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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郑重,便把心底里那一点儿犹豫掩了,“都依你。”
“依我?”林简抿了抿唇,“依我什么?你只说答不答应?”
知微初时不解,不过片时又灵醒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答应……你我二人,下元成礼。”
林简本是绷着面孔,听她这么轻盈的笑意,面上的寒霜便也散了,抱着她三两步入了外院,便与出来传水的药童碰了个头对头。
那药童见他二人这般过来,双膝一弯便跪了,“大人怎么深夜过来?小姐可大好了?”
“起来吧。”知微朝内看了一眼,“凤初今日怎么样,可好些?”
药童回道,“凤公子仍是烧热,今日醒了三回,用了些入了药的白粥,比前几日总是要好得多了。”
“醒了?”知微稍感惊奇——当初秦加,足有半月之久,昏迷不醒,休养足有数月才能勉强起床行走……好容易初有起色之时,却又投水自尽。
林简仿佛看出她在想些什么,低声解释,“凤初被囚时间短,除了两处断肢,并无其他外伤,也万幸你们进去及时,在水牢中浸得不久——”他说着便抱了知微进去,安置在床前圈椅上。
初时林简遮了她视线,一直到他起身让开时,知微才看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阖目躺在枕上,神色安稳,面上却是薄薄一层霞色的飞红。
知微有片时怔忡,便扶着床沿站了起来,移到床边坐了,伸手在他额上摸了一摸,果然便如那药童所说,犹在发热,便问药童,“他这模样……是服了麻沸散么?”
药童看了林简一眼,见他全无插话的意思,只得解释道,“凤公子禀赋不强,不耐疼痛,医正命煎麻沸散,一日三剂,并用银针刺穴镇痛,一日两次。”
知微一时沉默——
她总把凤初与秦加混淆,却忘了,凤初不是秦加,当日秦加被承平囚禁月余,除了外伤沉重,内伤也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若用麻沸散,便是必死之局。
他不是秦加,总能设法,让他好过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