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 2)

“好。”

“……”郑恩之把脸埋进枕头里,不看镜头了。

紧接着他听到严时说:“恩之,开门。”

郑恩之立刻跳下床光脚跑去开门,严时抱着枕头站在门口朝他笑。

“你,你怎么来啦...”郑恩之有点害羞,实际心里又惊又喜。

“我想抱着你睡,”严时说,“怎么办啊,郑郑老师。”

--------------------

谢谢大家阅读!

第25章

“……那,那就一起睡,”郑恩之把严时拽了进来,关上门抱住他,小声嘟囔,“其实我...”

“什么?”严时捧住他的脸用脸颊在上面蹭了蹭。

郑恩之亲了他一下,说:“我也想和你一起睡。很喜欢。”

“喜欢什么啊?”严时问。

“喜欢你,也喜欢和你一起睡觉,啊!”郑恩之忽的腾空,小小惊呼一声,不知所措地扑腾两下,抱住了严时的脖颈。

又是一个“第一次”,不,两个。郑恩之想,第一次被严时这样抱起来,以及第一次在自己家,和严时一起睡。

郑恩之这样想着,心里好像有只小猫在里头挠了几下,痒痒的。

严时像是放易碎物品一样,很轻地把郑恩之放到床上。郑恩之感觉自己的大脑和手脚分离开来,完全不受控制。

他想要松开手,但手不听使唤,怎么都松不开,紧紧抱着严时的脖颈不撒手。

严时弓着背,单手撑在床沿,脸挨得郑恩之很近,近到郑恩之可以开始数严时的睫毛。

郑恩之的大脑仿佛在跟手脚打架,他忽然使了很大力气要站起来,但手像是被胶水粘在严时身上,脚又被自己绊了一下。

把严时扑到在地上。

他听见严时手肘碰到地板,“咚”的一声。

郑恩之靠在严时胸膛,听到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严时抬手摸摸郑恩之的头发,笑了一下。

郑恩之触电般从他身上起来,抓着严时问他手臂有没有事。

“有大事了。”严时说。

“啊?摔哪儿了,哪里疼?”郑恩之紧张地抬着他手臂到处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像是有胶水。”

严时说:“我以为你要那个我。”

郑恩之停下动作,不解地问:“那个?哪个你?”

严时笑了一下,站起来,朝郑恩之伸出手:“没什么,来,起来,睡觉了。”

“嗯,嗯。”郑恩之握住严时的手站起来,严时侧过脸去看郑恩之脖子的伤口,结的痂已经开始掉落。

又像是翻烤炉上的小烤肠一样把他翻转过去,撩起他卷边的旧T恤去看后背淤痕。比开始淡了一些,但还是有一大片青紫,像是装着蓝莓汁液的杯子倒在一块白色棉布上。

严时指腹很轻地滑过淤痕,郑恩之缩了下脖子。

严时想象不出什么样的母亲会对自己孩子下这样的狠手,严时从小到大没有挨过一次打,顶多不听话的时候挨几顿说,也没有很难听,只是教育几句。

“已经不疼了,”郑恩之说着转身过来抱了抱严时,跑去关上灯,钻进夏凉被里,用手把被子撑起来一点,轻声说,“……你进来呀。”

“来了。”

严时躺上来,主动靠过去将郑恩之圈在怀里,一手轻轻扣着郑恩之的后脑勺,一手圈着他的腰。

他用气声说:“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

话音轻声落地,房间陷入沉寂。郑恩之待在严时的怀里,觉得分外安心。

身边一切都因为他买了这栋房子而发生改变,不仅仅是环境,还包括他的身心。

这样看来遇到严时好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是巧合,但如果没有“严时喜欢郑恩之”这个条件,这一切都不能成立。

郑恩之抱紧了严时,脸紧贴住他胸口的T恤,他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染到布料上,和布料的洗衣液味道融合,味道很好闻。

严时用了郑恩之给他的洗衣液。

药店搞促销,买超过二百块的药就送两桶洗衣液,郑恩之常常胃不舒服,偶尔会绞痛,总去药店买药,药店的店员都认得他。那天郑恩之买了一百多的药,但店员姐姐还是送了他两桶洗衣液。还很贴心地叮嘱他,要好好吃饭,希望以后不要看到他总是来买药。

