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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便是躲你这瘟神才躲来此处,怎可能与你同去?断然回绝道,“陆府使有公务与大人相谈,我在一旁却是不便,此番便不相陪了。”说完见林简仍不动弹,索性回身便走,一路走一路感觉那斗篷极其沉重地拖在地上,想来从自己身后看过来画面甚是感人,严重有损她候门小姐尊荣。

她一路穿过水廊,直到了对岸花树之下方才回头看了一眼,却见林简仍旧立在方才说话之处瞧着自己这边,一步也未曾动弹。她不知怎的便想起那一年,也是这样的春日,也是这样的海棠花树下,那个人跟着路伯伯缓缓而来,只是那一日海棠花开已盛,不日便衰,而这一日,却是春意初至之时,好日正长。

知微回了自家房中,换了身湖水色的春衫,将那斗篷扔给自家丫环秋分,吩咐道,“陆府使在中庭饮茶,给他送去。”说完便随意翻了本札记,靠在窗前翻看,翻了一时忽然想起来,那日林简迫她交待二小姐所在,竟是何事?按说这一世她也就是今日方才与他头回照面,他一个入阁学士,打听一个对头家族的不大出名的闺阁小姐究竟是要做个什么?

她撑着下巴想了半日仍是费解,忙再三提醒自己万不可对这奸似鬼的林大人生了好奇之心,以免又被此人诱入瓮中,落个尸骨无存……一时瞧着送斗篷的丫环秋分回来,便问,“散了没?还在坐着说话?”

秋分手里托着一只玉白的磁碟,碟上三块碧绿通透的点心,她将碟子放在她手边案上,笑道,“陆大人与客人仍在煮茶,厨下送茶点过来,陆大人言道这茶糕很是新鲜,让给小姐送些来,小姐且尝一尝?”

知微拈了一块,在指间转了一转,也无甚兴致去吃,只随意问道,“可知如今这锦城里可有甚么新鲜玩艺儿,且指点小姐我去寻个乐子,镇日闲在家里,闷也要闷出病来。”

秋分道,“锦城里如今有个戏班子,如今常在四季楼里唱,他们那台柱子叫凤初的,尤其的风流别致,实实是个好花旦,只可惜他从不出台,不然让陆大人请来府里唱上一台,才是有趣。”

知微正闲得要长草,此时听了这么个上辈子甚是熟悉的名字,哪里还忍得?立时起身道,“先引小姐我去看看这位凤花旦。”

16. 花旦凤初 林大人这是要做甚?

四季楼是锦城之中最大的一间戏楼子,寻常戏楼子不过一重,此处却设了两重,外堂唱大戏,内里唱小戏,外堂是普通看戏的场子,内里是贵客们看戏的场子。因着看客层次有差,唱戏的角儿层次差别也很鲜明,然而归根结底,能在内场唱的,必是最红的角儿无疑。

知微到时,已是夜幕降临之时,阁楼里的包厢逐一亮起了灯笼,戏台子上鼓点渐渐紧凑,便有跑堂的大茶壶过来,捧了折子给知微点戏。知微翻开折子略略瞟了一眼,只问,“你们的凤台柱今日唱么?”

大茶壶知道坐在这楼子里的都不是寻常人,虽不知是哪家的公候小姐,然而始终不敢怠慢,忙道,“回小姐,自然是唱的。”

知微将折子扔还给他,只道,“那我这一出便请凤台柱自己点吧,想唱甚么便唱甚么,只一件,立时唱来。”毕竟她爱听的,必然是这位凤花旦不会唱的,嗯,赶紧听了喊了人来瞧一眼了事。

大茶壶点头哈腰应了,出阁楼时瞧了瞧楼子外齐整整侍立的三四个羽卫,便也不去下一间楼子去问,匆匆回了后台安排凤台柱出场。

知微饮了半盏茶,见台上一个盛妆丽人婉转出来,和着琵琶婉转唱道,“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知微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了半日,期间还打了两个哈欠,好容易挨到这出戏了账,看着那凤花旦袅袅婷婷地退了台,伸指在桌面上轻轻扣了一扣,向秋分道,“去请这位凤花旦来咱们这儿坐上一坐。”

秋分尴尬道,“都说这位凤花旦架子甚大……”

知微仍旧嗑着瓜子儿,悠然道,“你只管去请,他是聪明人,自然会来,若然问起,便说羽府二小姐请凤花旦饮茶。”

知微打发了秋分,自己倚在栏前,此时看台上换了一出热闹戏,叮叮当当打得很是热闹。知微立时得了兴趣,依她的脾气,断然是看不了那甚么凄凄惨惨的感情戏的,活了两辈子,竟一直没闹明白这位凤花旦究竟是怎样红的?

她瞧得得趣之时,身后有人细声道,“凤初拜见二小姐。”知微转过身来,面前眉目清秀的年轻男人,五官容色皆不算格外出挑,然而安排在一处却让人看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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