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入宫险情10(1 / 2)

二人换好衣服出了门,坐上了宫里派来的马车。

峻州离都城虽然有些距离,但是马车飞快,一路也无人拦车,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李凫好奇地拉开帘子,一望无际的高墙外是宽阔的广场,左右远处各走着一队装备齐全的护卫。

高墙尽头连接一幢恢宏大门,似有两层楼高,门顶铺设红梁金瓦,即便是在昏暗的夜里,也能看见它们熠熠生辉。

马车停在了一处嵌进墙里的小门外,车夫下了车便铺上凳子,在车外招呼道:“请医师与姑娘下车。”

泽漆先钻出车里,踩稳后伸手扶那没见过世面的姑娘。

李凫从进了宫门的关守就一直半张着嘴,“脖子要打结了。”泽漆轻笑道。

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敛那颗好奇的心,拍拍衣服整整头发,扶住泽漆的手臂走下马车。

车夫打开门,交代道:“进了宫不比外头,请两位处处警醒,不要东张西望,随意打听。”

泽漆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车夫,“多谢大人提醒,请大人喝杯茶。”

车夫摆了摆手笑道:“我哪算什么大人,袁太医跟我打过招呼了,他平日里照顾我们颇多,您别跟我客气了,快进去吧。”

门一打开,里面一个打着灯笼的宫人行礼道:“请医师和姑娘跟我来。”

泽漆又回头给车夫行了一礼,车夫回了礼便驱车离去。

李凫后知后觉对着离去的马车行了个礼,泽漆拉着她进了宫门,“请公公带路。”

月已西沉,太阳还没出来,昏暗的小道路面,反射灯笼微弱的烛光,看不见尽头的甬道时不时刮出阴森寒风,只能听见脚底鞋面触碰砖石的声音,墙根底下时不时路过一两个打着灯笼、身穿黑衣的宫人,他们脚步很轻,从远处看就像是一粒幽光慢慢由远及近。

李凫抱了抱胳膊,陌生又充满未知的环境让她心里慌慌的,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泽漆看她抱紧双臂,紧张地左顾右盼,悄悄伸手拉住了她的披风。

李凫此时是害怕,但是出于长姐的本能,下意识地认为身边的人比她更害怕,便把手松下来握住了泽漆的手,还捏了捏,心想:“手怎的这么凉。”

泽漆有点想笑,但在如此安静的场合,他只默默由她牵着。

漫长的黑暗似乎很快就看见了曙光,面前的公公把他们领进了一扇点了灯笼的门里,穿过不长的小院推开了又一扇门,门里有一张厚厚的被帘,掀开帘子里面是点了两个蜡烛的房间。

昏暗的房间内燃烧着炭火,温暖非常,两张椅子正对大门,椅子后方是一张巨大的山水画布,椅子中间的八仙桌上摆了一些果子,往里看是一张窗下小榻和一张床,床后是一张孔雀栖花的竹制屏风。

公公放下了手里的灯笼,挤眉弄眼地对着他们开口道:“奴才照袁太医的吩咐,给二位安排了太医院最好的待客院子,虽然小但是安静又温暖,请二位早些歇息。”

两人行了一礼,泽漆又拿出那个小袋子开口道:“有劳公公费心,夜深了请公公早点回去休息。”

公公立刻眉开眼笑,接下袋子弯着腰:“诶哟您客气了,那奴才先告退了。”

“公公慢走。”送走公公,两人走进略显昏暗的小屋里。

屋里炭火生得很旺,一股一股的热气包裹住寒冷的二人,李凫感觉身上被暖和得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便脱下身上的披风,开始在屋里踱步观察。

“进来时只看见椅子背后的画了,没注意到地面竟铺了那么厚的地毯,走起来像是浮在空中一样软乎乎的。”李凫脸上写满了新奇。

泽漆则是清理起窗下的小榻,把上面的案几都推到后面,从柜门里拿出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

李凫这才反应过来,今晚两人是要在一间屋子呆着的,瞬间有些紧张起来。

“凫姑娘,我收拾好了,你梳洗完就先睡吧。”泽漆收拾完小榻披上外套就走出了房间,顺便还把门关了。

李凫本想随便擦擦就睡的,走到屏风后一看,不仅备好了干净的换洗衣服,还有一个大木桶冒着热气,旁边还坐着开水。

木桶后方一个案桌上放着各色花瓣、粗盐、各种小碗装的汁液飘着幽香。她扭头看了看门,又回头看了看这桶水...

“我就简单泡一泡,不会太久。”

花瓣进入水中游开,伴随着水纹跳动,慢慢拢盖住桶下的蜜渊。

姑娘脱去外衣和鞋袜,松散头发,挽起里衣的袖子抚了抚水里的花瓣,再往外看了一眼,终于下定决心,褪去里衣。

香肩半露,佳人玉体,锁骨因为消瘦的身材显得很突出,手臂如白兰未开,丝滑紧致;锁骨下方微微隆起,顶着小衣随呼吸上下浮动。

拉下最后一层遮蔽物,后背和腰线下方线条柔和,腰窝清晰可见。抬起一条腿跨入水中,舒服得差点轻哼出来。

“呼...”长日心焦疲惫终于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

她眯起眼睛,抬起脑袋,一只手把头发拢到桶外,另一只手在水中轻洗身子,花瓣挂在肩膀上,水温正好...

“难怪天下人皆贪图权力富贵,现下这桶热水若是有别人带兵来抢,我也是要出兵反击的。”她心里玩笑道。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睁眼瞧向那几个小碗,伸手拿起一碗,正准备往水里倒,抬起来闻了闻...“嗯...木制清香,如雪山杉树皮配上松针熬煮。”又拿起一碗,“蔬果清香,如晨间露水拌草汁。”

“都很香,全放会不会像炖鸡汤啊?随便放一个吧。”便把松木味的液体倒进了水桶。

液体进水后自飘散开,浓浓的香味经热气蒸腾在屋里蔓延起来,“嗯...”这下便是拼个你死我活也不会把这桶水让出去了。

她轻抚着身体,觉得热气冒上头顶,脸越来越烫,心也莫名地突突跳起来,呆的时间越久内心越是燥热。

大脑开始迷糊不已,胸前感觉酥酥麻麻,连别处地方也有了奇怪的变化。

正值青春年少的姑娘,对这种感觉陌生又害怕,她双唇微张急促喘息,“哈...口渴...”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本能地想撑起来喝水,但是双手无力,又滑回桶里。

此时屋外的泽漆闻到了卧室飘出阵阵异香,惊觉不妙立刻起身,思索了一下,快速扯下手腕上的绷带覆在眼上,一边拉到脑后打了个结,一边往卧室走去。

“不好!”屋里的李凫心里一惊,“一直起不来的话,泽漆该进来了。” 似乎是应了她的想法,门突然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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