自从搬来这儿遇到严时,他没有再犯胃病,药也没有再吃了。

次日郑恩之起了大早想要和严时一起去遛狗,按掉手机闹钟,坐起来,严时不在旁边。床上只有他牛油果绿色的枕头躺在郑恩之枕头旁边。

他打开手机,看到严时很早发来的消息。

-我去遛狗,会买早饭回来。

郑恩之听到外面严时的脚步声,还有很轻微的馒头的脚步声。他一下从床上咕噜下来,蹬上拖鞋跑去开门。

严时穿了件无袖背心和短裤,裸露的皮肤上的汗水在清晨日光的照射下发着光。

他面颊红润,周身散发着浓重的荷尔蒙气息。

“早上好,”他朝郑恩之笑,递过早饭,“你先趁热吃,我去洗澡。”

馒头从看到郑恩之开始,就一直蹭郑恩之光溜溜的腿,正起劲呢,忽的被严时拽回家里去。

郑恩之没有先吃,他把粥倒进煮锅里小火温着,热腾腾的包子也放到蒸锅里闷着。严时洗澡很快,他来时,郑恩之已经盛出热乎的小米粥,很香,热气呼呼地往上飘。打开蒸锅,包子香气一下便涌出来,盛到盘子里端出来,饭的香气挤满小小的客厅。

郑恩之吃完一口粥,问:“严时,我们可不可以每人负责一天的饭钱?”

“可以。”严时很爽快回答。

郑恩之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吃饭也要舒服一些。他不想每次都是严时付钱,这样很不好,不公平。

他虽然有房贷,但了了,每月他还能余下一些钱,足够他们两人吃饭。

严时观察到郑恩之了却一件心事的细微表情,他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郑恩之咬着包子问。

“和你一起吃饭很幸福。”严时没有说实话,但也并非假话。

“……”郑恩之有点害羞了,小声说,“我也是。”

时间很快来到周六,明天就是李月亮约郑恩之出去玩的日子。

这晚郑恩之有点儿焦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和李月亮近距离接触只有那次去“一碗”吃饭,其余时间大都是李月亮主动,郑恩之处于很被动的状态。

严时单只手肘撑在枕头上,另一只手伸过去揩揩郑恩之的脸蛋,问他怎么了。

郑恩之如实说了,他没有去过livehouse,更不知道要怎么跟李月亮独处,他很怕他照顾不好他。

严时打开手机,找出来一些livehouse的视频给他看,耐心跟他讲是什么,讲完后,又说:“李月亮都没有担心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要担心呢?你别看他那个样子,吕苏一和我说过他灵活得像条鱼,有时候抓不到,也追不上。

你应该感觉得到你们两个是互补的,”严时揉揉他的头发,打开手机上的天气给他看,“明天天气很好,你们怎么开心怎么来,出去玩就是要开心啊,所以不要想有的没的,今晚乖乖睡一觉,好不好?”

严时的温柔话语像是夜晚的汩汩小溪,很缓慢地流淌,从他耳朵淌进身体里,顺着血管蔓延至每一处。

而严时的亲吻更像是在燥热夏天一捧冰水拍在脸上。

郑恩之小声应着,闭上眼睛,伸展了一下身体,脚趾都舒服地蜷起来。

这会儿严时夜跑完回来刚洗好澡,身上都还凉津津的,郑恩之刚才伸懒腰时碰到严时的大腿,凉凉的很舒服。他贪心地拿膝盖去蹭他的腿。

严时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严时,你像只大冰箱,我好喜欢。”郑恩之把整条腿都放到严时腿上,感受那片冰凉,然后没心没肺地来了这么一句奇奇怪怪的比喻。

他倒是凉快了。

大冰箱从内到外都燥热起来。

“……”严时很想要郑恩之这样亲密地贴着自己,他试着去忍,但他的朋友对郑恩之可谓诚实,他没办法,只好问,“恩之,睡觉吗?”

“睡的。”郑恩之说着跳下床关灯,然后爬到床上。很暗,看不到,他摸索着,摸到严时胸口,然后像胶带一样粘在严时身上了。

严时深呼吸,想着等郑恩之睡着就好了。

但郑恩之很喜欢严时冰凉的皮肤,不知不觉地抱住严时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很快郑恩之感觉到不对劲,严时身体热得很快,一点儿都不凉了。

他离开严时一点,松开了抱着严时身体的手,换成抱住他的胳膊。

他胳膊也很烫。

郑恩之说:“严时,你好热了,我去调低一下空调温度。”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