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宇智波力量的诅咒306(2 / 2)

为了自己的忍道理念,宇智波斑可以毫不留情地踩着木叶,向着自己的方向而去。

而为了自己的弟弟,宇智波鼬也可以毫不留情地踩着宇智波全族,向着自己的方向而去。

“说白了,还是因陀罗力量中的魔性。”

“要么放弃因陀罗的力量,找到真我。要么,继承因陀罗的力量,沦为六道仙人手中的工具。”

陆玄想着,带着悲悯的目光,扫了一眼三代目和志村团藏。

当三代目猿飞日斩还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忍界之上时,当志村团藏秉持千手扉间的理念,不遗余力打压宇智波一族时,却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神明才是幕后的下棋之人。

“无论多么悲伤,多么痛苦,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泪,这个忍界,到底都只是大筒木一族的内战,是大筒木一族证道成神的蛊盅。”

“绝地天通,是时候,让大筒木的神仙落幕了。”

陆玄收回自己的目光,闭目沉思,神游天外起来。

如今的他终于有了与六道仙人一起下棋的资格了。

祭奠终于结束了,接下来是自行祭拜的时间。

陆玄打量了一番众人,心中微微一叹,转身离去,只是在经过宇智波带土的墓碑前,看着矗立在带土墓碑前的两名少年,略略顿足。

死亡不是终点,悲伤的情绪依然在蔓延。

好在对于生离死别,忍村早已习以为常,在简单倾诉了一下思念之情后,众人也没有心情互相叨扰一番,各自告辞一声,便各自离去了。

最先离开的自然便是超然于忍村的宇智波一族,反正除了带土那个不听话的分家小子,宇智波一族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毫发无伤,为什么要假惺惺替木叶流眼泪呢。

但宇智波止水留在宇智波带土的墓碑前,低着头沉默不语。

宇智波鼬也留了下来,静静地陪着宇智波止水,在宇智波带土的墓碑上放下了祭拜的白色花朵。。

一来,宇智波鼬同宇智波止水关系极好,对宇智波止水视若兄长的宇智波带土连带着也有了好感。

二来,宇智波美琴也吩咐自己的儿子,说宇智波带土不仅是村子的英雄,也是宇智波一族的英雄,宇智波鼬身为宇智波富岳的长子,理应祭拜一番。

宇智波富岳将要担任下一任族长,他有志于弥合宇智波宗族与分家之前的裂痕,向木叶靠拢。

虽然心有不忿,但现在的宇智波确实不是木叶忍村的对手。

只有沉湎于宇智波过往荣耀的老人,还念念不忘宇智波一族凌驾于忍界之上的荣光。

但现在的猿飞日斩,文治武功,将木叶打造地如铁桶一般,除了宇智波一族这个掣肘,其他忍族尽皆服从,如臂指使。

猿飞日斩借助几次忍战的机会,在村子里施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将整个木叶忍村凝聚在火之意志下。

现在的木叶,你首先是木叶的忍者,其次才是千手一族、日向一族、猿飞一族、志村一族、猪鹿蝶等忍族的忍者。

除了几次打赢忍战外,其中最值得一提的,便是编撰《封印之书》。

这是由初代火影封印的卷轴,里面记载着多重影分身等禁术的使用方法,后来传到了猿飞日斩的手中。

猿飞日斩继承千手柱间的施政理念,召集木叶忍村的各大族人,索要各族秘藏的忍术。

木叶要求各大忍族,除了极少数安身立命的绝密忍法,其他忍术,木叶会按照地下忍界的价格予以购买。

拥护猿飞日斩的猪鹿蝶很热情地以成本价捐献了自己家族中珍藏的秘术。

其他大大小小的忍族,也在猿飞日斩或交换,或利诱,或威逼的操作下将自己家族珍藏的忍法交了出来。

然后,猿飞日斩钦点猿飞一族的附庸,书翁一族统领各族精英忍者,一起编撰了《封印之书》。

猿飞日斩曾骄傲地说道:“此封印之书,旨在自忍术开创以来,取诸法之秘,聚百族之术,忍术、体术、幻术、封印术、通灵术,备辑为一书,以此为基,精研忍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事实上也是如此,除了十族还保留着各自的秘术以外,其他的忍者,其安身立命的忍法修行,在木叶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即使叛逃村子,你的忍术却永永远远留在了木叶,而且,木叶也会根据《封印之书》,率全村之力,破解你的忍术,想想就令人绝望啊。

负责这项工作的,就是猿飞日斩的爱徒,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哦,你就是巫女静的弟子,陆玄法师么?”一声阴沉嘶哑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宇智波鼬一愣,转身一看,便看到一名高瘦阴冷的男子站在众人身后。

宇智波止水闻言,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向大蛇丸告辞一声,低着头离开了。

宇智波鼬刚想追上去,却听宇智波止水悲戚道:“鼬,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宇智波鼬伸手,想要挽留孤独离开的宇智波止水,却还是无力地放下胳膊。

他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宇智波止水离开,呆呆站在原地,举目茫然。

宇智波止水已经不止一次痛斥宇智波一族,大骂那群族人贪生怕死,忘恩负义,不参加第三次忍界大战,使得木叶不得不派少年忍者走上战场。

“宇智波带土就是被宇智波一族害死的。”宇智波止水带着恨意,对宇智波鼬厉声说道。

他的眼睛仿佛万古不化的寒冰,冷冷道:“我以宇智波为荣,也以宇智波为耻!”

大蛇丸柔声道:“为死者哀叹没有任何意义。”

瑟瑟凉风吹拂而来,将枝头寥寥可数的几片枝叶带走,带起地上碎裂的草叶,打着旋儿飞舞。

风声中隐有一阵缥缈的笛声,带着种淡淡的忧郁,美得教人心碎。

吹拂而过,扬起大蛇丸披散的发丝。

他的声音沙哑而沧桑,在风中静静飘荡。

“如果死亡有意义,那只存在于它可以利用的时候。”

宇智波鼬眼神中带着少年的纯真与不解,肃穆道:“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没有意义。”大蛇丸语气淡漠:“如果有,那只存在于生命永恒的时候。”

宇智波鼬茫然地看向宇智波止水离去的背影,他的年纪还小,还不懂这些,但却感受到了一种异样悲伤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我一直喜欢一句话,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寻找光明。”陆玄淡然道:“颜子无心羡老彭。松树千年终是朽,槿花一日自为荣。何须恋世常忧死,亦莫嫌身漫厌生。生去死来都是幻,幻人哀乐系何情。”

“世人总是喜欢谈论生死。”他看向宇智波鼬,一脸认真道:“但讨论生命没有意义,生命的意义在于活着。”

“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

“活着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叫喊,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最初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来,最终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走。生的终止,不过一场死亡。”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

说到这,陆玄眼中闪过无数烈士的身影,沉沉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宇智波鼬一眼,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到死亡来临时时,愿你不负此生,愿你无愧于心,愿你能骄傲地说出,我的一生,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大蛇丸轻蔑一笑,不予置评,转身离去。

少年,总是天真而又不切实际。

陆玄也洒脱地离开。

他理解大蛇丸,但他不愿意做大蛇丸。

在两人离开后,黄昏转瞬即逝,黑夜从天而降了。

晚风萧瑟,拂动落叶,拂动草坪,也扰乱着宇智波鼬的心。

树叶簌簌飘落,沙沙作响,鹧鸪不住啼鸣,声声幽冷。

宇智波鼬看了看远方万家灯火通明的木叶,又看了看宇智波带土的墓碑,黯然地转身离去。

他孤独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怅然若失。

在萧瑟的寒风中,一切的悲伤都慢慢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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