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交易5（1 / 2）

塔域？？，某保密建筑内部。

林五默还是静坐在墙壁全同的房间里，手指依然在腿上一秒一秒地打着拍子，在封闭的这几天里，除了见到了最开始那个傲慢的年轻人，林五默再没有见过任何生物，送餐的时间也从不固定，林五默知道这是想让自己精神崩溃，离开塔这么多年，那帮人的手段还是一点没变。

索性，林五默就把这里当成了家，困了就直接躺在地上休息，乏了就原地跳一跳，扭扭腰，之前的咖啡杯也被收走，林五默本来打算摔碎了试试看能不能当成刮胡刀，可能是怕林五默作为凶器自我了断吧，不过这个房间可以变换的暗红色模式直接说明了这里有人监视，过激的动作大概会被直接阻止，更重要的是，他不会自我了断，他还有懂事的女儿在等他，他在等待，等待一笔交易的完成。

房门毫无征兆地打开，墙壁淡蓝色的柔光闪动又再次熄灭。

一个同样中年的男人出现房间中，和林五默不同的是，眼前的男人要精致的多，金色的怀表挂在胸前的左兜，熨的挺直的白色衬衣，黑框的单片眼镜，有些泛白的头发被整齐地梳理好。男人全身上下都打理得优雅而经典，唯一的问题是经典的有点和塔的未来城样貌格格不入。

“克拉波，对不对”林五默笑着开口了。

男人笑着坐下了，取下了自己的单片眼镜放在一边：“你还是那么能折腾啊，老林。”

“知道我眼力为什么这么好吗？你的爱好真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喜欢这些，呃，文物？”林五默皱着眉看着对面男人的一身打扮。

“哈哈哈！”克拉波笑了，“在塔算文物，在你们那里可不算，据我所知，这几百年，除了塔，哪里的科技水平都没什么变化。我手里的玩意儿在你们那也就算是古董，说文物就太夸张了！”

话音刚落两个男人就一起笑了起来。

“泛在集团终于把你这位救兵搬来了？”林五默笑着问。

“不算救兵，只是来和你叙叙旧，后面怕是还有别人要审你，怎么，我堂堂第二议会二级议员，和老朋友叙旧还有人拦得住吗？”克拉波打了个手势，图像投影在桌上，图像里是这几天林蔓然在各处游览的回放记录，最后停留在她坐在窗前的图像，她好像等待着什么似的。

“变成优秀的姑娘了，我第一次见到她，还躺在你怀里呢。”克拉波感慨。

“是啊，和她爸爸一样优秀。”

话音刚落，两个男人又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不过，再过两天你就得叫我老克拉波了。”

“终于决心把位置让给儿子了？”

“嗯，其实你本来也可以这样，把你第二议会的位置留给孩子。”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

……两个男人陷入了沉默。

“我问的冒犯，还请别介意，其实在你离开塔前我一直都想问你，如果你的妻子没有去世，你还会离开塔吗？”克拉波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会。”林五默回答得斩钉截铁。

“你也知道，她是基因库的，我们从亚南挑选，从各个国区挑选，只是为了丰富塔里人种群的基因库，工具一般的人，用完了就销毁，几百年来都是如此，她不配成为你的妻子，更不配毁掉你的前途，她……”

“泛在逼死了她，塔逼死了她。”林五默平静地打断了他。

“你还是耿耿于怀。”

“在你们眼里，她属于基因库，林蔓然也属于混种，她们都不属于这里，对吗？” 克拉波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