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祖祠寻法（二合一）19（2 / 2）
“我会在这里坐会，你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他找来张凳子坐下。
“是叔公。”张扬乖巧坐下，摊开卷轴，映入眼帘的是一篇图文并茂、洋洋洒洒数千言的蝇头小字。
其间句义言简意赅，但有简笔图画作为参照，倒也不会晦涩难懂。
和脑中残缺的功法内容一对照，张扬就确定这正是完整的养炉法门。
“四叔公，为什么说养炉法是残缺的？我看它的内容很完整啊。”
“因为这门淬体法是先祖从原始功法中领悟出来的简易版本。”四族老摇摇头道，“你应该知道，上等淬体法的极限就是二重铸炼。”
“想要走到更高的境界，就需要改修更加高明的淬体法门，也就是灵册。据说白鹿氏就掌握有一门灵册，能让武者一直到四重天前都修行无碍。”
“而先祖的养炉法便是从一门灵册上获得感悟简化而来，算是它的下位法门。日后你若是有机缘走出大山，可以尝试寻找这门《无衣诀》。”
张扬点点头，将这个名字牢记在心，开始熟悉养炉法的后半部分。
有强大的精神值加持，很快，他就把整部养炉法背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了几遍，确保烂熟于心。
“四叔公，我记完了。”
四族老有点惊讶，这才过了多久，他还没打盹呢这几千字就记完了。
“好，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去隔壁。”他拍拍屁股站起来，“既然你也到了通脉，气随经走，也有学习战法的资格了。”
张扬闻言，露出喜色。
事实上，他来祖祠的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寻一门合适的战法。
战法是脱胎于淬体法中的打法，不再局限于练法和拳脚的束缚，是专注于提升武者战力的攻伐手段。
如果说淬体法是“引进来”，研究如何将更多的精气炼化进肉身体魄；那战法就是“打出去”，研究如何将十分力量施展出十二分的效果。
因此，只有到了能够迅速调动集中气血的通脉阶段，才有研习战法的资格。
张扬如今精气神都暂时来到了一个瓶颈，一身神力虽然能够掌控却不知道如何运用，只学习过入门级的基础拳法。
四族老让张扬出门等候，他把淬体法门重新放入密柜，锁上门后带张扬来到隔壁。
存放战法的房间同样是书房布局，但内部空间大了不少，中间有一处宽敞的空地和精铁打造的木桩。
“由于先祖一身所学皆有限制，我们老山氏的战法传承并不多，在四个村落间数量最少。”四族老微微叹息，“但是在质量上，我们的淬体法和战法品阶都比其余村落更强。”
“先祖的战场经验丰富，改良了很多原本平平无奇的战法。”四族老来到占满一面墙的书柜前，“你想要什么类型的战法？”
张扬早有决定：“我要学刀法！”
战法的类型不多，根据各自特点大致分为攻伐、守御、身法等门类。而张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从自己最熟悉的刀法入手。
毕竟砍了十年柴木，柴刀他也用得顺手。而且在“五年计划”之前，他还特地去铁匠铺重新锻造了一把趁手的精铁钢刀。
“好！刀为百兵之胆，你要学刀法，就要有勇往直前的决心！”
四族老显然十分熟悉祖祠书籍的收藏，只是片刻之间，便在桌上放了十几筒卷轴。
他随手拿起一卷，并不摊开便开始介绍：“战法品阶同淬体法。这是一门中等战法《炼血九刀》，其刀法迅疾，刀路刁钻，对于兵器和速度的要求较高，适合应用偷袭刺杀的场合。”
“伺机偷袭，小道尔。”张扬摇头。
“好！那这门上等战法《开山刀》，其开创者是一位重铸练精的武夫。刀式大开大合，擅长正面击溃对手的防御，缺点是不擅久战，刀路简单容易被对手摸清，对于使用者的力量和气血有很高的要求。”
张扬有些意动，但迟疑了少许还是摇头：“这只是以力压人，不算刀法。”
四族老于是再换一卷：“这门上等战法《烈风刀法》，其开创者曾是一位江湖闻名的采花大盗。其刀法之精妙，曾让白鹿城主开口称赞。”
“只是其要求修行者为男性，且每次施刀皆需消耗阳气，一套刀法需要采阴三女才可弥补亏损。否则阳气亏空，会折损寿元。”
“损人折寿，不是我的刀。”张扬直接否决。
“那你想要什么刀？”四族老盯住张扬的双眼。
“我要的刀......”
张扬深吸一口气，毫不避讳道：“是纯粹的刀，真正的刀，杀人的刀。”
四族老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拿起角落的一部卷轴：“好！武是杀人技，刀是杀人器，你有直面杀戮的勇气，那就只有这门法适合你。”
“《饮刀十三式》，初等战法，是初代先祖留下的唯一战法，凝聚了他毕生心血感悟，是你想要的......战争之刀，也是杀人之刀。”
“这门刀法只教授基本刀式，因此只能评定初等品阶。但作为初祖遗留，它真正的价值在于记载了初祖的战斗经验和对刀法的理解，教人如何最干净利落的杀人。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门战法疏解。”
“老山氏历代族长都曾研习了这门刀法，在原本的内容基础上，又增添了几刀散式附在了后半部分，作为后来者的参考。”
“所以你也可以认为，这门刀法集合了数代先祖的刀法感悟。其施展出来的战力强弱，全凭使用者的悟性和理解。寻常人等，若是悟不透这其中的道理，这门刀法便等于摆设......”
“不用说了！这就是我想要的刀！”张扬眸光绽亮，毫不犹豫地开口定下。
四族老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张扬如此果决，而且看其神色认真，显然并非冲动激情下做的决定。
顿时眼神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既然如此，你拿了这门刀法，可以去找猎户张百川。”
“他是村里目前，唯一一个在这门刀法上浸淫出感悟的先行者。”
“也是早早钦定的未来猎头，你们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