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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绝望的发现此刻自己的嘴里只能发出一种声音。

“我觉得他实在太吵了,还是让他闭嘴吧。”塞诺神情温柔,“对了,我趁你昏迷的时候给你大脑做了个拍片,想看看吗?”

没等封瑟回答,他倒是自己自言自语起来了。

“前额叶、眶额回、楔前叶、颞叶及双侧小脑异常。”塞诺把自己的头从拍片里抬起来,褐眸在光线折射下温润如琥珀,他微笑,“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

恶魔一点点咧开自己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证据确凿了,这是一张属于反社会人格的脑部拍片,你是天生的犯罪者。”

“所以?”

封瑟一脸平静,就差打哈欠了。

“我不能理解你的做法。”

他低头掐住郑扇的脸,仔细端详。

“保护他不能让你得到特殊的快感,那是不合理的。”离的太近,郑扇甚至能描摹他的瞳孔纹路,其中的光亮冰冷的无情,“你应该感到十分厌烦,一个反社会人格是不会在乎任何人的。”

他轻声道:“普通人类到底有什么好的呢,一下就死掉了,只有临死前的痛苦□□让我感到他们有价值存在。”

“我们比普通人更高级。”塞诺用异常傲慢的口吻道,“我们应该有更多的权利。”

“确实。”

封瑟竟然认同了。

“我们在精神病院里应该有更多的权利,这是合理的。”

这句话把塞诺一噎。

郑扇的嘴要不是被堵住,他能立马没心没肺地笑出声来。

“看来是谈不通了。”塞诺的镜片反射凉意的光,“那我就不必对你手下留情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东西。——是两根带着银色针头的针管,尖端闪冷光,一管内的液体泛着奇异的紫色,另一管内的液体是淡蓝色的。

“我的弟弟糟蹋起东西来还真是厉害,只剩下这些了。”

塞诺轻微皱眉。

“我们来做个选择题。”塞诺道,“第一种选择:你把蓝色的注射进自己的体内,我把这小子放了,让他安全的离开这里。第二种:我把紫色的注入他的体内,他就会当场暴毙。”

“蓝色的,你或者死或者活,反正下场绝对不会太好。”

塞诺走到他的面前,向他摊开手心。

“他的命运由你来决定。”

他不是要怜悯弱小吗?

那就看看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还会不会保护他。

赛诺看了封瑟许久,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封瑟沉默不语,他的薄唇抿着,几乎成了一条直线,秾丽的脸部线条也让他像极了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即使沉眠也没有褪去它华美的本质。

谁都没说话,倒是郑扇被气得不清,碍于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他只能用眼睛狠狠瞪着赛诺。

封瑟救他,他自己就得死。

封瑟不救他,可能在他死之后,封瑟也得死。

就算封瑟一时妥协,事后他们逃出去,两个人心里也会有个疙瘩。

算来算去,无论什么情况,你这个甲方最后没亏!

这他妈什么该死的送命题!!!

两只颜色各异的药剂在他白净的手掌里闪烁荧惑的光芒。

在镇上死命的挣扎声中,赛诺忽然单膝跪地,像股欧洲的骑士对待国王那样,就算他们现在有些撕破脸,他的神情还是保留着一份恭敬。

从这个角度,他抬头直视封瑟几乎被浓墨晕染了的瞳孔,微微一笑。

他献上给国王的礼物。

他的笑像涂着毒药的荆棘。

两只颜色各异的药剂在他白净的手掌里闪烁荧惑的光芒。

“请快点选!”他温和的催促,“不然,恐怕我要替您来选择了。”

郑扇此刻很想扯开他嘴上的烂布,大喊,你别选,这只是个陷阱。

可是渐渐地,他心里生出一个有些恶心的想法,甚至有些期待它实现。如果万一呢,万一封瑟做了,这个人真的放他走了,他不就不用死了。

我艹,郑扇!

