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周建立千年世家_分节阅读_第1078节(1 / 2)

  有的农民对集体想要多占一点便宜,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的宣传还不够到位,他们将我们和过去的土豪劣绅化为一谈,要储备一些过冬的粮食,以便应付什么时候就到来的危机。

  还有什么原因呢,依旧是我们的宣传不到位,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我们的工作人员并不能认真的执行规定,面对农民身上的‘群众’帽子,有畏惧心理,也有息事宁人的心理,于是群众看到了闹的好处,而看不到坏处。

  这是上级对工作的安排有问题,我们要保护自己的同志,而不是牺牲同志去息事宁人,去掩盖矛盾的存在。

  矛盾又怎么会因为掩盖而消失呢?

  我们的其他群众也还没有团结在我们明党的旗帜下,他们认为自己是局外人,将我们当作青天大老爷,却不知道,他们自己才是自己的青天大老爷。

  我们的党,不仅仅是要改造这个世界的物资,同样也是对人的改造。

  对世界的改造,科学家发挥的作用是巨大的,甚至一个人胜过一万人,这反而不是艰难的。

  艰难的是对人的改造,人总是会渐渐走向固执,承认自己的不足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在我们明党内部,自我批评时常也会流于表面,但人总是不足的,不自我批评、自我剖析,又怎么能进步呢。

  甚至。

  在我看来,事物总是要走向反面的,洛氏有句话叫做君以此兴,必以此亡,这正是不懂得反省而导致的结局。

  既然有群众占了集体的便宜,在农会中,有没有反制的措施呢,农会中有整个村子的人在,在召开农会的时候,可以执行集体的决议,要求他们交出多占用的物资,如果不服从集体的决议,农会自然可以执行另外一项惩罚性质的集体决议。

  这些都是集体制度最简单的运用,但却造成了一些严重的后果,这从根本来说,这是我们的工作不到位,作为代表先进的队伍,要时时刻刻运用新的方法。

  这样说的话,庆云同志你的理论总是有一天要被更先进的理论所代替的。”

  顾子午是很心平气和的一个人,最后一句却带着玩笑。

  洛庆云轻笑道:“我很期待那一天,后人胜过前人,是件好事。”

  二人不再谈这件事,都望着一位位走上选举台的代表,眼中带着光。

  ……

  共和国的第一届大会落下了帷幕,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是顺理成章了,早就已经屯在黄河边上的军队,雄赳赳气昂昂的过了河。

  与此同时电告全国各行省,“彻底打倒反动派政府,诸夏工农联合共和国才是诸夏唯一合法的政权。”

  一个仅仅占据了一个行省的政权,竟然敢对统治着整个世界的政权正式发起不死不休的挑战,仅仅从土地面积上来看,双方的差距就是几十倍,从人口来看,双方的差距也有六七倍,从工业产值上来看,有三倍左右的差距,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不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但明党内部不这样想。

  洛庆云和顾子午的看法是相同的,“新学党政府表面上比我们强大的多,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他们的统治根基是不够深入的,力量最为强大的工人以及农民,他们能调动三成就已经是极限,内部分歧严重,军阀割据,中央势弱,这在我们解放河北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验证,他们的军队投降的很快,在接受了我们的改造后,才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其中许多人甚至是传统的拉壮丁而来的,大唐都已经不用这种办法许多年了,简直离谱,这也导致他们的战斗意志很弱,人心在我们这一边,红旗扫过的地方,一切都将土崩瓦解。”

  五十万军队在明党领导下的大军从河北跨过黄河,而后用一种磅礴的气势在黄河以南以及淮河这广袤的土地上,进行了一场大会战,五十万对八十万,只能用横扫来形容。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工农军就一路向西攻克洛阳,一路向南横推到了长江边上,之所以停下也不是因为后勤跟不上,而是因为接到指令,旧地修整,等待后方政工干部接手,留下一部分军队进行稍后的公审。

  这是明党一直以来的步骤,事实上还没等工农军到来的时候,那些身上不干净的达官贵人就已经逃之夭夭了,能飞走的都跟着新学党政府逃走,一张飞机票和船票,很是珍贵,他们可不敢面对那些被欺负的人。

