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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拿来蜡烛,男人骂,老子的钱白来的啊!像是指桑骂槐,苏南不敢吱声。妇女犹犹豫豫看着手里几支蜡烛,劝慰苏南忽然就在屋里住下。苏南摇摇头,匆匆离去。

雨下了好几天,山洪暴发,镇上都遭殃了。苏南住在大山里,只听山雨呼啸,闪电惊雷。好几天,她都只能烧火煮玉米吃。

这晚上雨还没停,苏南辗转反侧,想睡着了就不饿了。有人破了门锁,悄悄潜进来,雨声模糊了动静,一道闪电劈过,白煞了她的脸。

她大喊大叫,抄起床头的闹钟往来人脑袋上砸。她逃出了屋子,好一会儿,她冷静下来,凑近门。里面没了动静,她忽然又喘不上气了。

就这个档口,男人迅猛地从背后向她袭来。他说他就是来看看她,叫她别喊。他说他不怪她,但她得听他的话。

苏南扭脱不开,想起了学校男孩那些令人恶心的玩笑,蹬腿踢男人下体。他哎唷叫唤,她连滚带爬跑出了大门。

山野黑黢黢的,苏南本能地寻求邻居妇女的帮助。妇女拉开一道门缝,烛光中露出一张阴测测的脸。妇女骂她下贱,婊子生的。

苏南走到乡镇派出所时,整个人湿冷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了。警察一遍遍询问事由,最终只是联络了她的监护人。

母亲从城里来接她,给她换了身衣服,带她吃热腾腾的烤肉。晚上母女俩抱在旅馆的床上,浸湿了一枕头。

苏南依旧在镇上读书,偶尔去母亲的出租屋。很乱,很脏,有些男人的衣衫,但不是父亲的。

父亲和包工头去东北了。母亲说这回肯定能挣钱,挣钱回来给你读书。苏南成绩马马虎虎,但其实她很努力。同学背地里说她笨,即使他们成绩不如她,但他们就是看不上她这种闷头苦学的人。

那年冬天,还没到圣诞节,母亲来学校找她。瘦得露骨的手夹着烟,不停地抖,母亲故作镇定地吐出烟雾,什么也没说,拉起她便走。

母亲的指甲掐疼了她,她们沉默地来到火车站,挤上车厢。业务员催母亲补票,苏南才知道是要去东北。

硬座,坐得人骨头都僵了。苏南一下火车就吐,隔夜吃的泡面滩一地。母亲叫她在旅馆里待着,她睡了一觉,饿醒了。

早上母亲才回来,带她到楼下吃饺子。热乎乎的饺子,在她嘴巴里翻来滚去,她眼角涌起泪花。

母亲又离开了,如此反复好几天。有天晚上母亲从批发市场买了衣服,给她俩都换上。紧身吊带裹在厚棉衣里,耳环卡发闪亮亮,苏南嘴巴上涂了唇膏。

苏南以为会见到大人物,却来到了夜总会。包工头搂着母亲,一会儿摸大腿,一会儿摸胸。

孩子在呢。母亲笑笑,背过身去,挡住包工头手伸进她衣服的动作。

也不小了。包工头偏头打量苏南,附在母亲耳畔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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