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3(1 / 2)

后悔也晚了,没人比自己更了解简朔,脑子灵的不行性子却别扭的要命,碰上牛角尖比任何时候都奋不顾身。简夫人就说过“这孩子心思太重,又不懂的排解,若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唉…”唉,遍体鳞伤。

简朔是跳级强人,优秀的未来精英,自我控制与自我调节能力应该挺强,可事实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远不如张北神经坚韧。

张北担心他,可转念一想,这下两人真成兄弟了,心里毛毛的又总觉得有点怪。离家好久了才听张妈妈念叨“唉,小朔这孩子也是,自从那天以后再没回家了,电话也不接,这可怎么办?”

晕,怎么不早说!?张北这才急了。

不用问,这么大一个牛角尖摆在面前,朔公子要不努力钻一下,哪儿对的起人民对的起党?

简朔的学校在另一个城市,倒也不远,坐火车三四个小时。可张北有课要上走不开,只好天天打电话。刚开始是不接,张北契而不舍,一天就打十几个电话,还不接。这个某人牛脾气上来了,直接跳上火车杀将过去。

朔公子见他吓一跳,张北过去就扯了人家领口,后槽牙咬的吱吱响“敢不接我电话?…”

简朔一言不发,震惊、欣喜、忧伤…数不清道不明的无数庞杂情绪在瞳中汇聚,流光溢彩。

最见不得这种表情,张北一手扯着人家不松手,一手抚上了那双乌如幽潭当下正风暴四起的眼。很快,掌心便一阵暖暖的湿意。这家伙这会对自己采取眼泪攻势,真是服了,就会穷别扭。

哭出来便好,也憋了够久了。

朔公子打小就是个爱哭鬼,当然这一点他自己是绝对不肯承认的。

小时候小测验没考好,毛笔字没获奖,朔公子回家就自己去屋里别扭,眼里亮晶晶都是水花,咬牙忍着专等张北回来看不过去,用手把他眼一遮,朔公子这才尽情尽性在人家手心里哭个痛快。

这可以理解为一种小孩子强烈的自尊心作祟,倒是没什么。可是遇到张北有事,他也哭。被人骂阵污言秽语,跟人打架弄的乌青满身,这一系列的事在张北看来根本微不足道。当事人没事,朔公子反倒气个半死,一边给张北抹红花油一边掉泪,这下连用手遮都省了。

从小张北就知道,最能全心全意待自己的,不是外婆舅舅也不是简家夫妇,而是这个最会逞强最是爱哭的小朔公子。

年纪越长经历越多,哭的时候反而越少了。自小便善用老成稳重来伪装自己的小朔公子长成大人以后,顺便把那层面具长在了脸上。

尤其是近年,人是走在了青年俊杰的的康庄大道上,性子却越发的沉了。连张北有时也搞不清简朔心里真正的想法,但是那只在他面前展现的眼里灼灼涌动的岩浆,就足够张北同学心惊肉跳的了。

这次家庭惊变给简朔的震荡必然也是极大的,而且他还刚刚失去母亲。

唉,都怪我,张北自我批评,脾气上来甩手就走,实在是有负党国对我的信任。 自我批评也于事无补,震荡的直接后果就是朔公子的性子一天天变的古怪难言起来,好像史前巨兽,难侍候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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