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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阮生玉静静的与他对视了十秒,见他竟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默默滑到了他身侧。

“二哥,好久不见。”她叫他二哥,用的是婚前的称呼。

“刚才不是才见过吗?”

薄司寒态度很淡。

“是吗?”阮生玉呵笑一声:“看来我们二少爷最近喜欢上扮演克礼复己,怎么了,叶家掌上明珠喜欢这种调调?”

薄司寒继续沉默。

他对阮生玉的来者不善并没有太大兴趣。

阮生玉却不喜欢他现在这么敷衍自己。

毕竟半年前,他对自己还不是这么冷淡的。

她从他指尖取走抽了一半的烟,是他惯抽的牌子,夹在指尖细长一支,她吞云吐雾的模样非常优雅。

薄司寒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阮生玉这人长得极美,典型的浓颜长相,稍微上点妆就攻击性十足。

可平时都是淡妆,刻意压制明艳长相,生怕被人看透真实的自己,把自己打扮的像一朵清纯干净的白花。

薄司寒曾经的确对她有过一点兴趣,一点点而已。

在薄司礼爱她爱的要死的时候。

薄司寒听到她提到叶珊,一双桃花眼微眯:“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记不记得,我们曾经也很开心。”

阮生玉双眼柔媚,主动将自己的腰身贴到他的腰腹上,细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薄司寒瞥了一眼她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突然想起了什么,笑意渐深:“是啊,我们曾经……的确很开心。”

美好的回忆,让薄司寒弯起愉悦的笑容,那张极好看的一张脸,阮生玉意乱情迷,也给了她更进一步的胆量。

那时的阮生玉意气风发,一心只想嫁给薄司礼。

哪怕薄司寒面上矜贵,骨子里坏的冒烟的气质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她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本性。

毕竟,他对她的诱惑力远不如长孙媳妇这个头衔。

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她和薄司礼感情十分稳定的时候,被安排嫁给了薄风。

她不甘心,她还那么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

嫁给那死老头子她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她表面上装作一副恭顺乖巧的模样,却故意让薄司简看到她总是偷偷的哭,甚至有自杀倾向。

那个头脑冲动的小屁孩,果然因为气不过就去找了薄司礼麻烦。

可惜,薄司礼是个孬种,被薄司简揍的吐血,却依然一言不发。

自己的女人,连抢回来的勇气都没有!

那天晚上,薄家男人都去出席宴会,她一个人,坐在泳池边喝闷酒。

结果,薄司寒却提前回来了,臂弯里还搭着西装外套。

看起来,喝了不少,眼睛开始亮晶晶看着她。

她原本心情就不好,被曾经的仰慕者奚落两句,瞬间性情大变。

凭什么她就像个提线木偶,被他们薄家的人恣意玩弄。

转念一想,她的身体是自己的,她想对这副身体做什么,就可以对她做什么。

她告诉他,只要不破她的处子身,他怎么样都行。

薄司寒微笑,走到她身边,换下她手中的酒杯。

手腕摇晃了一下杯子,失手将酒泼进她衣服里。

然后贴近她耳畔命令:“你脱掉衣服,给我跳到水里去。”

那天晚上,阮生玉彻底明白叫做释放天性,她浮在水里跟薄司寒嬉戏。

薄司寒拎着红酒瓶,悬着一条腿坐在泳池边。

红酒从她头顶浇下去,流进细软圆滑的腰肢。

阮生玉这个女人身材非常好,平时都将辣的喷鼻血的身材藏在宽松柔软的衣服下。

红酒冷冽的感觉让阮生玉舒服的忍不住闷吭出声,第一次品尝到放纵带来的缥缈又快乐的情绪。

看着她一脸爽透了的表情,薄司寒少见的大笑出声。

看得出来,他也玩儿的很开心。

可阮生玉不知道,他的开心仅仅是因为看到她犯贱那种开心。

可阮生玉一直念念不忘薄司寒,得知薄司寒准备跟叶氏集团的掌上明珠叶珊订婚时,嫉妒让她失去了理智。

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想跟薄司寒单独聊聊。

今晚终于在泳池堵住他。

男人顺了顺她的头发,露出一点怀念起过去的温情。

阮生玉指腹划过他胸口时,触感是干燥的并不湿润。

他精瘦却结实,肌肉也很有力。上一次,她错过了得到这个男人的机会。

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保存着她身体的最后一道防线,现在却来后悔,与其把身体交给那个糟老头子,还不如跟他来一场欢畅淋漓。