他立马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你在想什么恶心东西,就算侥幸离开了,玩不成任务也不是要被深渊处死,想那么多有个球用啊!!!

“我可以看看药剂吗?”

封瑟突兀开口。

赛诺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与他对视。

“当然可以。”

他把东西递了过去。

“您该不会愚蠢到认为毁坏药剂我就没办法了吧,那时我或许得采用点物理手段。”仿佛只是随口一提,赛诺拍了拍白大褂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不看他恶劣的行径,光看皮囊,他像一位温润的君子。

封瑟接过,仔细端详。

一分钟之后。

冷色调的光线在他的眉间打上一层淡淡的阴影,封瑟的眸子狭长,冷淡的面容就算平静,也属于一种孽诡妖异,墨色沉淀在他的瞳孔,流转出阴郁至极的色泽。

“我想好了。”

他抬头,说道。

“把蓝色的给我。”

他的咬字非常清晰。

郑扇不敢相信,他以为…封瑟不会管他的。

他又感动又内疚,觉得自己像个累赘。

“你真是该载入史册了,反社会人格为救人而死。”赛诺失去了笑容,他低头,眸光幽深,“这只蓝色只能给你带来伴随着痛苦的死亡,与它的好处相比,副作用会让你在几分钟之内当场毙命,刚才是骗你的,你不可能熬过去的。”

赛诺都没在用敬称了。

“我原本不想对你那么残忍的,”

他抽走了紫色的那只药剂,走到身边郑扇说:“等他注射完,我就送你出去。”

郑扇无声的睁大了眼睛,眼球内部的红血丝越来越多,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没想到有一天一个人竟然会为了他而死。

他真的恨不得把塞诺抽筋剥皮,狠狠咬下对方身体里的一块肉。

赛诺对他视而不见。

呵,他好像没说,现在是晚上了吧。

他冲郑扇笑了笑。

赛诺特地给封瑟解开了一圈绳子,让他方便活动。

封瑟推挤掉多余的空气,撩开了紧边垂落的头发,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肉眼可见他苍白的皮肤埋藏着的黛青色血管,他端详了针尖几秒钟,然后毫不犹豫的让它刺破了自己的皮肉。

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战栗。

他感觉不到疼痛,冰冷却是如此鲜明,淡蓝色的液体进入他的体内,从他的血管运输到骨髓,那股凉意最终浸透了他的全身,这种感觉可能叫做失望。

他还以为——

是什么要他命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从一开始杀死我?”

注射完毕,封瑟把针管抛在地上。

他看起来脆弱极了,有个针孔在脖颈处,像皮格马利翁手下雪白的象牙雕有了微不足道的瑕疵。

“想让你感觉到痛苦啊!”赛诺低笑,“你有没有像是感觉到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这只药剂是个失败品,本来的研究方向是从细胞入手,让人的力量增强。”

“只不过,这个过程太疼了,疼的想让人自杀。”

赛诺道:“如果我算仁慈的话,现在应该给你一把刀。”

等等——

原本在流泪的郑扇发现了个华点。

雾草!他瞬间就不难过了。

你这个副作用得看人来的啊!!!

“疼?”

封瑟扯起嘴角,似乎是在嘲讽他。

赛诺忽然眯起双眼,“你……”

——忽然响起了绳子的崩断声,犹如某种噩梦的开端。

赛诺看到封瑟咧开一个过分扭曲的笑容。

什么…?

他堪比计算机的大脑停顿了几秒钟。

封瑟的脚步很快,黑发在空中猎猎飞舞,宛如一杆不倒的旌旗,注射的那支药剂让他的能力有了大幅度提升,好像有点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他到了赛诺的面前,一个肘击把他打翻在地。

他之所以会选择注射药剂,是因为看到了游戏给他的提示。

【k23号药剂】

【作用:虽然会大幅度提升人身体的潜力,但短时间内会让人感到极端的疼痛感。】

【说明: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好选择,如果想折磨敌人,请给他打一针。】

如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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