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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消停了没多久,就闭着嘴巴咿咿呀呀起来。

说了半天一句人话没有,谢晚烛皱着眉问道,“你在干什么?”

闻言,林昭言委屈死了,“不是小烛不让我说话的吗?”

第120章 夺权if线4

谢晚烛无语的抚了下额头,嫣红的唇瓣动了动,想说什么到最后还是忍住了,看口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林昭言见状可怜兮兮的盯着谢晚烛看,“小烛……”

谢晚烛皮笑肉不笑的抬眸,“阿昭,快吃饭,再不吃菜就凉了。”

虽然表面上是在劝林昭言吃菜,但他还是听出了谢晚烛话外嫌他话多的意思。

林昭言幽怨的咬着下唇,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吃两口便抬眸直勾勾的望着谢晚烛。

谢晚烛:“……”

吃完饭后,从手下那得到消息的温子衿也不请自来。

屋内,谢晚烛正端坐在小案前处理奏折,他的一旁林昭言和柳鹤衍假装做着手上的事,其实基本上一直在偷看谢晚烛。

温子衿环视一圈后,嗓音冷淡道,“都在呢。”

谢晚烛闻言抬眸打了个招呼,便低头继续处理手上的事务了。

温子衿往前走了两步,离谢晚烛近了些,语气里情绪波动不是很大,“陛下,秦郡守出事了。”

秦郡守是二皇子的党羽。

多半是颜遇下的手。

谢晚烛原本低垂着的眸光闪了闪,捏着奏折的指尖用力,面上他故作疑惑道,“好好的怎么出事了?”

温子衿唇角弧度不明显的变大了下,表情却是不显分毫,“陛下不知道吗?”

全朝堂都知道秦郡守是二皇子的人,前几日秦郡守还为难了谢晚烛,这下秦郡守出事,不免有人怀疑和谢晚烛脱不了关系。

温子衿这话外之意也是暗指谢晚烛做的。

听到这话的谢晚烛当即冷下了脸,他将奏折往案桌上一扔,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国师这是何意?”

见谢晚烛生气了,温子衿语气低柔了下来,他无辜的眨眨眼,“陛下别生气,臣没其他意思,只是以为侍卫们早就来通报了,没想到陛下原来不知情。”

谢晚烛脸色依旧不太好看,见状温子衿又道了歉,“是臣不好,陛下千万别因为臣做错了事而气坏了龙体……”

道完歉,温子衿说了秦郡守的事,“听说仵作去的时候,秦郡守才刚跟花魁分开,浑身赤裸的,死于马上风。”

按理来说秦郡守才刚过不惑之年,不会有这种死法的,可事实就是如此。

其实是颜遇下了烈性的蛊药,颜遇做的天衣无缝,蛊药在秦郡守死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仵作也查不出来。

秦郡守刚死,方太常寺卿就当街被失控的马撞死了,紧接着又死了一个。

三人皆是二皇子那派的人,全是颜遇下的手。

不怪谢晚烛和颜遇心狠,他们先前也是想弄死谢晚烛的。

虽然此事表面上看上去和谢晚烛无关,但朝臣心里都有猜测,就算不是谢晚烛亲自动的手,也是他暗中推波助澜的,一时之间朝堂上二皇子剩下的其他党羽人心惶惶,个个都很不安。

果然第二日上朝时,二皇子的那些党羽安分了不少,不再明里暗里的为难谢晚烛了。

晚些时候林昭言和柳鹤衍走了,温子衿却留下了。

原本三人是一同出宫的,没想到半路温子衿又折回了。

他愧疚的看着谢晚烛,“陛下臣真的知错了……”

彼时谢晚烛刚脱光了进入浴桶,温子衿权势很大,即便谢晚烛在沐浴,下人们也没敢怎么阻拦。

现在的温子衿和谢晚烛隔了一个山水屏风,朦胧的湿气在空中迷迷蒙蒙,渲染几分诡异的旖旎。

谢晚烛:“……”

在他沐浴的时候故意站在屏风外面道歉,怎么看都心怀不轨。

将身体往浴桶里浸了浸,谢晚烛带着柔媚的声音响起,“无事,你出去吧。”