她继续下一步动作,想要吻他。

男人却突然收敛了笑,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打断她的下一步动作。

仿佛看穿了她想重温旧梦的小心思:“你别误会,我对你可没什么兴趣。”

说完,用力甩开她的脸,赤身上岸,一双矫健修长的腿迈到椅子边。

被拒绝的阮生玉如遭雷击。

用了好几秒时间才回过神来,殷红的眼眶中满布血丝:“她有什么好?你这就这么喜欢她?她还是个瘸子!”

在阮生玉看来,薄司寒拒绝她还是因为叶珊。

但她又不肯相信他是对她动了真感情!

毕竟叶珊除了优越的家世,长得既不美丽,还很愚蠢,况且她小时候遭遇过车祸,一条腿还有一点跛。

就做女人而言,跟阮生玉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比性。

薄司寒弯腰拿起椅子上雪白的浴巾擦着身体,背影挺拔,腰窝很深。

听到她冒犯叶珊,他有点不高兴了。

转过身来,英俊的面容背光而现。

“至少,叶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算什么东西,你还以为你是万众期待的长孙媳妇?”

薄司寒看着她颜面尽失的狼狈模样,漆黑的眼眸流露出一丝讥笑。

是的,他们曾经在这里曾经度过了很快乐的一晚。

但那一晚,薄司寒的快乐却跟阮生玉的快乐不一样。

他的快乐,是因为这个被薄司礼捧在手心,他连碰都不舍不得碰一下的女人,在自己眼皮子下搔首弄姿。

他的快乐,是薄司礼在宴会上为这个得不到的女人喝酒喝到胃出血送医院,这个女人却一脸崇拜的望着自己。

现在薄司礼早已经放下阮生玉了。

薄司寒也失去了应付她的精神劲儿。

就这种货色,还真当自己是多么天香国色的美人呢!

不过是薄家一个养女,也好意思跟泼天富贵叶氏集团的掌上明珠相提并论?

更何况,阮生玉也不动动脑子想一想。

那算八字的高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就那么巧,一出现就算出她的八字旺老爷子。

蠢不可及。

丢下骄傲和尊严被践踏的支离破碎的阮生玉,薄司寒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刚进屋就接到周然的电话。

“贝宁那边的工厂出了点问题。”

“少卖关子。”他坐到沙发上,摸过茶几上的香烟,点了一根,右腿跷起来。

“国内协同泰国这边的警察查了一批,好在呆子他们提前有所察觉,转移了大部分的货。”

薄司寒舔舐了一下唇角:“没事,我明天刚好要去泰国。”

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又吩咐到:“明天你去曼谷那边的代工厂善后,我去贝宁,看看怎么回事。”

周然把已经了解的情况尽数相告。

“之前呆子介绍来做账那姓罗的小子,是个卧底!不过呆子他们为了将功赎罪已经把他抓到了,折磨了个半死,接下来怎么处理,就等您一句话了。”

又是该死的警察!

薄司寒缓缓咧开唇角笑了:“行,给这小子吊着一口气,其他等我过去再说。”

薄司寒这个人好像跟警察天生犯克。

小时候他曾被人绑架。

那次被绑架的经历对他来说是一次噩梦般的经历,每一天都像是在地狱中度过。

更令人愤慨的是,警察竟然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将他解救出来。

从此,警察在他眼里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后来因为生意上的事,警察老是给他添麻烦,他对警察更是没什么好印象。

就比如说苏语鹿的爸爸,北城区公安刑侦支队队长苏杰。

他在调查重大犯罪案件时发现了与瀚宇集团与境外涉黑势力有来往,而且查的很深。

薄司寒曾让人拿钱劝他收手,可那个警察敬酒不吃吃罚酒,偏偏要与他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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