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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也知道,他毕竟被老福王玩弄许久——”

忽听“呛啷”一声碎响,两个人循声望去,却是一个茶壶从帐内案上掉下来,滚到了帐子外面,碎作稀烂。

秦阳如逢大赦,三两句将剩下的事说完,“那人伤势太过沉重,在那渔民船上挣扎了三四日,终于还是死了……老渔民也没什么银钱,就一领草席裹了,埋在河边柳树下。”他匆匆说完,便朝帐子里指了指,“小姐去看看吧……若还要细问,寻个日子,小人伺候小姐去驿站。”

知微摆了摆手,“你去吧。”待秦阳出去才上前掀开帐子,却见林简整个人都蜷在被中,连脑袋也被蒙在里面。

知微往床边坐了,伸手将被子揭起一些,便见他脸色惨白,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她一时诧异,“你怎么了?”

林简方才忍不住茶壶掷在地上,只盼秦阳不要再往下说,此时却生恐知微看出什么端倪,只能勉强笑了一下,却无论如何说不出话来。

知微见脸色跟个鬼似的,便伸手摸了摸他额际,只觉冷冰冰的全是虚汗,摇头道,“我命人寻个大夫来吧。”

她说着便要起身,却被林简一把扯了袖子,恳求道,“别去,就是药劲儿刚过,感觉冷得很。”

知微摇头,“难怪陛下要禁了五石散,这东西着实邪门。”她说着便将棉被给他裹紧了一些,“六月天盖被子,大人您这也是独一份儿了。”

林简被棉被一遮便渐渐安宁了些,仿佛在身外添了一层保护的壳儿,只恨不能在这壳子里一直藏着。他不敢出去,也不敢见人,他怕那些陈年旧事被人翻拣出来,无地自容。

知微此时心乱如麻,全然沉浸在秦阳带来的旧事之中。她虽不愿承认,然而一直以来,她都是以一个公候小姐的自负自大,像对一个宠物一般对待秦加,所以她从来也不曾问过秦加,入羽府之前叫什么名字,是一个怎样的人,经历过些什么事,又做过什么——

她对他这样不好,换来的却是他的倾心以待,以命相惜。

何德何能?何颜何愧?

一切都晚了……

若能早知道他有过那样悲惨的过去,她总要对他好一些,好一些,再好一些……让他平安顺遂的把一世过了,到头发胡子都白了时,才在睡梦之中安静死去。又怎能那样肢体不全,万念俱灰,投水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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