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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倒的全然压制。

语鹿鼻头发酸,忍不住颤抖着痛哭出来,可是她即使这样依然要与他作对,男人的头发都被她抓乱了,衬衣领口的扣子扯掉两颗。

薄司寒不觉有些恼羞成怒,眼神漆黑暗沉。

讥讽着勾勾左唇角,一个极漂亮的轻嘲。

突然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野兽一样的气息近在咫尺地喷到她的脸上,压迫力越强,嗓音是极致的温柔。

“宝贝,你应该好好睡一觉,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话音刚落,裹挟着她,拽拉着她,直走到一个柜子前。

单手打开玻璃门,取出一支一次性镇定剂针剂,不由分说的扎在语鹿的胳膊上。

薄司寒这个动作,看的其他人一阵背脊发凉,手指打颤,

而语鹿像一只剧烈挣扎的鸟,却始终逃不过猎人的圈套。

他的力气那么大,凶残狠戾得只想永远把她关在笼子里供他观赏。

随着针管里的透明液体一点点消失。

最终,苏语鹿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目光僵直,神情呆滞,仿佛一个提线木偶被他死死钉死在他冰冷的目光中。

风暴瞬间息止,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五个女孩面色惨白的回味着刚才亲眼所见的一幕。

薄司寒轻轻将苏语鹿一把横抱起,送进卧室里,替她盖上被子后,他神色凝重的看着这个女人,眉头紧锁。

他真的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他对那些女人说着张口就来的谎话,那些女人纷纷信以为真,紧着巴着的把心送到他手上,即便被他伤害,依旧骂不听、撵不走。

然而对苏语鹿,薄司寒掏心掏肺,求她,真诚的待她,她却始终视自己为恶魔、禽兽、痛苦的源头。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已经酣然睡去的苏语鹿,看了她好一会儿,就像看着一种……他一无所有中唯一可能存在的幸福,或者是他近在咫尺却束手无策的信仰。

越是得不到,在他心里蜂拥而出的que不完全是痛苦。

一种从没有过的,无法诉诸语言的兴奋感,在体内穿梭。

客厅里的五个人被刚才的一幕吓的激灵,惴惴不安的杵在原地,脚像生了根一样,根本动不了。

隔了一会儿,薄司寒再度出现时,依旧风度翩翩,浑身上下都是松弛感,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轻飘飘地一句解释。

“一点小矛盾,不用太担心,通常她睡一觉起来情绪会缓和很多。”

几个女孩子脸上藏不住心事,初见还如沐春风的男人,瞬息就变得如同被激怒的豹,光是眼神就能将猎物拆解入腹。

她们看他的眼神变的战战兢兢。

不过薄司寒向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如果她们怕他,那更好掌控,他要的从来不是尊重,而是恐惧。

重新坐到凳子上,身子往后靠去,摆出一个掌控者随意的姿势。

语调突然变的十分冷硬。

“我这个人向来赏罚分明,所以你们一定要看清楚形势。我想我跟你们的初衷都是一样的,只是希望鹿鹿好好地。”

其他女孩都紧张咽下一口唾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这时覃欢突然站了出来。

“薄先生,您跟语鹿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

大家都糊涂了,只有覃欢不糊涂,这看起来就是囚禁,是犯罪。

薄司寒看了一眼第一个胆敢出声的女孩儿,男人面上轮廓利落如刀,眼尾的弧度却很柔软。

“鹿鹿,是我未婚妻。”

覃欢得到了答案,接下来沉吟片刻,便答应了薄司寒的要求。

“我愿意照顾鹿鹿。”

薄司寒微微颔首,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接着,覃欢转过脸对其他几个已经六神无主的女孩说:“没看到吗?她都病成那样了?你们忍心不管她?还自称好姐妹呢!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反正我是一定会留下来的。”

别看现在的女生一个比一个有主见,真到了关键时刻,能沉得住气的并不多。

而覃欢就是一个,有勇有谋,有领导力。

在覃欢的说服下,其他几个女孩子也自愿留下来轮流照顾苏语鹿。

一切都跟薄司寒预想的一样,自从有了这几个女孩子轮流来照顾开导苏语鹿,苏语鹿的状态由一开始的水米不进,渐渐地也愿意张嘴吃点东西。

她能吃东西那天,薄司寒站在卧室门口,看着覃欢用汤匙舀上一小勺米汤,喂到语鹿嘴里。

苏语鹿不仅没有掀碗,反而是努力的迫使自己咽下去。

当然一个许多天没有进食的人,突然复食,远比挨饿更困难,但苏语鹿就像是突然就有了求生的意志,不仅愿意吃,而且还吃了不少。

直到覃欢打住她。

“别了,你胃饿了那么多天,少吃点,慢慢来,否则胃会烂掉的。”

苏语鹿很听覃欢的话,覃欢帮她擦了擦嘴,哄她躺一会儿,她也愿意听她的。

薄司寒略动唇角,淡淡地微笑。

只是语鹿抬眼看到他的身影,眼神瞬间冷淡下去,脸上的表情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比愤怒更加阴鸷的情绪。

覃欢立马瞪了薄司寒一眼。

大家都是聪明人,只一个眼神,薄司寒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警告他,你别刺激她了行吧。

薄司寒很喜欢这个女孩这份机灵,傻在最聪明的地方,很多时候都在装傻,但关键时刻绝不马虎。

现在覃欢是薄司寒的军师,他得听她指挥,薄司寒听话的转身出门去。

撞见黄阿姨要把苏语鹿吃剩的米汤拿去扔,他赶紧叫停。

“我吃吧。”

薄司寒坐在餐桌前,用语鹿用过的勺子一口一口吃着她吃剩的粥,吃的十分优雅。

引得一旁的黄阿姨看的啧啧称奇。

瞧着老板这一副比吃山珍海味还香甜的陶醉,原不晓得有钱人还有这特殊癖好,爱捡人吃剩的东西吃?果然世界大了去了,什么林子里的鸟都遇得到。

第168章 黄雀在后

等薄司寒前脚刚退出卧室,覃欢就把门关上,屁股还没坐热,黄阿姨热情的端来一盘水果,和覃欢热络几句,把果盘放在床头柜便退了出去。

只是门故意没有关上,而是让房门大敞开,一眼就能望到底。

覃欢装作吃水果:“你这个阿姨可真够鸡贼的。”

语鹿无奈摇头:这些人收了他的钱,都很听他的话。

覃欢想了想又巴着指头数他的优点:“长得又好看,又很有钱,还那么爱你……他要是爱我我是肯定不会拒绝的,大学毕业就可以当阔太太。”

这话语鹿就不爱听了。

但覃欢不过是故意逗她,按薄先生的说法,两人是未婚夫妻关系,可苏语鹿和何子帆谈恋爱谈的好好的,薄司寒叶家千金的婚事闹得全城皆知,这算哪门子的未婚夫妻。

问过语鹿到底怎么回事,自然是问不出什么,她心里有谱,暗示过语鹿要不要帮她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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