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失联22(2 / 2)

昔日还处于「死神世界」时,黑崎一辉开发出「灭却师」的能力时,便察觉到了这份名为「爱」的力量。

在黑崎真咲临死前,她的灵魂被她的小儿子所收容在体内,他由于体内灵压尽皆化为养料滋养她,又将部分灵压开发「完现术」,迟迟未能进入内心世界。

直至后来开发「死神之力」,「灭却师之力」时,他们才得以相见。

月姬身为他的半身,拥有他的所有记忆,自然是知晓他的全部,也明白这个时候告诉他,会有怎样的后果。

但是不告诉他又能如何呢?

在将来的某个时刻,让这个隐患爆发吗?

月姬显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这个时刻告知与黑崎一辉,就是在给他争取时间。

白崎悄无声息地赶到了这里,无声地望着这满目疮痍、千疮百孔的世界。

这里已然不复曾经的风景如画;

星月隐去,唯有一片渗人的深邃之暗在天上飘荡着;

大地破碎,这里曾经遍布此世的靓丽花海尽数凋零。

这个世界已经算是半毁了,只要身为主人的黑崎一辉心态不曾恢复,谁都没有能力将它修补。

真正意义上来说,内心世界才是黑崎一辉状态最直观的体现,正如此刻这般损坏的世界一般,黑崎一辉他也已经站在崩溃的深渊的边上了。

黑崎一辉坚强吗?自然是坚强的。

一路上他走过来了,他就这样走过来了。

“喂,该起床了。”白崎用脚踢了踢黑崎一辉,略显不耐地说道。

“别像个三岁小孩子一样,不就是找不到妈妈了吗?去找啊,你在这表演给谁看啊!”

黑崎一辉的眼神动了动,半晌后还是没有理会白崎。

“你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算什么东西!”白崎见他没有反应,索性将他打倒在地,坐在他的腰上,一拳一拳地往脸上招呼着。

良久之后,已经鼻青脸肿的黑崎一辉已经快睁不开眼了,也没给出些许反应。

“切,没意思。”白崎见状,手中斩魄刀扬起,一阵剑压仿佛拍蚊子一样,将人砸到了远处,低声嘲笑道:“就这副样子,真咲看见你也会失望吧。”

被打倒在地,身体已经虚弱不堪的黑崎一辉不知哪来的力气,手指抓起地上的土石,缓缓地爬了起来。

“怎么?来碰一碰?”不等黑崎一辉回应,白崎便对他又来了一发剑压,仿若台风过境一般,将他打翻在地,体内的鲜血仿佛不要钱一般往外飙,不一会就将地面上染满了红。

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倒在地,一次又一次的挣扎着爬起,宛如又回到了修行之初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不屈不挠地循环往复。

他好像一直这样,每当要迎来美好,亦或是沉溺于美好之时,总会有这命运的当头一棒,将他从云巅之上打入泥泞。

幼年时期是这样,来到此世之前也是这样,如今——更是这样!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对啊,不过又是一个坎儿而已……我怎么又这么狼狈?迈过去不就行了吗?

还能坏到哪里去?

站起来!

给我站起来!

给我抬头挺胸地站起来!

黑崎一辉遍体鳞伤的身体缓缓挺直,犹如那疾风骤雨之中的青竹一般挺拔着,他的瞳孔中仿佛燃起了永不停歇的烈焰,正气势汹汹地瞪着白崎。

白崎没有多说,现在废话再多也没有了意义。

“现在,该轮到我了,没意见吧!”话音未落,他的手里也握着一把斩魄刀,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他们已经不需要用言语来进行交流了,要凭借着手中的利刃和紧握的拳头!

两个人猛地碰撞在一起,犹如小行星撞地球一般,激起了一层惊天动地的气劲,仿若冲击波一样,将无数尘埃激起。

黑崎一辉和白崎,两个几乎完全相同的人,想要轻易获得胜利,当然是不可能的。

你会的我也会,你不会的我可能也会,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联系。

在这半毁的内心世界当中,哪怕伤势过重导致死亡,也不过是疼一点罢了,根本不会有什么不可逆的损伤。

所以两人完全没有丝毫留手的迹象,招招都往对方的要害打去,招招都是杀招!

从剑术、体术开始互拼,随后便开始用鬼道对轰了起来。

后来又是「虚之力」、「灭却师之力」的互殴,把这片空间都打得千疮百孔,两人各占一半天空,肆意地宣泄着各自内心的不满。

如果是在现实之中,黑崎一辉当然不敢这么打,先不说伤势问题,光是灵压就不能这般宣泄,不然没两个回合就玩完了。

““于此世绽放你的光辉吧——””随着两个人打出真火,斩魄刀已经被两人解放,旋即没过多久,就将卍解都使用了出来。

整片世界都被打得震动个不停,月姬站在不远处观望着,虽然都在用她的力量,但完全没给她造成什么压力。

毕竟是内心世界,一切都是精神力,根本不费灵压,哪怕其中一方被另一方打死了,也不过是难受片刻。

毫不留手的两个人面目狰狞中又带着兴奋,显然都是把对方往死里整,完全不带丝毫留情的。

片刻后,内心世界已经是一片荒芜,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遍布大地的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打斗的痕迹。

无论是水冲的、雷劈的、冰冻的、还是火烧的、风吹的,各种痕迹都有。

打到最后,黑崎一辉已经没什么不满了,只是白崎还不依不饶地和他对干着,便硬着头皮又打了会,便停了下来。

黑崎一辉环顾了一周,长叹了一口气,没有打招呼就离开了内心世界。

留下两个人继续给他收拾烂摊子,丝毫没顾及他们俩的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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