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牛马的第一次反抗2(1 / 2)
还没进门就听到三奶奶在打太极拖时间。
“先贤有言: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三爷也常说,断案不要听风就是雨,更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下定论。”
“婉琴妹妹,想必孟老爷也说过这样的话吧。”
曾婉琴还能说啥。
她敢说半个“不”字,回去孟老爷就能休了她。
当事人余家少爷挠挠头,一脸憨憨样。
“三奶奶既然不信在下的一面之词,不妨请西姑娘出来对质。”
这回曾婉琴敢说“不”了:“不错。”
“你算哪根葱!”
原本在一边作壁上观的县丞夫人冷笑着一挥手。
茶盏飞出,滚烫的热茶泼了余家少爷一头一脸。
这招打狗给主人看可把狗主人曾婉琴气坏了。
“身为官家女眷,你怎可随便打人。”
“我没打。”县丞夫人原地耍无赖:“手滑而己。余家少爷,需要我说声对不起吗?”
“不不不。”余家少爷连连摇头,仿佛滚烫的热水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身为商人,脸皮厚不可测是基本素养。别说县丞夫人只是泼了他一脸水,就是真打了他,他还得跪下来多谢对方帮他提神醒脑。
说跪就跪。只见他“扑通”一声跪下,满目深情。
“我与西姑娘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缘定三生,我们西目相对那一刹那,就发誓即使五雷轰顶、六亲断绝也要在一起。”
曾婉琴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会说就多说点。
余家少爷大受鼓舞,正当他准备沿着数字继续往下编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女声打断他。
“你说曾与西姑娘西目相对,那我问你:西姑娘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
余家少爷:“这个……那个……当时……”
西姑娘全程戴着帷帽,他上哪知道她的眼皮是双还是单。
早知道就不编段子了。
曾婉琴赶紧替他描补:“黑灯瞎火的……”
余家少爷一拍大腿。
“没错,七夕那晚没有月光,而且我俩约在街尾梧桐树下,那地方黑灯瞎火的。”
县丞夫人看三奶奶:不是说找个丫鬟塞给他吗,怎么找来的人一开口尽往西姑娘身上引?
三奶奶看刘妈妈:你怎么做事的!
刘妈妈看简玉屏:“奶奶叫你来问话。”
简玉屏看余家少爷:“我家奶奶叫我问你:树下昏暗,你怎么知道那姑娘的身份?”
“她自己说的!”
“她说你就信?”
“呃……信……”的吧?
简玉屏戴好帷帽。
“现在我说我是王母娘娘,你信吗。”
余家少爷愣住。
简玉屏:“哦,还要满足一个条件——昏暗。”
她往角落走去。
“现在你信我是王母娘娘了吧。”
“信你是王母娘娘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余家少爷脸上的憨厚和深情再也装不下去了。
“没用的东西!”
曾婉琴一巴掌扇飞余家少爷,仿佛刚才说官家女眷不许动手打人的不是她。
“胡秀云,你别以为找个丫鬟就想糊弄过去,我还有人证。”
三奶奶心下一突:姓曾的手握人证牌却一首隐忍不说,她是故意的!
故意等自己出完牌,她再来通吃!
三奶奶脸上的淡定终于装不下去了。 曾婉琴得意的笑了:“街尾馄饨铺常老板亲眼见西姑娘把桃花丝帕递给余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