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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衿这一句话成功的恶心了两个情敌。

颜遇被恶心的翻白眼,林昭言也是一副想吐的表情。

与此同时,七皇子府门口。

当朝丞相和几名随从匆匆翻身下马。

柳鹤衍如松般英逸的身姿挺拔,一身淡青衣衫雅致,似墨画的眉眼俊逸温和,端的是仙姿玉貌,玉树临风。

乌和刚准备向柳鹤衍行礼,便被对方抬手制止,“不必多礼。”

闻言,乌和心中微有触动,东璃王朝能免了他们下人行礼的朝臣,没有几个。

相比于颜遇他们,乌和心中还是比较喜欢柳鹤衍的,丞相至少不会逼迫殿下,对待殿下各方面都温文有礼,不会有任何逾矩。

柳鹤衍温润的眸子轻抬,语气温和道,“国师他们来了?”

乌和虽是在门口等着,府内的动向小厮也实时向他禀报。

他点了下头,“大人他们都在偏房。”

柳鹤衍眸光泛起轻涟的波澜,他温润道,“在赶来的路上,我听了些殿下近日的事,兴许是殿下太过于操劳了。我久病成医,知道些寻常医师所不知道的,不如让我来帮殿下看看吧。”

说着,他薄唇轻扯笑了一下,似春初的冰雪消融,带着铺天盖地的暖意,“不必通知国师他们了,人多我怕殿下休养的不好。”

第14章 疼

柳鹤衍话音刚落,身后的随从便恰到好处的上前,“主子,你舟车劳顿,连口水都没喝,就跑来替七殿下……”

随从刚开口,就被柳鹤衍出声打断,“不要说了。”

乌和眸光微动,刚想说什么,就见柳鹤衍不舒服的轻咳了几声,随后有几分囧态的偏头,“管事见笑了,我无碍,殿下金枝玉体,才是最重要的。”

对待他们这些下人自称“我”,明明自己也尚在病中,还强撑着来看望谢晚烛,乌和心中怎么能不感动,他恭敬的让开了道,“麻烦大人了。”

见乌和如此,柳鹤衍唇角笑意更深。

柳鹤衍的随从跟到门口便留在了外面,只柳鹤衍一人进去。

谢晚烛似乎是做了噩梦,不安的缩在榻上的一角。

柳鹤衍先是轻唤了声“殿下”,见谢晚烛睡的深了,才脱了外衣上榻。

动作轻柔的将人抱在怀里,柳鹤衍轻拍怀中人的背部,低声哄道,“殿下,不怕,臣在呢……”

哄了一会儿,待谢晚烛睡的更熟了,柳鹤衍将头埋在他的脖侧,着迷的吸了两口。

眸光在接触到谢晚烛锁骨上的吻痕时,柳鹤衍轻叹一口气,神情有些病态,他轻语道,“这么缺男人吗……殿下可真不乖,到处勾三搭四的……”

柳鹤衍爱怜的低头,修长白皙的手指细细抚摸过谢晚烛的眉眼、鼻梁、唇角……

忽而炙热的吻落到了脖侧,柳鹤衍无奈的叹了口气,“殿下真是……太招人了……”

玉质的手指探进衣领里,湿热的吻渐渐朝下……

晚上醒来时,烧退了下去,谢晚烛感觉好受多了。

撑起手臂,谢晚烛微微坐起了身子,然后“嘶”了一声。

门外有随时服侍的丫鬟,听到这道不小的嘶声,匆忙上前,轻敲三下门扉,“殿下怎么了,需要我们进来服侍吗?”

谢晚烛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古怪,他……感觉胸口疼,好像还破皮了……

白着脸去扯了扯衣领,随后谢晚烛神情冷了下去。

是谁……颜遇吗?

与此同时,魏王府的颜遇打了个喷嚏。

尽管谢晚烛里衣的材质已经很优质了,但到底不是某些特殊用途的,磨上去还是有点疼,谢晚烛沉着脸叫丫鬟出去买了肚兜回来。

换上之后,谢晚烛揉着太阳穴问丫鬟,“可有人看见你买?”

