要告诉他，你这混蛋！呜呜呜......”杜若恼恨得又要上去咬他。

“若儿，你我是夫妻。可我现在真的等不得了。或许不过十天半个月，我们就再也见不到明天了。”百里奚说完竟痛苦地抽泣起来。

“你胡说啥？是你欺负我，让我痛得快死了。你还胡扯什么见不到明日？”杜若握紧拳头劈头盖脸地砸向百里奚。

“当初，我就应该像宫大人那样带着你远走高飞！”百里奚也不阻拦杜若的乱拳，只顾痛苦地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