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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麟霖这才松开他一点,两人分开时拉出一条晶莹的水丝。

路吟扭过脸大口吸着空气,却被对方以十指相扣的姿势缓慢压到了床上,他有些紧张,尽管之前主动了这么多次,现在箭在弦上,却临阵怯场了。

池麟霖看出他的异样,嘴唇碰了碰对方,在他的耳边落下一串湿润的吻,边吻边说:“别怕。”

两个字的安抚力很强,路吟坦然地躺在床上,任由身上的人窸窸窣窣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在自己身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又亲又咬,像是盖章一样。

池麟霖抬眼,看着白玉一样的身上满是自己留下的痕迹,这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他俯下身轻咬路吟的耳朵说:“不能后悔。”

路吟轻声笑了,“后悔的话怎么办?”

池麟霖咬着他的锁骨,用牙齿轻轻摩挲,“后悔了,只会两败俱伤。”

路吟闻言,看向他。

池麟霖漆黑的眸子盯着他,颤音道:“路吟,我不正常,我不是个正常人,从小,他们都说我是神经病。”

路吟拧眉,伸手紧紧抱住身上略微颤抖的身躯,严丝合缝,紧密相贴。

“但你不要怕,只要你不离开,我会对你好的,我会给你一切。”

池麟霖一边低语,一边紧紧抱着身上的人,只感觉怀里的人就是自己的一切。

路吟又主动吻住对方,希望可以给他一点安全感,池麟霖也是用力地回吻,室内一时之间只有液体交融的声音。

一个濒临窒息的吻结束,池麟霖支起上半身,褪去身上的衬衫,露出线条清晰却不夸张的胸膛。

咔嚓,金属扣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路吟微微起身,正想配合对方,室内却冷不丁响起手机铃声。

急促的铃声打断了一室旖旎,两人面面相觑一会。

池麟霖刚想抱住路吟,路吟却推了推他,“半夜打的电话,也许是急事。”

池麟霖这才不情不愿地下床,裤子还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从地上捡起嗡嗡不止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面容一凛。

他划了接听键,对路吟微微一点头,走出了卧室。

室内仿佛还残留刚刚情愫的味道,路吟大字躺在床上,什么都没做,却感觉脱力般。

躺了一会,感觉莫名的空虚感,他翻身抱紧身边的被子,要是两人晚上能一起抱着睡就好了。

路吟也是才发现,喜欢一个人会忍不住的想和他贴近。

池麟霖这个电话打了有五分钟,再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路吟坐起来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池家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

“现在吗?”

“嗯。”

“那我陪你一起去。”

路吟下床准备找衣服,池麟霖阻止他,“你别去了,最近池家不太平,我……暂时不想让他们注意到你。”

“那行吧,你去吧。”路吟没有多问具体的事,猜也猜得出来就豪门那些事。

池麟霖看着他说:“你先睡吧。”

他轻轻吻了一下路吟,便穿好衬衫走了。

池麟霖这一走到天明都没回来。

路吟去公司之前都没见到池麟霖,给他打了电话,对方从池家又赶到公司处理事情。

路吟有些心疼,但也不好说什么,他今天在公司一天,右边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让他莫名有些心慌。

今天公司要处理的事情有些多,等他处理完,天已经黑了,他开车回家。

路上,虽然不明显,但路吟总觉得后面那辆迈巴赫在跟着他。

他心下一紧,没有走回家的路,而是打个方向盘绕了几圈,果然后面的车也跟着他绕圈。

而迈巴赫里开车的男人,正是顾明明。

此时此刻,这人正笼罩在阴影里,隐约可见锐利的、绷紧的下颌。

他今天在路吟公司的楼下等了对方一天,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他已经控制不住心里的魔鬼,指尖攥紧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露,似乎要破出来。

路吟结婚这个事情就像是给他一个响亮的巴掌,他等待了这么久,蛰伏了这么久,却没想到扑了个空。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用强硬的手段,这人早就是他的了。

