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娘娘节献乐5（2 / 2）

杜若第一次参加娘娘节祭祀典礼献乐，终于能在各国贵宾面前露脸长见识了。她兴奋得天不亮就起来，催着娘给自己梳洗打扮。喝了半碗粥，吃了点饼，就让爹爹送她去乐坊。

娘娘节吉时一到，祭祀开始了。

主祭在祭坛上颂祷、祭飨礼毕，接下来就是献乐。

献乐台上的乐女们面前摆着瑟，早早做好了准备。

献乐台中央摆放着南宫先生的琴，却迟迟不见他的踪影。

马上就要献乐了，杜若偷偷四下张望。南宫先生如果不在这里，等会儿肯定有人会弹错。到时候乱了阵脚可怎么办？

“为啥第一次参加献乐就遇到这么丢人的事？”杜若又偷偷瞄了一眼在下面正经跪坐的安邑城主，绛城来的达官显贵，列国的宾客，心突突地跳个不停。

主祭颂祷、祭飨礼毕，一位身着白袍的男子气定神闲地缓缓走上献乐台。

男子从容环顾四座，悠然挪步琴前，向台下宾客们鞠了一躬，款款落座。

正在杜若看得呆愣时，耳边琴弦铮鸣，声惊四座。

杜若稍稍定神，旋即随声而和。

琴瑟和鸣，乐声激越，庄严肃穆。

一曲奏罢，余韵未消，台下宾客纷纷鼓起掌来。

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公子忍不住从座席上直身跪立，高声喝彩：“好，好，此曲高妙！”

众人都看向这位衣着华贵的少年。只见他咧开的嘴角处露出两颗莹白的小虎牙。

献乐台上弹琴的男子起身直立，双手扶案，向台下宾客鞠躬致谢。

杜若惊喜地看着台上、台下两位公子，激动得眼里噙满了泪。

次日清晨，杜若又去了乐坊。她想弄清楚昨日代替南宫先生的究竟是何人。

乐坊里乐工居住的院子里传出悠然婉转的琴声。杜若循声而去。

“您是南宫先生的朋友吗？”杜若依在门边向刚刚弹琴的男子问道。

“嗯，应该说是他的学生。”男子微笑着看着满脸好奇的杜若道。

“昨日南宫先生为何没来？”杜若对昨日的事情很好奇。

“南宫先生的好友去世了，他去探望。我临时来替他。”男子耐心解释道。

“那您刚刚弹的是什么曲子？我好像听到了潺潺的流水，轻盈的飞鸟。”

“你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敏锐的乐感和想象力？”男子惊讶道。

“是先生弹出了这些意思，并不是我领悟到了什么。先生能将此曲教我吗？”杜若听了好奇心顿起。

“你是昨日祭祀时鼓瑟的乐女吧？小小年纪在众人面前能气定神闲，一丝不乱，实在难得。”男子夸赞道。

“谢谢先生夸奖。我能来试试您刚才弹的这支曲子吗？南宫先生教过我一点点琴......”杜若犹豫了一下，小心比划道。

“嗯，那请吧！”男子觉得这小乐女甚是有趣，便起身让出位置。

杜若坐下，抚弦而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