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欢(1 / 2)

  到病房的时候,闻郁正在玩拼图。

  比谢濮上次见过的那副拼图要简单许多,闻郁拼好又打乱,如此重复,他好似很享受这个过程。

  罗阳一进来,他就不玩了,罗阳问一句他答一句,因为样子稚嫩,放在外面也就是高中生的年纪,看上去很乖。

  他们在说话,谢濮就顺势打量了一遍房间内的陈设。

  闻郁的病房不大,设施简单,但因为是封闭病房,所以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床边的地毯上堆满拼图和积木,很散乱的摆放着,显然主人经常摆弄它们。

  罗阳洗好桃子出来,给谢濮和闻郁一人一个,闻郁对谢濮不怎么在意,视线一直追随着罗阳,问他桃子是从哪里来的。

  罗阳把之前对谢濮说的话又对闻郁说了一遍,“还有前几次拿给你的,都是他送的。”

  闻郁捧着桃子,没吃,“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他问的是罗阳和给他桃子的保安,罗阳很自得地说:“四院就没有和我关系不好的人。”

  闻郁应了声拽着他去玩拼图。

  谢濮坐在一旁,回忆闻郁的病史。

  闻郁今天十七岁,还没成年,但病史已经两年。

  他的病是后天所致,他在初中的时候,因为性向问题被父母送进所谓的“戒断所”,戒断所里采用的治疗手段是电击和注射违规药物,试图在伤害身体的同时摧毁他们的精神,以此来达到“治愈”的效果。

  后来戒断所被记者曝光,在社会舆论下关闭,相关人员也被逮捕入狱,表面看似风波平息,实则带来的影响并未消失。

  闻郁在回家之后,还是会经常产生幻觉,觉得有人在伤害他,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他不仅抵触和人交流,甚至进行自虐。

  在一次跳楼未果后,他被家人送进四院接受封闭治疗。

  在食堂那天,谢濮就注意到闻郁手腕上的伤疤,愈合了也还是很狰狞,那是他割腕后留下的。

  遭受这些伤害的人不止闻郁一个,那些从戒断所里获救的孩子,不知道是否和闻郁一样还在承受痛苦,谢濮看着趴在地毯上低语的罗阳和闻郁,他希望所有获救的孩子得到的都是救赎,而不是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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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敲,有人在嘛,没得评论心慌慌【哭泣】

  第9章 新欢

  门外的声控灯忽明忽暗,谢濮窥向还在玩拼图的罗阳和闻郁,无声地推门出去。

  窗户没关,夜风与月色无声无息地铺陈进来,身侧传来声响,声控灯再次亮起,谢濮本能地转过头。

  靳隼言单手撑着墙壁,就站在不远处。

  然后他走过来,在谢濮面前站定,伸出手,像是要给予一个拥抱。

  谢濮不免心惊,担忧地朝病房内看去,背对着房门的罗阳和闻郁什么也没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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