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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闻，恭喜林阁首，贺喜林阁首。”

林阁首？这是传说中的那个林简？他心中疑惑更甚，便回头去看那男子。梦中的他轻盈无匹，只这么一扭头间，便浮在了那男子身畔，见他身形秀长，鬓发乌黑，面貌糊作一张白纸，五官都不明晰。

耳听林简道，“官爵富贵于我，不过是求娶谢二小姐的凭据。微微，你需记得，有你在时，我才是大梁阁首。”

微微？

他又转回那女子身边，却仍是看不清面貌，梦中的他渐觉焦躁，伸手便去扳她面颊，那只手却是虚无的，一触之间，便散作一团烟雾。

身畔迷雾急速退去，再清晰时，他感觉自己到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阴暗潮湿，有酸涩的霉味和浓烈的血腥味缭绕鼻间。一个细瘦人影蜷缩墙角，想是初初受过大刑，身上有暗色的血痕。

便听牢门呛啷一声响，有人走了进来，三两步在那人身前蹲了，“循法司那老头六亲不认，林大人再过一回堂，只怕性命不保，可想得明白了？”

那人一声不吭，连眉毛也不曾动弹一下。

来人便将帕子包裹的一物掷在地上，帕子散开，露出一小块鲛线绞缠的硬物。墙角那人只看了一眼，便如触动甚么机括的偶人，忽然动了起来，一把将那东西拾在手中，厉声质问，“你从何处得来？”

便听那来人道，“我说了恐大人也不会相信，大人遣往北漠的探马今夜便回，不如直接问他？”

“我问你从何处得来？”

“谢二小姐为鹰击楼匪首所杀，循法司人尽皆知，只瞒着大人一人。本侯实是替大人不平，大人顾虑谢二小姐，面对这等泼天的污水，也不敢稍作反抗。却不知斯人已逝，又是何苦来哉？”

那人忽然便哆嗦起来，一只手抖如筛糠，那物却死死握在他掌中，纹丝不动，“你休想骗我，微微怎可能死？微微绝不会死……”

“大人明日自可询问林秦。”来人沉默一时，又道，“本侯仍是那句话，不管何时，只要大人北归皇庭，便是皇庭大文侯，只盼大人早作决断……本侯实恐循法司这些喽啰没个轻重，伤了大人筋骨，那便追悔莫及了。”

便听铁门落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