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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奇怪时,孙誉文才打破沉默,像是尴尬地思考了一会,才找回些思路,问了几个他此刻最关心的问题。

“什么感受?”

孙锡反问:“什么感受?”

孙誉文解释:“见到我什么感受?”

孙锡愣怔着,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也不知该如何答。

孙誉文眼神期待着,看着他:“你对我就没有什么想象吗?”

见孙锡仍然不回答,孙誉文眼神寡淡地沉下去,像是失望,说:“好吧。”

然后他慢慢转回头,看向旁边狱警,没说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他觉得这场探视可以结束了。

孙锡在感受到强烈的被漠视的那一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孙誉文走之前,他猛地开口,问:“你为什么给我写信?”

孙誉文没回头:“什么信?”然后想起来,“哦,那些信。”

孙锡抓着一根栅栏:“为什么给我写那些信?三年了,为什么?”

“因为大家都在写。”孙誉文顿了顿,非常平缓又冷冰冰地说,“每个人都在写,不然在里面干什么呢,我给你写,也给你奶奶写,给教会写,也给电视台写过。”

然后他叹口气,说:“都一样。”

孙锡压着声音,狠狠质问:“都一样?”

孙誉文没再说话,只留下一个病恹恹的冷漠侧影,那是留给被他精神折磨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最后的一个画面。

孙锡再次回到监狱的接待室时,余九琪留意了下时间,只用了四十分钟。

她立刻迎上去,打量他,见他没什么异样,神色淡然,脚步平稳,甚至还对小九笑了笑。

可小九就是觉得不对劲,牵着他的手,沿着原路,走出那座森严的监狱。

刚走出监狱大门,还没走到他们的车位,孙锡突然甩开小九的手,跑到路边,扶着监狱外围的砖墙,剧烈地呕吐起来。

他只是干呕,大声干呕,痛苦干呕,身体崩成一张弓,脸色憋得涨红,眼底一片浑浊,声音惨烈到宛如痛哭,又似嚎叫,明明什么也吐不出来,却又仿佛吐出了一切。

小九去车上拿了水和纸巾,就耐心陪在旁边,没有劝,没有问,也没有制止,就陪着他吐出那些经年累积的顽疾。

孙锡在平静之后,靠着墙,平复了许久,才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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