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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他过往的回忆。

小时候他顽劣又多病,他妈妈李茉就常常深夜一个人抱他去医院。赵良伟搞生意全国各地到处跑,不着家。

李茉那会就常和他说,长大了千万别做赵良伟那样的人。

小宝看完医生回到家已是凌晨两点。

夏挽澜感到要了命的疲惫,进屋摊在沙发上,困得两眼涩痛,闻到身上味好大,起身摇摇晃晃地去冲凉,想起手机没电关了机,又折回客厅充上电,看了下手机。

一条信息像根针猛地扎入她脑心,瞬间挑起酸涩的神经,她困意全散。

陶惠茹一个小时前给她发的信息:[小挽啊,阿姨办离婚了,现在一个人了。]陶惠茹是她十二年前身故男友的妈妈。

她把淋浴花洒水量开到最大,闭上眼,任水流从头猛冲,那些过往的画面却怎么也冲洗不掉,循环了十二年的痛苦随着陶惠茹的信息再次袭来。

十二年前,她读研即将毕业,恋爱了四年的男友林臻本科毕业后在另一城市工作,两人正计划结束异地,一起在广州打拼成家。

那个六月初的晚,异地相思的两个人打电话到深夜,林臻有些反常,挂电话前突然说要马上过来见她,想她。

夏挽澜以为他逗她,说:“好啊,那你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她其实是卖个关子,说的是想去睡觉,梦里出现。

没想林臻是认真的,说:“等我。”

没等她来得及再说话,他就挂了电话。

夏挽澜意识到他来真的,马上发了信息过去,说五一节才见的,别过来,等周末再说。林臻没复信息。她再打电话过去,他不接听。

她在甜蜜和不安中等待。

那晚,她的梦里,林臻在她身边,她喊他,他不应,去摸他,总够不着,也看不清他的脸。

第二天起床她心神不宁,舍友说她说了好多梦话,不停喊“林臻”。

她感觉很不对,也没心思去上课,一直在宿舍打电话,手机无电状态,她越打越害怕。那会宿舍闷热,她却浑身发冷打颤。

中午等来了一个残酷的电话,陶惠茹打来的。电话里她失魂般抽泣喃喃道:“我的儿子没了,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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