其实这声音不怪谢晚烛,他就是平常说话的语调,可是沾染了湿气,就是带了几分娇柔的。

温子衿似乎是很君子的垂着眼帘,嗓音低哑,“陛下不原谅臣,臣便不走了,一直在这里跪着等陛下的原谅。”

话落,温子衿就直直的跪了下去。

如果换个场景温子衿说这种话的话,会显得他很有诚意,但现在的情况是谢晚烛在沐浴,温子衿往前走不了几步就能看到美人出浴图了。

谢晚烛气的胸口都起伏了下。

他不原谅就不走了?那方才林昭言他们都在时温子衿为何不跪,现在他在这没穿衣服沐浴时,来道歉来跪着。

谢晚烛没忍住冷笑了下,语气却是尽量的轻柔,“我原谅你了,子衿,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温子衿故作坚强的摇了摇头,“陛下不必宽慰臣,臣知道臣有多么讨人厌,陛下若是不喜欢臣,不愿意原谅臣,臣也是能够理解的……”

谢晚烛差点咬牙切齿,“真的原谅你了,不是宽慰……”

温子衿语气低落道,“那陛下让臣服侍陛下沐浴吧,如果不做些事情来弥补的话,臣会寝食难安的……”

谢晚烛:“……”

衣服挂在屏风上,如果谢晚烛现在从浴桶里起身去拿衣服的话,温子衿一定能看到他的身体的……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进行了诡辩。

谢晚烛深吸了口气,“不让你帮我沐浴就是不原谅你?”

跪的笔直的温子衿无辜的低着头,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没有,只是如果不让臣为陛下做些事情的话,臣内心不安,害怕陛下还是不原谅我……”

指尖用力的捏着浴桶边缘,谢晚烛调节了下情绪,“那你去将卧房里的床铺一下。”

温子衿咬着下唇,“臣想做些陛下能直接看见、感受到的事情,那样才能证明臣的用心。”

似乎是知道谢晚烛的下一句,温子衿继续解释道,“陛下现在在沐浴,看不到臣铺床,到了隔壁卧房,也有可能是陪侍的太监帮臣铺的。臣自然是想要自己铺床,可陪侍的太监一定会说臣不应该做这些小事,交给他们就好了,倘若臣不给他们做,他们一定会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臣才不给他们做的,然后恐慌起来,整日提心吊胆的,这样臣不是在害他们吗……”

谢晚烛:“……”

好累啊。

谢晚烛抿了抿唇,“那你一进屋就将小太监都赶出去,将门关起来,等铺完床再开门不就好了。”

温子衿笑着摇头,“那样更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在陛下的卧房做不好的事情呢,败坏了臣的声誉不打紧,若是影响了陛下的声誉,臣百死难辞其咎。”

谢晚烛:“……知道了,你进来吧。”

听到这话的温子衿惊喜的抬眸,脸上的失落、伤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在屏风的另一侧脱了外衣,净了手才走到屏风里面。

谢晚烛下半身浸在水里,身后温子衿正拿着澡布替他擦背。

平日里谢晚烛早就洗好出去了,今日因为温子衿的纠缠,硬生生多洗了小半个时辰。

一开始温子衿也好好的帮谢晚烛擦背,常年不见太阳,谢晚烛的皮肤很好,光滑细腻,背部线条流畅。

温子衿擦着擦着澡布就往下滑,碰到了水面后还继续向下,似乎是要去擦浸在水下的地方。

可手还没碰到水下,就被谢晚烛抓住了手腕,眉头跳动了好几下,他强颜欢笑道,“国师这是干什么?”

温子衿那张清冷矜贵的面容上浮现出委屈,“陛下,下面的地方还没擦呢……”

谢晚烛皮笑肉不笑道,“不用了。”

温子衿低垂着眼帘,看上去落寞极了,“是臣服侍的不好,所以陛下嫌弃臣,不愿意让臣往下擦了吗……”

根本就是歪理,再往下就要看到不该看到的部分了。

谢晚烛唇角的弧度都抿直了,“国师不觉得再继续下去很奇怪吗?”

温子衿眨眨眼,困惑的道,“哪里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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