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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醒来也未曾有多惊喜,只道,“自是咱们府上。”

他心中生出一点倔强来,又刨根问底道,“这里是小姐的……”

“是小姐闺房。”药童随口道,回身去案前倒了一碗水过来,“你从水牢救回时,浑身冰冷,气息奄奄,与死人也无甚分别,小姐说唯有她这屋子笼了地龙,便吩咐让将你直接抬了过来。”他说着便用勺舀了水喂他喝,“如今你性命已然无碍,好生将养,一年半载之后,总能恢复,只是你没了的这一手一足,却是回不来了。也无甚妨碍,这府里唯有你左右手双刀都使得绝顶,便是只余了左手刀,这世上也未见得有几个人能胜得过你,虽不能再为小姐做事,求个自保总是富富有余……”

他顿生惊惶,他被投入水牢之时,确然被拗断了右手腕和右足,断骨接驳便是,怎的如今竟失了一手一足?他挣扎着便想去摸那伤处,初一动弹便觉全身剧痛难当,登时汗出如浆,只能似条脱了水的活鱼一般,躺在枕上不住喘气。

药童忙放下水碗,在他胸前顺着气,轻声道,“你伤势沉重,只怕也记不得了,当日我们去救你之时,你已在水牢之中昏死过去,小姐早已放话在先,他们也不敢杀你,临走时便斩了你一手一足泄愤,你那伤处在水牢中浸泡过久,若不是邵大人在,以你当时状况,十条命都不够赔的。如今好容易活过来,还不好生休养,再有个好歹,却是辜负了小姐一番苦心。”

他茫茫然躺在枕上,“小姐?苦心?”

药童仍旧端了碗,慢慢喂他喝水,口中道,“你这些时日吃的人参没有十斤也有八斤了,其他稀奇药材还不去说……啊,小姐!”

他一惊抬头,果然见她正立在门边瞧着她,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与她说些什么,这许久未曾见她,再见之时自己已是这般不堪模样,他只觉眼眶酸痛,连忙垂了眼皮。

床边有衣裙窸窣之声,他知她已在他身侧坐下,却仍不敢看她,只怕睁眼的瞬时眼泪便会滚滚而出,而他始终记得——她从来不喜欢看人流泪,尤其是男人。

她探身取了案旁水碗,用木勺舀了水,自饮了一口。

他一时惊怔,这只碗和这柄勺,是方才那个药童与他喂水时使的……便道,“小姐……换……一碗吧……”

她仿佛未闻,仍旧用木勺舀了水,这一回却递到他唇边,轻声道,“我尝了温凉正适宜,怎的要换?”却见他久不张口,便叹息道,“你仍要八角来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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