  当然,这些逃走的大多数都是城市中的人,那些盘踞在农村的则没有这么顺畅的消息,反应慢了一步。

  明党军进驻各个城市,查封各个工厂,然后组织工人成立工会,重新让各个工厂运转起来,之后就是组织队伍下乡建立农会。

  当然,在帝国本土的洛阳周围的广大行省,这里的城镇化水平很高,所以农村的事务比城镇少很多。

  在大量干部赶来之后,按照中央命令,屯驻在长江前线的大军,渡河而过,撵着新学党政府一路向安南行省逃去,在这个过程中,中央还命令大军渡海控制蓬莱行省。

  新学党的无能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已,但实际上,是因为明党的组织过于先进,双方之间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可以这么说,明党就算是武器代差比新学党差两个级别,都能打的有来有回,而在双方武器水平差不多的当下,打新学党比打封建军队,没有什么区别。就像是古代敢战士打新兵一样。

  局面到了这个程度,明党的强势落在了所有人眼中,自然是出现了很多举义的人,他们希望可以通过投诚,以及立下功劳来让自己的位置以及立场,变幻到明党这边。

  但这是徒劳的,对于明党来说,大多数人都没有资格举义,明党根本就不需要举义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那些身上有累累血债的人,即便是举义,结果也是死。

  加入明党这件事,在明党控制地区也有很多人因为水平不够而不能加入,其中甚至有不少当地主政官员都没有加入明党,无论是出于对组织的向往,还是出于对未来的担忧,他们才是最焦虑的,所以就不要说这些本来是敌人的,那简直就是做梦。

  只有少数类似于江南洛氏这种被认为是可以作为团结对象的,而且在民间工农间有良好名声的,才不会被清算,即便是这样,也不能直接加入明党,同样要申请,然后一步步的通过组织考察才行,明党严格的入党流程,是不会对任何人放松的。

  有的战斗英雄都没能达成条件,因为有的战斗英雄在某些思想上还存在着旧思想问题,要继续接受组织的改造,但这种要求,愈发的让加入明党成了一件所有人都追求的事情。

  明党一路向南而来,所有人都知道安南被拿下也只是旦夕之间,明党丝毫没有手软的清算所有人的做法,让人胆寒,也彻底打消了他们的侥幸心理,明党这是要彻底将一切帝制的、新学的生产方式,彻底的扫入垃圾堆。

  在明党军大胜利向南的时候,明党的中央也在向南而来,前线不断传来的捷报让所有人心中都很是放松,顾子午笑着说道:“同志们,你们看,反动派在报纸上攻击我们都是杀人狂魔呢。

  但我看,支持我们的同志们都很是欣喜嘛,那些深沟中的累累白骨,那些病死在床榻边的农民,那些被称作猪猡的工人,都很是欣喜,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多骂几句,骂的越多,就证明我们做的越对。”

  洛庆云轻笑不说话,何薇薇同样笑着说道:“敌人的心里话要反着听嘛,几千年来被压迫的人突然翻身做了主人,自然是不满的,我们现在杀了多少人,我看也就几万、几十万,我们可能还要杀几十万、上百万,说不得这屠刀就落在他们头上,就让他们骂几句嘛,反正很快他们都要死了。

  以前有个诗人吹牛说要天街踏尽公卿骨,我看这件事只能是我们来完成了。”

  闻言又是一阵大笑声,“不知道其他地区的同志们怎么样了,听说发展也很是快。”

  “大势所趋嘛,我们相隔万里,但心是在一起的,如今正是我们的时代了。”

  纵然是旧时代被称作柔弱女子的,在红旗之下,也是慷慨激昂的,在这里只有一个个响当当的战士,而没有那娇滴滴的女子。

  ……

  “来自欧洲的同志们。”

  “来自炎洲的同志们。”

  “来自大西州的同志们。”

  “来自大洋洲的同志们。”

  “我代表中央欢迎你们不远万里的来到洛阳。”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