他现在想做的,就是把人关起来,等国外的一切安排好了,就把人带走,没有谁能再找到路吟。

想到这,他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即使知道眼前是条蜿蜒的不归路,他也要一头扎进去。

路吟已经开到一条可以绕回家的小路,这条路路灯稀缺,一驶入,黑暗渐渐包裹而来,浓浓的不安感笼罩着他。

他有些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眼睛分神地看向手机屏幕。

突然,车前闪出一道黑影,他只能急忙踩下刹车。

“砰——”

车子撞上了什么东西,骤停下来。

路吟因为惯性狠狠往前一冲,身体被安全带勒得很疼,脑袋突突,耳边嗡嗡作响。

他着急忙慌地解开安全带,刚刚撞击的东西他感觉像人。

小腿发软地下了车,漆黑浓郁里,车子的灯光照亮着前方方寸内的空间,路吟慢慢地走上前,视野里,地上似乎躺着一个人,他心下一紧,加快步伐,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个人型模特。

路吟瞳孔一缩,转身就要上车,一个人影从背后猛然贴近,直接锁住他,紧接一只手拿着手帕捂住他的口鼻,刺鼻的味道侵入,顿时天昏地暗,头晕目眩,路吟用手肘企图去抵后面的人,他奋力挣扎,后面的人只是闷哼,另一只手固定让他不要乱动。

“路吟——”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视野里,顾明明从车上下来,往他这边冲,然而眼前从两边涌过来七八个黑衣人,挡住了顾明明过来的脚步。

路吟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用后脑勺去撞后面的人,后面的人也没想到怀里的人这么难缠,朝一边喊,“过来个人帮忙。”

一个人走过来,朝路吟腹部就是利落一拳。

剧痛袭来,路吟顿时浑身脱力,只能任由自己沉沉闭上眼睛,无边黑暗像潮水般袭来。

顾明明面前一共有八人,他脱去身上的西装,从地上捡起一个棍子,他练过剑术,朝来人后背就是一棍,一连打趴下几人,眼见路吟被塞进车里,他慌忙要上车去追,却被几人找到破绽,左右攻击,踹倒在地上。

剩余的几人见目的达到,也不做过多纠缠,全部训练有素地上车离开。

顾明明腹部和背后被踹伤,挣扎爬起,踉跄上了车,却已经看不见其他车子的影子,他狠狠捶在方向盘上,脸上全是狠劲。

路吟被绑架这件事,他唯一的猜想就是和池麟霖有关,最近池家不太平这件事他也略有耳闻,现在这情况他就算派人去找,也不知道踪迹。

池氏集团依旧灯火通明。

池麟霖在会议室里开会,不住地揉着眉心,刚拿起手机看路吟有没有到家,却显示路吟的踪迹竟然在径直往不知名的方向走。

他感觉不妙,拨了电话过去,没有人接,又拨了几个还是没有人接。

正在这时,小陈推门而入,走到池麟霖身边小声道:“池总,有个人在楼下要见你,说是路少被绑架了。”

“刺啦——”

桌椅摩擦地板的声音刺破耳膜,会议室里众人皆惊,看着池麟霖惊慌失措地夺门而出。

池麟霖赶到楼下,便看见喘着粗气的顾明明,他大步走上去揪着对方的衣领,狠厉道:“你对路吟做了什么?”

顾明明感受到对方微不可查的颤抖,心里痛快了一下,反问道:“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路吟刚刚被一群训练有素的人迷晕带走了,是有预谋的袭击!”

池麟霖表情凝滞了一瞬,接着松手果断对小陈说:“喊上人跟我走。”

顾明明拉住池麟霖说:“你知道他被带去哪里了?”

池麟霖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阴狠道:“我当然知道,但与你无关,你也不要再打他的注意,不然……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等人都走了,顾明明依旧待在原地,蓦地似想到了什么,抹了一把额角血混着汗的液体。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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