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耳环9(2 / 2)

所以,她就得被安排,被利用,游走在生死边缘?

这样做,和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有何分别?从来没问过她是否愿意,她从始至终都不清楚,被刀架着脖子赶鸭子上架。

老邢告诉童妍,问过愿不愿意,她说愿意去,愿意听吩咐。

阿坤也问过她,愿不愿意去逻国,她也说愿意。后来老邢还问了她,想不想走,可以马上安排她回国。

童妍崩溃哭喊:“你们已经把我送到男人的床上,现在装什么白莲花!”

老邢愣了,说没有这回事,他交代过阿坤,一切都要童妍自愿,不允许强迫,不能透露任何消息,绝对不能伤害童妍。

正因童妍的当时的这句话,让老邢意识到一直以来严防死守的对象,不是真正的大鱼。

江钦屿才是幕后那个——

童妍已经大脑混乱,不知道老邢说的话是真是假。

童妍自认为是个想的透彻的人,清白这事她想得明白,所以当时并未感觉有多难受,她也获得了远超自身价值的回报。

可是现在是真的难受,痛到无法呼吸。

原来那句“学费”,就是彼此之间的暗号,可是她太蠢,根本听不懂。

说来可笑,反而她的愚蠢救了自己一命。

最后老邢告诉童妍,这可能是他给她打的最后一通电话,结束后把电话卡消除掉。如果她想回国,立马会安排她偷偷回去。

童妍丝毫不犹豫地回答:“回!”

然而挂断电话,刚拔出电话卡,立马就响起敲门声。她紧张地将拇指大小的电话卡塞进嘴里,就着一口水吞下,慌忙开门。

是江钦屿来找她,说兑现之前的诺言,他帮她回国,而她则要帮他把东西带回去。

童妍问什么东西,江钦屿始终不回答,只说晚上10点过来接她。

7点钟的时候,就有人来接她,但却是阿坤。

刚要开口问是不是江钦屿让他来的,阿坤立马掐住她的肩膀打断:“童妍,大哥叫我来接你,你赶紧换件衣服收拾下!”

“可是……”

“哪来那么多废话,学费赚多了,学会摆谱了?”

学费,暗号。

童妍立马进屋换了衣服,上衣脱掉时掉落一张叠好的小纸条,打开后上面写着:提防江钦屿,吃掉。

童妍紧张的咽了一口水,立即把纸条含水吞掉。

甜丝丝的,可食用纸张。

在车上,童妍几度想开口问阿坤,可想到他接她时的样子,还是忍住了。

江卓成在玩牌,看见童妍立马抱住她坐大腿上:“阿坤说你太想我,哭着要来找我?”

童妍心一抖,立马委屈着脸回答:“对啊,你之前一直对我你冷冰冰的,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哎呦,怎么会呢,让我看看耳朵好了没?”

“好不了,医生说聋了。”

“生气了呀?不要紧,给你装个人工耳蜗。”

童妍在心底冷笑,聋的不是他,当然不要紧。

“我才不要,丑死了!”

她不怕听不见,是怕自己耳朵里被装窃听器。

她和江钦屿约定好晚上十点,但是童妍爽约,江钦屿气势汹汹的冲进赌场,在场的人都被他阴鸷的气息吓到。

那会童妍手里拿着牌,坐在江卓成大腿上,男人粗糙的手不安分在她腿上摸。

江钦屿冷着脸坐到对面,说也给他来一手牌。

童妍全程不敢看他,江钦屿全程盯着她看。

这场牌到十二点才结束,原本江卓成说好今晚要陪她,弥补之前打聋她耳朵。不知怎的临时变卦,去忙别的事。

这倒是让童妍松了口气。

糟糕的是让江钦屿送她回去。

周炝开的车,江钦屿坐在副驾驶,双腿交叠搭在上面,表情不爽的抽烟。

许久,江钦屿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明白他的意思,她冷漠对回答:“我不回国了。大叔说送我去上学,每月给我家里打十万。”

江钦屿鄙夷的笑了声:“给点钱,就不怕死了?”

“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害怕。”

江钦屿探出头看向后座,语调嘲讽:“你们那边是不是有句话叫,好了伤疤忘了疼?”

童妍不理会,打开车窗看向外面。

把童妍送到目的地,江钦屿叫住她:“童妍——”

“你这辈子就别想回国了。”

童妍愤怒的瞪了一眼,头也不回的上楼。

之后每天都在等老邢安排人送她回国,每天都觉得惊心胆颤。

江卓成没再带童妍出席谈生意,这样也好,省得窝点暴露,又莫名成为她的责任,她可不想再经历一回拷问。

江卓成倒也算是个讲诚信的,真的安排她去上学。上了没两天,童妍就说不读了,讲课一句都听不懂。

江卓成说帮她安排老师教语言,童妍也给拒绝了。只说自己脑子笨,太复杂,不想学。

听不懂逻国语言,她才能更安全的在这个地方更好生存。只不过她再说想回国,江卓成不再允许,嘴上说舍不得,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说了两回没同意,她也不再提了,免得惹江卓成生气,说她不知好歹,把另一只耳朵也给打聋。

童妍好几次想打电话给老邢,不敢。

耳环给心理留下阴影太深,总感觉自己时刻都被监视,犹如密密麻麻的蚂蚁在身上蠕动,特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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