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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钟,想不了太长。

薄宴时和白盈盈去做了摩天轮,我怀了孕不能做任何危险的项目,在燕栩的陪伴下去做旋转木马。

我和薄宴时就像两条已经相交的线,在离开交点后,背道而驰。

后来燕栩低声问我。

“放弃一个爱了那么久的人,是什么心情?”

心痛吗?

像铁丝箍着柔软的心脏,每一次呼吸都绵延着不舍。

难受吗?

像拽下已经长到肉里的一部分,扯的生疼。

可遗憾吗?

大概是不遗憾。

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去爱他,倾尽了所有的努力,耗光了身体里所剩不多的感情。

那个十六岁,爱我爱到骨头里去的少年我拥有过。

这个二十六岁,弃我如敝履,爱其他女人爱的如痴如狂的薄宴时,就放手,就祝福,就成全。

我心脏瑟瑟的颤动中,看向薄宴时的方向。

“放弃他,就像一路负重前行,路上一直给自己打气,到终点就幸福。”

“可走到半路的时候,沙包突然掉了,没了终点,也没了幸福,可少了沙包,如释重负。”

“这样……也挺好。”

从旋转木马上下来我接到了来自医院确定手术的电话。

“如果确定的话,棠小姐你需要来医院做个术前检查,没问题明天就可以手术。”

我点头。

燕栩知道后一定要跟我去。

大概是看出我心情低落,他帮我去缴费,强制的把我按在医院的长椅上。

我蜷在长椅上,在这个决心放弃孩子的时刻,还是忍不住想孩子的父亲。

薄宴时那天在这个长椅上,居高临下的俯瞰我,毒舌我装病博取同情,可他眼底的关切像春末的熏风,不期然的吹到了我心里。

如果他知道这个孩子……会怎么选择?

选我,还是选白盈盈。

下一秒我狠狠唾弃自己。

如果我的选项需要加个孩子才有更重的砝码,这样的争取有什么意义呢?

我阖了阖眼,甩开烦杂的思绪。

突然,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划开屏幕一看,竟然是薄宴时。

胸膛下酸楚的情绪瞬间涌上来,这一刻很想狠狠挂断,可又怕薄宴时突然来医院,那我的努力就前功尽弃。

“什么事?”

“你去医院了?”

薄宴时开门见山。

“嗯,和燕栩一起。”

我故意恶心他。

“我看你和白盈盈玩的开心,没舍得打扰。” 听筒里弥漫着一片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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