丫鬟跪在地上,“殿下,没有,便是看见了,也是为奴才自己买的。”

谢晚烛挥挥手,将人打发了出去。

府上全是签了死契的下人,没人敢把七皇子府上发生的任何事情散播出去,一个个嘴严的简直像是上了锁。

用完膳,谢晚烛问了他晕倒后,颜遇和林昭言的事情,乌和一一禀告。

谢晚烛撑着头,神情倦倦,“你是说我晕倒后,颜遇他们便出去了,后来柳鹤衍来为我探了脉?”

其实谢晚烛心里清楚的知道,柳鹤衍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可这种事情难以启齿,他是断不会开口告与旁人的。

乌和还以为柳鹤衍是真为谢晚烛好,没有任何私欲的,他点头,眼里带了几分敬佩,“丞相大人说殿下.体虚,他那有管用的方子,只是有一味药材难寻,待他配齐,便为殿下送来。”

说着,乌和顿了下,“丞相……与世子他们倒是有几分不同……”

胸口处还有些不适感,谢晚烛抿了下唇,听到丞相二字就心烦,更何谈乌和还想为对方说好话,他打断道,“我有些疲了,你先下去吧。”

乌和还以为谢晚烛真是因为病中累了,临走前关心了几句,才不放心的离开。

谢晚烛这一病在家休养了几日,再一出门便是他三皇兄谢殷的生辰宴。

皇子的满月礼和及冠礼会在宫里举办,其他的生辰一般都是自己设宴。

谢殷包了京城最大的酒楼宴请四方。

晚宴时,谢晚烛来得迟,他到时基本上宾客都已经到了。

与谢殷交好的国公府独子齐祁笑眯眯的站到两排桌子的中间,扬声道,“我们九州第一美人就是身份高贵,自己亲哥哥的生辰宴都能最后一个到。”

国泰民安,百姓们生活富余,娱乐活动很多,街边小巷除了话本戏曲外,还弄了许多评选,其中谢晚烛当选了九州第一美人,这一消息一出,京城中众多参选,且自己拉票的王孙贵族、青年才俊都不太高兴。

其中齐祁最不高兴,毕竟当初为了当上第一,整个齐国公府上下的下人,还有下人们的亲属九族,都被他勒令把票投给他,不仅如此还花了巨款买票,没想到最后还是输给了谢晚烛。

齐祁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谢晚烛的容貌确实是京中一绝,有些青年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有看好戏的,也有心思龌龊的。

还没待谢晚烛说什么,颜遇便先开口了,他目光慵懒,眼梢却如锋刀利剑,压着飒飒的冷意,“齐世子这话说的真是怪有意思的,七殿下与三殿下手足情深,想必情深义重如三殿下,首先必不会多想七殿下为何最后才来,其次会关心七殿下最后来的缘由,会不会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危险耽误了,七殿下有没有事,而不是像齐世子说的这般不顾兄弟安危,责怪七殿下。”

颜遇这话似乎是抬高了三殿下的品格,而对比之下挑事的齐祁心胸狭隘,故意找茬。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过来,齐祁下意识反驳,声量提高,“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来迟还有理了?再说了,他是皇子,来迟了便是来迟了,还说什么遇到危险,京城境内谁能害他……”

说到这里,齐祁目光瞥到他处,有点心虚。

上次谢晚烛落水,他也掺和了。

“齐世子急什么啊,声音这么大都吓到我了……”颜遇一只手柔弱的捂在心口,他笑眯眯的走到齐祁身侧,另一只手拍了上去,一只黑色的极其细小的蛊虫趁机爬到了齐祁的身上。

齐祁一把拍开颜遇的手,恼羞成怒道,“谁急了?!”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谢殷笑容淡淡的开口道,“宴会要开始了。”

齐祁怒瞪了颜遇一眼,故意撞开颜遇的肩膀,走回了座位。

颜遇看着齐祁的背影,勾唇笑了下。

颜遇转身,就像个花蝴蝶似的欢快的蹿到了谢晚烛旁边坐下了。

席间给每位宾客都单独设了案桌,颜遇的位置离谢晚烛并不近,可他直接坐到了谢晚烛身侧。

颜遇是魏王世子,本人嚣张跋扈惯了,也没人敢说他的不是,主位上谢殷脸色很不好看,但到底也没有说什么。

当着众人的面,颜遇将半个身子靠在谢晚烛身上,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眸光冷冽的朝那些偷看谢晚烛的目光扫去,像是在宣告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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